许贯之是真的在熊家被各种条条框框给弄怕了,为了缓解他的紧张感,陶辰亲自为他倒了一杯茶,这可把许贯之给惊坏了,一直都是他伺候主子,哪里有主子伺候过他的道理。
他从椅子上溜下来便又要跪下,陶辰假装生气的瞪了他一眼,说道:“坐好。”
许贯之只得唯唯诺诺的坐回了原处,整个人都显得很是不自在,仿佛一下子熟悉的行为准则给改写了,非常的不适应。
虽然他整个人显得小心谨慎,但他的目光依旧是最初陶辰看到的那样,炯炯有神的,此人绝对不是等闲之辈。即便如今生活落魄,但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贯之,你这一身的功夫是谁传授于你的?我看你这一套比武的礼仪什么的,你曾经应该家室不差吧。”陶辰问道,他将一杯清香四溢的茶碗递给了许贯之。
许贯之接过了茶,小心的说道:“不瞒辰哥,我以前家室也还算殷实,当时家父家母尚在,虽然我家乃是寒士,但家父是替熊家收发货物的,所以收入上比较可观,但一次意外事故,家父死于非命,家母带着我操持家业把身体累坏了,没多久便也撒手人寰了于是家里只剩下了我。”
在说到自己家室的时候,许贯之始终低着头,隐隐有抽泣之声,陶辰起身坐到了许贯之身边拍了拍他的后背。
许贯之赶忙擦干了泪水,缓了缓后,接着说道:“辰哥,我是在一次押运时在山林中和同僚走散,他们都以为我被妖兽吃了,但其实我当时失足掉入了深潭中,被一位高人解救了,高人说她没有徒弟,我又先天天赋极好,便要求我拜师,传授了我这套剑法。”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你武技修为提升了,你熊府的同僚们难道不起疑心吗?”
“辰哥,我其实掉下去的时候便是现在这个修为,我只是被传授了一套武技而已,在熊府寒士如果不被赏识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没人会在乎我会了什么一招半式的。因为我即便会的再多,我还是一个下贱之人的命。”
“哎,以后记住了,在我这里你的命运永远的改变了,我也是寒士,甭看我以前是陶家出身,那都是扯淡,我是三云村人,我永远都是三云村的人。”
“对了,那个传授你剑法的高人就没有透漏他叫什么名字?”
“她说,她叫楚怡毓。”
陶辰听到这里正喝着的茶直接给“噗”的一声吐了一地。
“你是大概什么时候拜她为师的?”陶辰忙问道。
许贯之想了想说道:“大概是十年前吧。”
陶辰心中一阵的无语,许贯之没想到陶辰动静这么大,“辰哥,你认识我的恩师吗?”
“额,不认识,不认识,头一次听说的。”陶辰撒谎道,他心想“自己要是和他说,自己的暗影随风步也是学楚怡毓的,这许贯之瞬间直接成他大师兄了。”
“这个,贯之啊,一会儿去找代金恩,让他给你在我房间附近找个厢房,你就住我旁边吧,以后你负责做我的侍卫。另外再让他带你去兵器库挑选一把法器,你不能再拿一把普通的宝剑了,你那把原来用的宝剑我看了一眼都卷了刃了。”
许贯之一听陶辰不仅让他做了贴身侍卫,还要赏赐给他一把法器,顿时便感激的给陶辰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