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虽然看不到那陶文,但陶辰依旧坚定从容的回复了对方,并且接着说道:“你是陶文?你这几天跑哪里去了?你知道不知道整个陶府为了找你花了多少功夫,你又知不知道陶府现在的家主成了谁了?”
本来陶辰还期望着陶文能语气吃惊的向他询问,然而他错了,面对自己的质问,陶文竟然陷入了沉默,随后一阵更加让人费解的笑声响了起来,而且那笑声相较于之前的几声笑更加的高昂,响彻了整个开阔空间。
那笑声中透露着苍凉与悲伤,虽然充满了无奈,但却又暗含着一丝的亢奋。
“你笑什么!身为家主,临阵脱逃,置整个陶府于敌手,你现在还有脸笑?你对得起陶家嫡系家族吗!”
“嫡系?”陶文虽然不笑了,但是语气依旧戏谑的说道:“陶辰,你是在逗我吗?陶家的嫡系从你被赶出这宣阳城起,就已经断掉了啊!我他妈是你的堂哥,我不是你的亲哥!”
陶辰被陶文这句话噎的一时无语,有好半天的时间,他都说不出话来,难怪陶文一直都对自己屡次的提防,原来是觉得自己和他永远不是一条心,怀疑自己终究会夺得他的家主之位。
陶文见陶辰半天没说话,以为自己戳中了陶辰的小心思了,他又笑了笑,“怎么了?陶辰,你怎么不说话了?你喊呐,你接着道貌岸然的喊呀!”
“你天天的装疯卖傻的表演好人,你装给谁看呢你,想抢回来属于你家的位置就直说,天天的你装蒜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你恶心不恶心呢你,陶辰!是,你家血统好,你家嫡系,这位子本来就该是属于你的,这我都明白,我只是你的堂哥,我算个什么东西呢,马广利在的时候,是马广利的傀儡,等你回来了之后,我又是你的傀儡。”
“然后你在宣阳城,在陶府站稳脚跟了,再把我一杀,对外宣称我是病死的,你做家主就彻底名正言顺的回归啦,陶辰!”
陶辰冷冷的听着那陶文的咆哮,在对方终于停止了的时候,淡淡的说道:“我没想到陶文你是这么想的,我就只和你说一句,如果我说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你相信我吗?”
陶文猖狂的大笑了起来,“陶辰,我呸!”他狠狠地朝陶辰所在的方向啐了一口,歇斯底里的骂道:“狗一样的东西,到现在了你还在给老子装蒜!你没那心思你现在是什么?你现在是他妈的新陶府的家主!你没有野心,你没有野心你现在甭做什么家主啊你!”
“陶辰,你也甭在这给我装大尾巴狼了,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想什么我心里门清,你只不过是没预料到七陶会突然插手,阻碍你夺取家主之位的计划而已。”
陶文随后陷入了沉默,过了大概五息左右的时间后,他才像是自言自语一样的说了句“我倒是觉得人家陶静然反而正派很多,至少人家从来都不做作。”
对于眼前已经将话说的如此敞亮了的陶文,陶辰从来没有想过对方心中居然会是这么想的,曾几何时,他确实是仅仅只想做对方手下的一个辅佐大臣,然而嫡系的出身这一标签,以及对权力欲的渴望永远的都不能让这兄弟俩彼此心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