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路没想到云若凡会亲自来接见自己,受宠若惊,连忙跪拜道:“云大人如此礼遇,小可感愧莫名。”
“快快请起,您仍是公爵,万不可自轻自贱呐。”云若凡连忙扶滕路坐下。
“我知道贸然前来,凌王也不敢收留在下。我自是该死,但那些追随我的士兵和民众何辜?我此行带来的财物、兵卒都送予凌王,只求凌王给他们一个安身定居之所,我情愿一死!”滕路从腰间拔出匕首,作势便要刺向自己的心脏。
云若凡立刻抓住滕路的手臂,道:“公爵何必如此?我此行来就是要给你和弟兄们一个交代。凌王已经同意收留平波公国的所有成员,你们带来的财富和物资仍旧是你们自己的。而且凌王还要在鹿钜河与玛沃南的水陆交界处选出肥沃富庶之地,供你们在此重建家园!”
“啊!凌王和您的大恩大德,滕路永世不忘!”滕路跪在云若凡的面前痛哭起来。他身后的士兵和民众也纷纷掩面而泣。
云若凡高调地为滕路举办欢迎仪式,并从府库中拿出三十亿晶币供平波公国的民众们重建家园。如此恩厚的待遇,使得帝鸿宥的仁义之名广播各地。
古斐尔帝国议会闻言,众公爵震怒,纷纷扬言要再次起兵攻打帝鸿宥。然而经过几次的失败,已经无人敢带头出兵了。柯木烜和杜落古也没有作声。最后这场义愤填膺的大会只做了一件事——向帝鸿宥接连发布外交敕令,要求他将滕路和一众叛逃的古斐尔公民交还。
一纸行文义正词严,却又显得苍白无力,古斐尔此举只引得各地纷纷发笑。东雷王朝舆论沸腾,文人们相继发文耻笑古斐尔的懦弱无能。
帝鸿宥对云若凡此次处理十分满意,这次的做法深得其心。只是帝鸿宥如今的权威已在顶点,他不能够随随便便地接见安东、滕路这类来降的人,因为手底下不少将领军官对此深恶痛绝。帝鸿宥若出面厚待,必然会引起其他人的不满,这便是出于对人事的考量。
云若凡现在就是替帝鸿宥完成这类事情的最佳人选,他是自己的亲弟弟,一手握着权势、一手拿着名分,就算出错引得众人不满也可以宽恕,再由帝鸿宥出面安抚。若由其他人来担任此职,一旦出了差错,轻则免职、重则身死,全因他们能够在帝鸿宥的支持下获得权势,但无论如何都取不到名分。
一月无话,元界即将迎来了二十年一次的重要节日——元枯节。在这个节日中,元界各地白天细雨绵绵、天色阴沉,夜里时时回荡起鬼魂呼嚎的声响。相传在这个时间,死去且魂归枯界之人的灵魂会再度显现于世,随着节日结束而又重回枯界,享受安宁。
在此期间,元界的本土居民会设香立案,按照各自的习俗祭奠家族中死去的先辈。原本互相交战的国家、城邦、部族都会休战,待到祭奠完先祖之后再继续。帝鸿宥原本不在乎这种元界的习俗,但现在他手下有太多本土居民了,不得不顾及。他让云若凡拨出两百亿晶币,供元枯节举办相关的仪式,照顾好元界居民们的情绪。
秘影宗门的总部已经建好,傅湘庭和手下们现在也有了落脚点,连潇和连梦儿两兄妹为追随傅湘庭也加入了宗门。不过傅湘庭却并没有单单没有要求连梦儿修习秘影术,因为这功法会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一个人的心性和外貌。傅湘庭出于私心,只想连梦儿一直这样陪在自己身边。
这天,傅湘庭在高山台上练剑,身形潇洒、剑术无双,游走间有如龙飞凤舞、波涛拍岸。这些日子细雨不断,傅湘庭仍是舞剑一轮后,衣不沾水。
“傅大哥的剑术又变强啦!我什么时候也能有这么厉害的剑术呢?”连梦儿就是傅湘庭的铁杆小迷妹,她立刻举着伞为傅湘庭遮雨。
“有我在,你不需要练剑。”傅湘庭轻笑着摸了摸连梦儿的脑袋。
“嘿嘿,一直都是傅大哥保护我,什么时候我也能保护傅大哥呢?”连梦儿天真地想着。
傅湘庭将剑收入鞘中,问道:“这些日子天天待在宗门里太闷了,我想出去走走,有没有什么好去处?”
“我们这离东岩径口很近呐,不如去那里玩玩?我听说东岩径口和西郡沙林一样繁华,比汛泽城还要大十倍呢。”连梦儿一直很想去元界各个繁华的城市看一看。
“顾破疾就在那啊,正好去看看这个傻小子在做什么。出发!”傅湘庭说走就走。
连梦儿自然也是要跟着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