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柳如烟想着刚才陈长生最后提出的条件，沉吟起来，现在是她选择的时候了，是遵守和陈长生的保密约定，还是把消息给牧云冰呢？

她没有考虑太久，展颜笑道：“牧小姐，这我只能抱歉了，按照我们藏宝阁的规定，委托我们公司拍卖的客户信息都是保密的，这也是我们藏宝阁的立足之本。”

此言一出，办公室内的气氛陡然一凝。

两个同样优秀美丽的女人视线相撞，竟然颇有针锋相对的意思，连空气好像都带上了一丝丝焦糊味。

牧云冰周身散发的寒意更甚了，绝美的脸上犹如笼罩着冰霜：“藏宝阁对所有客户都是如此吗，我今天倒是头一次听说。”

后方站立的王雪，也露出愤怒的表情，恶狠狠的瞪着柳如烟。

柳如烟如同完全没看到，依旧笑容和善，话语之中却暗藏机锋：“看来是我们藏宝阁的宣传没有做到位了，不过牧总既然和陈先生是朋友，那么亲自去问陈先生，岂不是更快？”

她选择站在了陈长生的一边！

因为她的直觉告诉她，或许陈长生目前所表露出来的，还只是他的冰山一角！

诚然，牧家强大至极，牧云冰要对付藏宝阁不费吹灰之力，可是为了结交陈长生，她认为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既然如此，那么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对于牧云冰的质疑，她毫不客气的反击了回去。

牧云冰闻言，周身散发的寒意几乎让房间内的温度下降了一半。

她清冷的视线在柳如烟身上打量半晌，冷冷道：“好，柳总果然是豪杰人物，今天我算见识到了。”

柳如烟微微一笑，不以为意道：“豪杰往往意味着草莽，上不了大台面的。”

那连个草莽之流都搞定不了的我，岂不是更加无能？

牧云冰冷哼一声，直接起身告辞了：“我就不打扰柳总了，拍卖会那天，我会来的。”

柳如烟礼数周全的将她送到楼下，目送她离开之后，这才松了口气，别看她表面上冷静，但是面对牧家公主的压力，绝对不是旁人能够想象的，她手心已经湿漉漉的了，全是汗水。

这一次她可谓是下了血本，不惜得罪牧云冰也要帮陈长生保密，只希望陈长生不要让她失望才好。

另一边，牧云冰坐在劳斯莱斯后座，面色依然犹如万年寒冰。

她的目光望向车外，今天面对柳如烟，她可谓惨败收场，这种惨败在她二十年的人生里都是屈指可数的！

更加重要的是她清楚，真正让她这次失败的不是柳如烟，而是陈长生！

他到底有什么魔力，不仅快速的结交上了中山和江南的名流人物，还让柳如烟这样一个女强人，都站在他那一边，为了替他保守秘密，甚至不惜得罪自己？

现在的陈长生，真的还是她从前认识的那个人吗？

前座的王雪透过后视镜看向牧云冰，忍不住开口道：“大小姐，会不会是我们想多了，陈长生认识黄仁忠，没准只是个偶然，那小子一看就擅长拿着鸡毛当令箭，没准他只是帮了黄仁忠一点点小忙，所以才和黄仁忠同行的。”

牧云冰闭上眼睛，又问道：“那柳如烟呢，也是巧合？”

王雪冷笑一声道：“那个妖艳的女人？依我看她无非是想引起您的注意罢了，说不定是想着先让您刮目相看，然后得到牧家的帮助，至于陈长生什么的，她大概都不知道是谁。”

这个解释倒也说得通，牧云冰回想起这些年，她身边那些形形色色的想讨好她，从而攀附上牧家的人，倒是也有些人用过类似柳如烟的手段。

王雪见此，劝说道：“大小姐，应该是因为事情和陈长生那小子扯上了关系，所以影响到了您的判断，要我说，您根本不用理会那小子，他是什么身份，根本不值得您费神的。”

牧云冰闻言叹了口气，或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吧，以后她的确不该在陈长生身上浪费什么精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