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先生的弟子?”慕容康闻言微惊,微微犹豫后抱拳出了房间,看样子是去给他主子汇报去了。
等慕容康离开后,慕容晓静才对北歌道:“他是老师唯一的儿子,庸碌无为胸无大志,老师都放弃他了。”
“前些年家里那些人看在老师的份上,还算给他面子,但自从老师出事,他就成了人嫌狗弃皮球,除了二房,基本没人搭理他。”
“就算是二房,也因老师出事,懒得再搭理他。所以这段时间他拼命的讨好慕容冲,就是害怕被一脚踢出来。”
北歌闻言,笑着摇摇头道:“这样的人是最可怜的,一手好牌打得稀烂,也正好应了那句老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说完,他开始给慕容烈治伤。
他用五行神针配合着真气,在慕容烈体内编织起一张防护网,稳住慕容烈体内快速流逝的生机,然后才开始给他解咒。
随着真气进入慕容烈体内,淤积在筋脉中的诅咒之力碰到真气,就如同老鼠见到猫一般,立刻四下散开。
北歌用天道瞳的力量引导真气,缓缓的、一点一点的把诅咒之力逼到慕容烈的肺部。
这个过程很漫长,也极度耗费精神力,稍有不慎,就会加重慕容烈的伤势,造成不可逆转的后果。
过了不知道多久,北歌满头大汗,脸色也有些苍白。
突然,他猛的伸手抓住慕容烈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然后一掌拍在他后心上。
紧接着,慕容烈张嘴吐出一大口黑色淤血,把被子湿透,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腥臭味。
旁边,慕容晓静见状,惊呼道“怎么了?”
北歌把慕容烈放回床上躺下,然后把被淤血湿透的被子扔出房间,道:“诅咒我已经解除了,并稳住了慕容前辈体内的生机。”
“接下来我给他治伤,顺利的话,今后静养一年半年,便可痊愈。”
慕容晓静听得大喜,忙道:“好,谢谢你。”
北歌笑了笑,转头给慕容烈治疗内伤,他先用真气把慕容烈受伤的筋脉修复,然后再用五行神针帮他调理一番。
等他忙活完,已经是半小时后了。
“好了,我写个药方给你,你马上让人去抓药,然后给慕容前辈煎服。”
“每天早中晚不可间断,甚至可以当成水来喝。”
慕容晓静点头,问:“老师什么时候能醒来?”
北歌笑回:“马上。”
他话声刚落,床上的慕容烈果然发出一阵咳嗽,随后缓缓醒来。
“老师……”慕容晓静大喜过望,连忙扑到床边关心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慕容烈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慕容晓静那张憔悴、满是担忧的脸,露了一丝慈爱的笑容。
“是你这丫头啊……”他声音细小而衰弱,每说一个字仿佛都要费很大的劲。
“……你辛苦了。”
慕容晓静紧紧握住他的手,眼泪直流,哽咽着摇头道:“只要老师能好起来,我辛苦点没什么的。”
说完,她抬手抹了抹眼泪,又道:“老师,是北歌救了你。”
北歌听到她提到自己的名字,这才走到床边,执晚辈礼道:“晚辈北歌,见过慕容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