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感觉不太对劲....我竟然打不过芽衣....”
琪亚娜和西琳两个人喘着粗气坐在拂云观的门口,看着那边伸直了那条被白丝包裹着腿的芽衣,无奈地叹了口气。
在太虚幻境她们不知道度过了多少的年岁,和芽衣有过多少次的交锋,从一开始的胜利,到势均力敌,在到现在的气喘吁吁。
琪亚娜和芽衣她们自己都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知道,她们要变强,因为,她们的敌人很强。
“你还记得吗....在天命总部的时候,我们被那个月光王座轰了一炮,那个伤,到现在都没有治好,当然打不过芽衣了。”
西琳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惆怅的神色。
“天穹市那颗炸弹里面的崩坏能不够吗?”
芽衣走了过来,带着些许疑惑的目光,蹲在她们的身前。
“当然不够啊,而且还被无量塔姬子扎了一针,弱点,正常,不过,虚数空间崩碎以后,她掉去哪里去了,我就不知道了。”
“不过她的名字,倒是让我铭记终生,各种意义上,放心好了,她身上,有我的宝石,死的可能性,比符华中彩票的可能性还要小。”
西琳摇了摇头,唏吁了一口,那个老师的做法,值得尊敬,她的名字,令她敬畏,以凡人之躯,比肩神明。
西琳的话语,一时间,气氛不由得开始变的凝重了起来,因为那个话题...因为那个人,是她们心中共同的伤痕。
“算了,你们要怪就怪我好了,身为崩坏的女王,这一生经历的谩骂,屈辱,责怪,欺骗,背叛,已经够多了,就这?不算什么。”
见状,西琳摆了摆手,朝着远处的睡袋走去拿起放在睡袋里面的类似于贝拉形状的玩偶,抱住它之后,便和衣而睡。
“呼...真是沉重的话题,芽衣,不对么?”
琪亚娜长舒了一口气,西琳提到姬子,她也不怎么好受,但是西琳没有杀姬子,却是让她的负罪感减轻了少许。
“是啊...琪亚娜....不过高肅说的...都是真的么?”
芽衣带着担忧地看着琪亚娜,想要从自己的挚友这里得到最真实的答案,因为之前高肅和西琳单方面的话语,让她并不敢去相信。
“是真的....芽衣,她是我过去的幽灵,是我永远逃不开的梦魇,高肅说的也是对的。”
“我真正的心魔不是西琳,而是不想承认自己是西琳,接受自己的过去,承认自己和西琳的关系。”
“力量的本身并没有好坏,这股属于我的力量是用来照亮黑暗,或是用来沉沦欲望,是使用的人的选择!”
“英雄和恶魔只有一线之隔,空之律者琪亚娜·卡斯兰娜,她可以是崩坏的律者,也可以是正义的英雄。”
“生活,不是一种宿命,而是一种选择,路,是我自己走的,我选择走下去的路,即便前路在多艰难险阻,也不会后悔。”
听完琪亚娜说完,芽衣坐到琪亚娜的身前和她对视着,高贵的紫色的原石被雷光闪耀而显得娇媚的紫色眼瞳中,闪烁过一丝坚定的神色,抱住了面前的可人儿。
“我会的,琪亚娜,琪亚娜,不管你叫什么名字,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就是你,是我,是大家最重要的伙伴,我会学着像高肅那样去接纳西琳的...”
琪亚娜抱着芽衣,用脸蹭着她,轻声地在她的耳边说道。
“芽衣...谢谢你!四个月里,我想象过无数种重逢的画面。但最后能在这里重新遇见你,真是太好了。”
“虽然,我们已经回不到过去了,但是,我们可以用我们的双手去创造一个崭新的未来,不对么?”
琪亚娜对着芽衣,眨巴了一下眼睛,露出了跟往常一样的笑容,那笑容是健康的证明。
“真是.....拿你没办法,我的半身。”
西琳看着琪亚娜和芽衣的那副模样,感知到琪亚娜正在拉着自己,摇头叹气,化为紫色的粒子从芽衣看不见的视野里进入了琪亚娜的体内。
“我有点累了,芽衣.....说了一堆话,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我们就在这里睡吧,在这里能够得到充分的休息,之前我们的训练,也会存在于我们的记忆里面。”
琪亚娜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牵着芽衣的手,朝着睡袋走去,原本那个应该躺在睡袋里的白发身影已然不见,只留下一个布偶,正静静地等待着主人的归来。
“琪亚娜......”
芽衣见状,看向了身旁的人儿,轻声呼唤了一下她的名字。
“怎么了?芽衣。”
听得芽衣的呼唤,琪亚娜转过头来,金色的双眸眼中带着迷惑的神色。
“没事,该睡觉了。”
听得那熟悉的声音,芽衣摇了摇头,和琪亚娜一起躺进了睡袋里面,抱着她,感知着那熟悉的温软感,阖上了双眸。
一夜无话,芽衣从沉眠中醒来,或许是一直抱着琪亚娜的缘故,让许久在半夜里辗转反侧的她睡了一个好觉。
怀中背对着自己的白发可人儿还发出轻微的鼻鼾声,轻轻地掀开被子,芽衣走下床,来到了窗外。
在东方的地平线开始泛起鱼肚白之时,雷电芽衣就醒了,以让人联想到猫科动物的动作悄无声息地起床,拢了拢睡乱的头发。
又给睡在身边的可人儿拢了拢被子,无防备地小小地打了个哈欠后,眼角浮现出了几个泪珠。将之用袖子拭去。
可能是因为从太虚幻境中醒来,意识还有点朦胧的缘故吧,眼神也比较空虚,她的面容在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之后,露出了微微有点老成的冷冽的美貌。
“嗯?”
外面飞速倒退的景色,让她不免有些疑惑起来,不免有了猜想,难不成是特斯拉博士半夜把飞船开走了吗 ? 她伸着懒腰,露出有些享受的模样, 似乎早已知道这温暖的阳光有多么的舒适。
她的脸上露出游刃有余的神情,不同于展示自己完美身材时那般羞涩,空穿的战甲显得尤其诱惑。
“曾经有一艘出海的船,那艘船的名字叫休伯利安,狂风呼啸船头下沉,但水手们仍大喊着“尽情吹吧来得更猛烈些吧!”
就在这时,一丝若有若无歌声传到了她的耳中,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是赫利俄斯号的驾驶室。
芽衣来到门口,透过半掩着的门缝朝里面望去,穿着一身洁白舰长服的高肅正拿着一把尤克里里弹唱着:
“补给船很快就要来了,为我们带来了糖,茶和朗姆酒,等到一切结束的那一天,我们就能离开了!”
“船离岸不到两个星期,一头露脊鲸冲了过来,船长召集所有水手发誓说,他一定要把这头鲸拖回岸边.....”
阳光照射在高肅的身上,芽衣不知道为什么,她隐约之间,看到了莫名的人影在跟他一起唱和着。
那些人影让她觉得莫名的熟悉,但是等她想要细看之后,那些人影又消散于无,只剩下坐在晨光中的高肅孤独地弹唱的身影:
“所有水手都到船舷来用鱼叉与鲸鱼搏斗,只是它又潜入了水中,用于补给的船很快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