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r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老古董!鬼呀!我们活了五万年,活见鬼了!”
由于是光线的缘故,识之律者却是直接扭过身子,跳到了符华的肩膀上,抱着她的脑袋瑟瑟发抖。
“鬼难道不是应该看到你们跑才对吗?毕竟,能够活五万年的人类可不常见......”
高肃构造出一块手帕,擦了擦自己手上的血迹,然后,拎着识之律者的后颈,把符华从一逼蒙脸的状态下解救了出来。
“肃(弔人),你没事吧?”
德尔塔和德尔塔异口同声地开口,她们有些担心地看着高肃,毕竟地上那拖拽地极长的血手印,让她们也有着些许心惊。
“我?有事?那必不可能,支配律者来找我,只不过是她有事罢了.....”
高肃摇了摇头,一副云淡风轻地样子,祂转过身关门,裹着黑袍的身躯刚好挡住了符华她们好奇的视线。
“支配律者找过你了?你没事吧?弔人?”
德尔塔关心地看着高肃,这个弔人有事办没事的套路她可是熟悉地很,高肃则是温柔地揉了揉她的脑袋,然后抚摸了一下她的角:
“真的没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来不和别人开玩笑,生前是,死后也是。”话音落下,高肃从自己的黑袍兜内掏出一个仍旧有着血迹滴下的粉蓝色交织的晶体。
在看到那上面的血液之后,高肃用自己手中那块手帕擦了两下。
祂甚至觉得不够亮,还哈了口气,又擦多了几下,然后放到了德尔塔的手中:
“不过么,德尔塔,看在你关心我的份上,这个东西就作为礼物送给你吧!”
然后,顺势接过了她背后的布洛妮娅,用公主抱的姿势抱着布洛妮娅,用着诚挚地眼神望着她:
“对不起,你的房间我弄脏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等我治疗好布洛妮娅你在进去吗?”
“毕竟,现在基地内可是一片黑暗,在支配律者的捣乱下,黑暗中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或许镜子里会浮现一张陌生的人脸。”
“可能角落会有一双猩红的眸子在窥伺,又或者墙壁和门缝往外渗出鲜血。”
高肃给了一个示意她们跟上的眼神,然后大步流星地朝着医疗室走去。
德尔塔三人对视了一眼,有些好奇地想要朝着那漆黑的房间看去,毕竟她们也是经历过大风大雨,身经百战的人。
房间内,一束幽光从天花板照射而下,粗壮地丝线从墙壁缝出延伸出来。
那是她们见过的,吊着支配人偶的丝线,只不过,那些丝线却是被鲜血给染红了。
染红的丝线吊着一具成年女性地尸体,那具尸体,穿着得体,知性,成熟。
只不过,在那个尸体的左胸口处有一个仍然流淌着鲜血的口子,彰显着她的这副美貌没有什么用处。
她的脸上是难以置信的表情,仿佛在死去之前经历了什么让她难以相信的事情一般。
符华和德尔塔看着高肃远去的背影,穿着的一袭黑袍不免为祂增添了几分肃杀。
德尔塔率先反应过来将门关上,然后朝着高肃的背影追去,等及她们走进医疗室,符华询问道:
“你真的听琪亚娜的建议....把支配律者杀了?”
“不,是我跟琪亚娜说的,支配律者如果惹到你们不开心的话,可以杀。”
将蹙着眉头的布洛妮娅轻轻地平放在床上,高肃从自己的兜里面掏出一瓶生机盎然的液体。
然后,又取出一个棉球,用棉球沾着,给布洛妮娅擦拭身体表明那些烧的灼红的纹理。
冰凉的液体和灼热的纹理,一经触碰,便是腐烂纠缠,继而结痂。
那些液体渗入进布洛妮娅的肌肤,修复着被支配了权能的后遗症。
“我以为,依你的性子,会力排众议,然后像以前对我们一样,将支配律者变成我们的姐妹.....”
德尔塔则是摇了摇头,对于高肃做出这个决定,感到有些意外,高肃给布洛妮娅涂药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涂药:
“一条被阴暗面折磨成律者的魔怔狗而已,没有必要把她看得跟你们一样。”
“杀了就杀了,没什么所谓,律者核心可以找其他的人继承,啊,对了,你们应该没有忍住好奇心,看到房间里面的那个人了吧?”
看到布洛妮娅蹙起的眉头,微微舒展,高肃用手扇了扇,在布洛妮娅的体表内带起一股微风,吹干液体。
然后伸出手,轻轻地在布洛妮娅的肌肤上来回揉捏,最后将那些伤痂给抹了下来。
此刻,布洛妮娅的肌肤,就如同新生儿的皮肤一样,紫红色的纹路如同精美的电路一般在她的体表上闪烁,最后沉入体内。
“那个就是死在我房间里面的支配律者?那可真是太晦气了,等下你记得帮我驱一下邪啊!”
看着高肃帮布洛妮娅治疗完,德尔塔也是开口,拍了拍高肃的肩膀,一副好哥们的模样。
“有一说一,不是我针对谁,而是我说,她的身材比在座的各位都要好!她找上我的那一刻,我稍微的有那么一点点动心!”
高肃比了个手势,但是,德尔塔等人仿佛在那个指尖,见到了无数地星河。
“是吗?我的身材不够丰满,是这个贫瘠的样子还真是委屈你了呢,高肃!”
德尔塔落在高肃肩膀上的手逐渐地加重,对于这种由帝王级崩坏兽提升上来的审判级崩坏兽的拍击,高肃表示,就这?
德尔塔和符华看向高肃的眼神也是有些危险了起来,仿佛你不给个解释今天这是就没完了!
“所以,她死掉了!因为她自认为比你们好看,可是,她不知道,我曾制作出了上百张美丽惊艳的脸,都跟她一样,无知,死板,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了你们.....”
说道这里,高肃走到德尔塔的身前,蹲下身子跟她平齐,然后取出一个新的棉球沾着药,帮她修复着体内的暗伤:
“其实,这世界上从来没有绝对的善与恶,也没有公平的对与错,甚至连所谓的罪与罚也不过是制定出来的规则。”
“她诱惑我,想让我背叛你们,但那是不可能的,我说过,我不会背叛自己的爱人,就像你们,不会背叛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