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搞的？区区一个木老大，都跟不住么？再说，那铁面人杀死木老大的时候，你该冲出来，将他一举擒获啊。不然怎么追查下去。”

陆权没好气道：“你说的容易，我也是这么想的。但问题是那人神出鬼没，实在轻功超绝。我意识到大事不好，冲出来的时候，只剩下一个垂死的木老大。”

“太监？”严嵩却没有责备陆权，只是在桌上扣着指头，念叨着这个词汇：“太监，武功高强，日月神教····”

“那木老大，凭什么能断定，此人是太监？”狄仁杰慢悠悠道，开始发挥他断案如神的特技。

陆权不敢怠慢，低头道：“木老大临死前说，他是根据臭味。”

“哦，原来如此。”狄仁杰悠然一笑道：“那木老大的话，确实有几分把握可信。”

“？？”严嵩都有点不明白了：“这太监，跟臭味有何关系？”

“严阁老有所不知。”狄仁杰淡淡道：“太监身体残疾，被切除了子孙根，故而他们的尿道也受损。这些人尿尿的话，是尿不尽的。故而他们身上总有很浓的骚臭味道，所以很多大太监，都要随身行携带香囊，借以掩盖体臭，才能侍奉皇帝。”

“原来如此！”严嵩眼睛一亮：“那木老大平素也是走南闯北，见多了世面，连宫中的太监，也接触过不少，才能从那人不多的几次接触中，嗅到似曾相识的骚臭味？”

严嵩一想到宫中太监，尿频尿急尿不尽，身体随时都有骚臭，那种酸爽的感觉，简直不要太正宗。

这木老大虽然死了，但临死前，还是指出了一个可能的线索，给下一步破案，保留了希望。

“咦？严阁老！”逢纪沉吟起来：“在下认为，这人有三大特征。一是可能是太监，二是武功奇高，三是对严阁老仇恨极大，在朝廷之中，符合这三个条件的人，并不多啊。”

“还有一个隐藏条件。”严嵩笑道：“就是有能力，调动资源，写下【金瓶梅】这种不朽的作品。这种人就更少了。”

众人听严嵩夸奖黄书【金瓶梅】：“·····”

陆权忍不住道：“严阁老，这不过是一本黄书，怎么当得起这么大夸奖？说实话，这种黄书您想要多少，我就有办法给您弄出多少来！那些落魄秀才、写手遍地是！”

陆权这话，绝非没有根据，空穴来风。

因为明朝是小说的黄金时代，很多落魄的秀才、童生，中举无门，潦倒至极，便开始写小说，沉浸在YY的世界中。故而明朝的才子佳人小说，繁盛一时，堪称百花齐放。

这些才子佳人小说，绝大部分创意雷同，跟现在的网络小说没有本质区别，大套路无非是一个落魄书生，作为男猪脚，才华横溢却无人赏识，屡试不第，屌丝男一枚，又偏偏有个极其美貌、家世高贵的白富美，第一眼就看上了这屌丝男，完全不合情理地天马行空YY构想，各种狗血剧情纷纷上演，最终癞蛤蟆吃掉白天鹅，金榜题名，洞房花烛，结局大团圆····

陆权一番解说后，撇撇嘴道：“严阁老如果你想看这种书，要一屋子都有！”

严嵩摇摇头，淡淡道：“黄书，也是分品的。这【金瓶梅】就是黄书中的红楼梦，咳咳。总之，你们知道，【金瓶梅】绝非凡品，也不是随便阿猫阿狗都能写出来的。既然那人与写【金瓶梅】之人，乃是一伙的。就可知道，此人拥有的势力，至少也渗入了读书人之中，还是那种最高级的诗书世家。”

“您怎么知道，【金瓶梅】作者兰陵笑笑生，是个诗书世家子弟？而不是落魄书生？”狄仁杰好奇问道。

“因为我仔细研读过【金瓶梅】”严嵩毫不脸红说道：“这里面有大量的官场描写，还有世家贵族生活描写，必须是见过那大世面大场面之人，才能写出来。一般的屌丝是想象不出来的。”

众人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凝视着严嵩。

关爱黄书痴迷者的眼神·····

严嵩：“……”你们是什么眼神，本阁老是这样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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