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的,出出汗说不定还能好的快些。”韩子高说着已经抽出腰间刃月,“候兄?”
候安都脸上神色看不出喜怒,轻瞥了眼素子衣,又看了眼韩子高,喉间轻应了一声,也抽出了腰间的刀。
刀剑声响了几下,两人迅速绞在了一起。
他们的招式对素子衣来说委实有些复杂了,她只立在一边,有些出神。
候安都,你娶了素子衣可好。
苦笑。韩子高,你明知我对你的心意
忽听得前方几声乒乓响,素子衣抬头,却见两人已从地上打到了树上,正闹得欢腾。
素子衣心里终究还是担心韩子高身体,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打够了就下来!”
两人多年未切磋,此时正是热闹的时候,哪会听素子衣。
素子衣正着急间,一阵不属于这里的拍掌声突然传来。
“好兴致!朕的臣子真是好兴致!”陈茜冷冷笑着,从园外便拍掌便转了进来。
素子衣一惊,忙跪下:“皇上。”
树上的两人也都愣了一下,对视一眼纷纷跳下树来。
“皇上。”
“皇上。”
“朕若不是特让人不要通报,怕是还看不到这精彩一幕呢。”陈茜眼眉上挑,目光沉沉地落在韩子高身上。
从将军府里进来一路上问了几人,还以为他此次真是生了病几月不好,心里惶惶,怎料一进来看到的却是这样一幅情形!
韩子高不知该如何接话,索性敛了口。
倒是候安都接过了话头:“微臣闲来,到韩将军府上拜访一二,竟能见着皇上,真是微臣福分。”
陈茜心知这些场面话当不得真,可不知为何,这次就是心里气闷得很。
“朕听说韩卿久病不愈,特来探望探望。”陈茜慢慢说了一句,默不作声地看着韩子高神色。
却见他神色变也未变,又施了一礼道:“谢皇上体恤,微臣这几日却是大好起来了。”
“既然如此,那明日就来上朝吧。”陈茜吐口而出后,才后知后觉说了什么。
叫他来上什么朝,见着他就心绪不宁!还不如在府里待着别出现!
韩子高面上却是毫无波澜,只应了一声“微臣遵旨。”
平淡的模样让陈茜心里又一股闷气直朝上涌。
他心里冷笑一声,想起一桩事:“王琳余党平的差不多了,此番平定的乱党里有一人,想来是只有韩卿知道的。”
他微微顿了一下,目光锁在韩子高脸上。
“曹清平死了。”
韩子高浑身一震。你特意用这个名字所谓何意?什么叫“只有韩卿知道”,熊昙朗的名字在座的都是知道的,你偏偏要用曹清平的名字为的是什么?
难道韩子高目光上移,与陈茜对视,刚好捕捉到了那一闪而逝的讽意。
他查到了
胸腔处突然一阵痛意传来,刺的韩子高几乎立不稳。
你查到的是什么?你信的又是什么?你以为的韩子高又是什么样?
你现在,宁愿去查,宁愿去相信查到的,也断不信我了,是吗?
就是这事,你也不愿亲口问问我?!
一种窜到百骸的冰冷控制了韩子高,他垂下头,只说了一声“嗯”便再无力气说话。
从震惊,到疑惑,到了然,到痛苦,这些变化落在陈茜的眼里却是完全变了滋味。
我与你说话,你便一副冷淡至极的模样,一提那人你便做出这番多的模样?!
当真,不再是那个韩子高。
陈茜突然不想待下去了。
不想再看韩子高此时颓然的神色,不想再看他为着另一个人伤神,为着他以前的以前的主子!
心高气傲的陈茜,落在你韩子高手里,变成了玩物吗?
绝不可能!
陈茜几乎是气势汹汹地开口:“韩卿好本事!”
一句无头无脑的话,一头气势汹汹离开的狮子。
候安都和素子衣对视一眼,都有些摸不清头脑。
想问两句,却见前面的人突然像散了架般瘫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