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张晓出枪，击中邓莉的刀身，一绞一崩，邓莉手中赤红长刀脱手飞起，直奔高空。张晓顺势出枪，直刺邓莉咽喉。

枪停了下来。

“为什么不躲？”张晓声音颤抖。

“为什么不刺？”邓莉冷冷质问。

赤红长刀落下，嚓的一声插在两人身旁。

张晓眼神变幻，颓然后退一步，长枪斜斜指向地面。

狂风在两人身边呼啸，卷动碎石。

“这就是你的弱点，你最大的问题。”

邓莉缓缓开口，声音中听不出情绪：“武者，要直面生死。”

“武者．”张晓想起来后遇到的一切，家人的关爱，尽管家人早早就已经不在人世，但是留下的回忆都很和善。

“若不是异兽的来袭，这是个和平的年代。”张晓苦笑，“我”

“这早已不是和平年代！”邓莉打断他的画，“三百年来，地球人类只是在大涅盘时代地球三英雄的劈护下，在温室中生长！地球人，从未真正的进入宇宙！”

“你看到的和平盛世，都是假象！宇宙中人类族群之间，都是丛林法则，弱肉强食！整个族群被奴役的情况层出不穷！”

“为增强地球人类在宇宙中的地位，三百年来，我们一直努力培养出一万三千多名行星级强者前往宇宙历练，已经有三千多行星级强者在茫茫的星海中消失。”

“张晓，你天赋极高，将来必然能成为行星级，必然要前往宇宙，行星级更是比什么宗师级别更高尚，希望你能为地球人类征战厮杀。”

“宇宙中的沙场无处不在，即使人类族群内部也相互倾轧厮杀。你必须有战士的心态，做好与异兽与人厮杀的准备，能够直面自己的生死，也能直面他人的生死。”

“这样，才能增加你在宇宙中活下来的机会！”

邓莉双手张开，面色平静：“来，杀了我！”

碎石被狂风吹的到处滚动，有些撞击到插在一旁的战刀上，发出当当的声音。

张晓抬抬长枪，又垂下枪尖。

邓莉皱眉，伸手拔起赤红长刀，跨步攻来。

张晓连忙提枪格挡，他心中并无战意，被打的步步后退。

邓莉贴身狂攻，出刀越来越迅猛。张晓全神出枪应对，却感觉越来越轻松，下一瞬间，他刺出一枪，再次崩飞邓莉的赤红长刀。

邓莉忽然双手捉住张晓的长枪，猛力往怀里一拉。长枪刺入她的胸膛，枪头从背后穿出。

张晓顿时呆住，手持长枪，不知所措。

邓莉声音沙哑，缓缓说道：“张晓，我们是前锋．”

电子音平静冷酷的声音在风暴中响起。

“自由对战，张晓胜！”

这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银色的大地，上方时无垠的宇宙星空。

擂台出现在张晓的面前，两侧的两个光圈散发着冰冷的光芒。

张晓环顾四周，只剩下自己一人。

他默默退出虚拟空间，从头上取下幽蓝色的意识感应头盔。

对面，一身作战服的邓莉正优雅的侧身坐在沙发上，身边放着赤红长刀，脑后马尾长发微微摆动，英姿飒爽。

邓莉见张晓醒来，温柔一笑。

“张晓。”

“邓教官。”

“叫我莉莉姐，走咱们一起吃饭去。”

“．好。莉莉姐。”

两人一前一后向虚拟对战楼外走去。张晓跟在邓莉身后，看着她背负着赤红长刀的身影，想起教学训练楼中邓莉专用修炼场墙上的那几行字。

“我们是前锋，亦是先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