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底下的天权教之人看见这一幕瞬间就冲了上去,却无一例外的被光罩给反弹了回来。
这……怎么一回事?
然而等红光落地,四道身影直接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看清了崔珏怀里的人之时,才神色大惊并恍然大悟。
原来是太子殿下,怪不得能够穿过这光罩,整个天下只有两个人可以视这光罩为无物,一个就是祁陆,另一个则是李孚一。
“太子殿下?”天舒率先开口,然后当他看到崔珏的时候又是一愣:“苏,苏小姐?”
这是怎么一回事?苏小姐当年不是被大人给杀了么?怎么又活过来了?这是什么情况啊?
“吴圩见过崔判大人。”吴圩直接开口冲着崔珏行礼,瞬间周围的人一片寂静。
他们这些人中有很多人都是见过苏璀玉的,也都知道苏璀玉已经死了。
然而如今再次看到苏璀玉的出现,原本就有些愣了,更何况听到吴圩竟然称呼她为崔判,可想而知这简直就是惊掉了下巴。
这是怎么一回事?
苏小姐怎么会成为崔判了?
他们自然是知道崔判在阴司是什么样的地位,自然是震惊万分。
“不必多礼。”崔珏抬了抬手,然后抬眼看向一旁的众人,眼睛里面都带着凝重。
“大人,您如今怎么过来了?”一旁的秦广王紧接着开口问道。
阴司现在正值多事之秋,后方还没有稳固下来,崔判大人怎么有时间来这里了?这让秦广王忍不住有些惊讶。
“阴司有变,陆之道就是天权教的左使,如今阴司已经悉数被他掌控,阴司……暂时回不去了。”崔珏说这话的时候脸色有些难看,而一旁的几个人一听到这话更是全部都惊讶了起来。
“什么?陆之道是天权教的左使?”一旁的吴圩是差一点儿就要跳起来,他怎么都没有想到陆之道竟然会是天权教的人,这……些怎么可能呢?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陆之道毕竟是阴司的判官,而且手握重权,他在阴司虽然不能说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但是怎么说都也算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吧。
这放着阴司好好的判官爷不做,怎么偏偏去跟天权教当孙子呢?
吴圩实在是想不通陆之道的脑子究竟是在想些什么,这大脑怕是得进水了吧,而且进的水还不少,才能够让他干出这种事情来。
“陆之道,他竟然……是天权教的人,而且还是天权教的左使,这……怪不得,怪不得阴司会被天权教渗透进这么多人,怪不得十殿阎罗会反出阴司这么多,这肯定是陆之道做的,他个混账,阴司哪里对不住他了?”一旁的秦广王也直接开口骂到,一张脸色气的发青至极。
“大人,您没事吧?陆之道那小人有没有把您怎么样?”秦广王着急忙慌的打量着崔珏,生怕他们家大人受伤。
他知道陆之道的本事,那孙子原本就厉害,更不用说他身为天权教左使肯定是入了魔道的,那样的话他的力量怕不是崔判能够对付的了。
他是真的担心他们家大人受伤,这要是伤在了那个孙子的手上,他非得把陆之道的皮都给扒下来不可。
他们大人是何等尊贵的身份,怎么能够被那孙子欺负呢。
崔珏摇了摇头:“我无碍,但是……”说着她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李孚一,还有一旁的谢必安,脸色难看至极:“谢必安为了护住李孚一受了重伤,你们太子殿下的伤也还未好,需要好好修养。”
一旁的几个人四周看了看,谢必安?白无常?人呢?
看了半天,他们才意识到崔判口中的谢必安可能就是一旁几近昏迷的白衣男子。
这……不是说阴司白无常凶煞至极,容貌又极为丑陋,所以这才常年带着面具么?这……这叫做丑陋?这容颜简直就是祸国殃民的主啊。
在场的除却秦广王以外,所有人都不淡定,就连吴圩都没能够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孟婆他是认识的,那自然只有她手中的那个人就是谢必安了,天知道他意识到这个绝世的美人就是谢必安的时候,简直就是惊讶掉了下巴。
这……谢必安长这样?
他做这城隍这么多年,虽然说实话和谢必安打过不少交道,但是却还从来没有见过谢必安的真实容貌长什么样子。
“说起话长,先把他们俩安顿下来吧。”崔珏抬手,然后把李孚一交到了天舒手中。
她还需要留在这里,不能离去,如今天权教已经占据了阴司,他们所剩下来的就只有金川了,所以金川务必要保下来,一点儿都不能够有任何的闪失。
“天舒,你把他们带去太子府,蒋钊也在那里,切记,不要让蒋钊见到谢必安,不然我怕他们俩一见面又得是一场血战。”一旁的吴圩扶了扶额,心道这是造孽啊。
他自是听说了谢必安的事情,也知道了生死簿是怎么一回事,虽然说都是一场误会,然而这场误会造成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毁了很多人,尤其是蒋钊,他对于谢必安的恨意那可以说是入骨啊。
“对了,洛阳不在太子府吧?”吴圩紧接着开口问。
一想到吴圩和谢必安之间的仇恨,他就更加哆嗦了,他看着那被孟婆拖着的人,脆弱的就只剩一口气了,就这个样子的谢必安偏偏行事狠辣至极。
你说你下这么重的手干嘛?看起来倒是柔柔弱弱的,可是这下手是真的狠啊,太子府大概有一大半的人都被他给得罪了。
一想到这个事情,吴圩就忍不住唏嘘啊。
“他在金川南城门守着,没有回太子府。”天舒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