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事先的约定,各个商队,都已经将自己掌握的,关于马贼的消息,贡献了出来,虽然大部分都是些道听途说的消息,可牵扯到了整整七股马贼,倒也并不担心,没有什么真实的消息,所以大家也都是翘首以盼,希望能够尽早的听到相关的好消息。
只是转眼之间,时间就已经过去了半个月时间,这段时间之中,竟然没有丝毫胜利的消息,很快,一股流言便在碧水潭之中流传开来,很多商人聚在一起的时候,都会满脸愤愤的说起这件事情,尤其是想到自己捐出的钱,就这么打了水漂,便感觉心中阵阵的郁闷。
因此,很多人的话便开始越来越难听,可到最后,他们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办法,毕竟,像段轩这样的地方军阀,你根本就没有什么反制的手段,即便是你将事情闹上去,到最后,也有无数的借口进行推诿,到最后,不过是平白得罪了人,自己落不下任何好处。
而这样的事情,对于这些商人来说,其实也是见过多次了,甚至有些司空见惯了,不管之前说的怎样的刻薄难听,可到最后,也不过是换来一声叹息罢了,甚至有些话,还不能明着说,不然真要是被对方抓住了把柄,恐怕又是一笔破费,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想到这里,心中就更是郁闷了。
好在这些时日,并没有听说,有什么被打劫的消息传来,也让大家悬着的心,松了不少,可就在这个下午,一名满色仓皇,神情紧张的男子,快马跑进了碧水潭旁的营地之中,很快便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当看到他冲进段轩的议事堂的时候,很多商人都是议论了起来。
很快消息便传了出来,那人本就有些想要让众人知道,然后引起议论,给段轩施压的意思,所以并没有丝毫的隐藏,就在离此不远的一条道路上,来自宣府的王家,竟然被一队马贼围攻,局势相当的危急,那人是二管家,带着几名护卫死命的突围了出来,到最后连护卫都已经阵亡之后,他才侥幸的逃了出来,就是希望能够来此搬得救兵,去救自家的商队。
听到这个消息,所有听说的商人,都是紧张了起来,没想到,这些马贼竟然如此的嚣张,根本就没有将段轩看在眼中,纷纷的表示极大地愤怒,却也难以掩盖自己心中的慌乱,那种兔死狐悲的感觉,更是很多人心中的写照。
没有人想要遇到这样的结果,自然,不管是忙碌与否,很多人都在紧紧的盯着正在镇外训练的那些骑兵,只要能够发动这些人出动,不管那些马贼有多强悍,也只能是退却,毕竟,人数上是没有丝毫的可比性的,即便是几支马贼联合,也不过千余人而已,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自然是只能狼狈逃窜。
而有了这样的先例之后,他们的心中,也就会放心很多,虽然在草原之上行商,其实很难碰到眼前的这种情况,可那种心里的安慰,还有所带来的安全感,对于一个正在快速成长的集散地来说,却是相当的关键的,毕竟,你说的再好听,也要落到实际行动上来。
只可惜,整整一个上午,那些正在不断训练的队伍,都没有丝毫要调动的意思,甚至连一个像样的表态都没有,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人的心里,已经开始变凉,刚开始的热切讨论,到最后,也变得没有意思,沉默了下来。
而随着那名进行求援的管家,出现在议事厅门口的时候,整个事情开始达到高潮,众目睽睽之下,那人干脆直接跪在了地上,高声的叫了起来,从最开始的哀求,许诺,到最后的痛哭流涕,不断磕头,到最后的高声叫骂,呼天抢地,看者无不心生不忍。
只可惜,这一番作态,却没有换来丝毫的回应,整个议事厅中,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出,而相应的军营,又不是他们可以硬闯的,到最后,那名管家,干脆哭晕在了地上,还是几个相熟的商人看不过眼,上前将他扶到了一旁。
随着几杯热茶的下肚,他才苏醒过来,看到周围一脸关心的商人,这名管家脸上露出了灰败的气息,满脸的绝望,出现了这种事情,即便是他回到主家,也会受到严厉的惩罚,可他又不敢不回去,自己的一家老小,可都还在那里,真要是畏罪潜逃,那一大家子人可就要倒大霉了。
想到自己悲惨的命运,便只是沉默无语,而看到这一幕,大家也都是常年在外闯荡的,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到最后,也只能是跟着一起叹气,却没有丝毫的办法,说起来,他们看上去似乎相当的风光,可也有着无穷的压力压在身上,一旦出现这样的问题,如果主家仁义还好,真要是碰到一个刻薄寡恩的,可真就没有办法了。
而周围的商人,最关心的,还是这伙突然出现的马贼的消息,眼前围拢上来,其实也是这个目的,慢慢的,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询问,这名管家也是知道他们的目的,没有办法之下,干脆也开始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