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乔顺着大家的视线看向门口,看着二哈拉着小鹅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是的,没错,是拉着!林北乔心里面不敢置信的再定睛看了看,确实是拉着:可以啊!这二哈速度可以啊!
林北乔默然的收回视线,也不说话,拿着手中的酒壶往自己的杯中斟酒。
桃花酿顺着酒壶倾斜的弧度向下倾注着一股酒流,酒香飘在四周,好不醉人。
二哈看着满桌子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为何慌忙的松开了拉着小鹅的手,他自己也说不明白。
松开手的那一瞬间,小鹅仿佛有些怅然若失,但是很快,又表现出了一副淡定自若的神态,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十五六岁的丫头。
小鹅迈着从容的小步伐向着林北乔走了过去:“林公子好!”
然后又转头对着武侯、余东侠、羊驼以阿紫福了福身,抬头看着众人自然的微笑着,一点也不胆怯。
“刚才都是小鹅的不对,打扰了大家的兴致,希望大家不要怪罪小鹅,小鹅在这里向各位自罚三杯!”
小鹅彬彬有礼的对着大家淡淡的说道,大家都很惊讶,现在的小鹅和之前倔强且誓死不从的小鹅完全判若两人。
小鹅带着甜甜的笑容,转头对着还站在门口的二哈唤到:“师父,你过来坐呀!”
在场的众人以及被呼唤的二哈在这一刻,仿佛都定格石化了,这……
二哈是万万没想到小鹅竟然这么自己的当着大家的面叫自己师父,他以为自己让小鹅拜自己为师已经是为难她了。
想给她一个适应的时间,可是没想到小鹅就这样,在回来的第一时间,就当着大家的面叫了出来,二哈呆呆的定在门口。
林北乔有些惊讶的抬起了头,脸上也是还没来得及掩饰的哑然:“师父?”
小鹅寻着声音望向林北乔:“是的,林公子,在刚才,我已经拜师于二哈师父了!”
小鹅乖乖甜甜的回复着林北乔,小鹅虽然极力掩饰自己心中和林北乔对话的情绪,但是满眼望着林北乔都是光。
林北乔收回看着小鹅的目光:“为何是二哈?他并不是最出色的,为何你拒绝了所有人,最后却是他?”
小鹅看着林北乔转走了视线,心里有一刹那的失落,但是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加油:“就是他!”
小鹅没有完全回复林北乔的问题,但是回答却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小鹅顺便还回应了一个甜甜的笑容给大家。
小鹅转头看着还楞在酒楼门口的二哈,快步走了上去,搀扶着二哈走了过来,然后垫着脚,一把把二哈按在了自己旁边的位置上。
小鹅端起桌上的小酒杯,斟满酒,举着第一杯对着林北乔:“小鹅为刚才的不懂事打扰了大家吃饭的兴致,这就自罚三杯!”
“第一杯是要敬林公子,谢谢林公子昨日的救命之恩,了却了我的一桩心愿,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以后林公子但凡有事找我帮忙,我定不会推辞!”
说着,小鹅端过举在手中的酒杯,一口喝下了慢慢一杯的桃花酿。
“嗯……真的是如传说一般的好酒……”小鹅拿起放在林北乔桌角旁边的酒壶,向着自己空空的小酒杯又倒了一杯。
她举起手中的酒杯,对着桌子上的每一个人都敬了敬:“这第二杯,是敬大家,刚才小鹅的鲁莽给大家带来的不便请谅解,而且还希望大家大人不记小人过,以后一路上,小鹅这个拖油瓶就希望大家多多照顾啦!”
小鹅甜甜的对着一桌的人客气又真诚的说道,然后端过第二杯,也一饮而尽了。
小鹅又拿起桌前的酒壶向着杯中倒第三杯桃花酿……
林北乔不带任何表情的按住了酒壶,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缘分,从林北乔的角度看过去,他的手正好按住了小鹅拿着酒壶的手。
小鹅突然面色一红,准备缩回手,奈何林北乔按得太使劲,根本容不得小鹅抽回手去。
林北乔淡淡的说道:“可以了!”
小鹅看向林北乔的眼神有些错愕,一张小脸儿红扑扑的。
余东侠看着林北乔,仿佛秒懂了,忙在旁边打哈哈到:“是啊,我们没有怪罪你这个小丫头,既然拜了师父了,以后都是一家人,不要再喝了,再喝就得醉了。”
阿紫看着林北乔按住酒壶的手,心里有点说不出的难受:公子还是在意了吗?
虽然告诉自己像公子这样优秀的人,当然喜欢他的人多不胜数,自己既然选择了公子,就要多包容理解。
可是真的做起来,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
阿紫默默的在心里叹了口气。
林北乔仿佛感觉除了旁边人的难受,手顿了一下,收了回来。
小鹅感觉到覆在手上的手抽了回去,覆着的压力也瞬间没有了,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但是很快,又调解好了自己的情绪,对上余东侠的一张笑脸,也迎上了满满的笑脸。
“谢谢余哥哥的关心,没关系啦,应该赔罪的啦,一杯也不能少!再说啦,等会醉了,还有你们,还有我师父,一定不会不管我的!”
小鹅开心的说着,转头对着旁边的二哈甜甜的笑着:“是吧!师父!”
二哈看着面前这个黑乎乎的,乱糟糟的小丫头,拍了拍她的脑袋:“当然啦!师父才不会不管你的!”
一旁的羊驼看着二哈都有徒弟了,还就在面前对着二哈毕恭毕敬,心里面都后悔死了,怎么刚才追出去的不是自己。
要是自己也追出去,哪有这只傻狗什么事,羊驼心中满是后悔:现在好了,二哈都比自己高一个级别了,都是师父了!
看来自己也该努力了,转头对着林北乔,一张脸委委屈屈,凄凄惨惨戚戚:“公子,我的徒弟什么时候到啊!”
林北乔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羊驼:“说不准,下辈子吧!”
听着林北乔的话,羊驼瞬间向泄了气的气球,一脑袋放在桌子上,自言自语的唉声叹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