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哥,你认为你们失败的主要原因在哪里?”我得让让大家一起来动脑筋,“各位兄弟,都先来谈谈你们的看法吧!最好只说与别人不同的!”
“呸!”说完的那位大哥抹一把脸上的水,“原因?这还用问,肯定是因为他们受过了那些该死的正规训练,我们却对这些毫无办法!”
“我觉得,一切的失败都是从那个鸟屎做的关卡被人夺去开始的,我们一失去那个地方的掌控,我完全失去了防御的屏障,只能挨打!”似乎是昨天晚上跟我说过话的人,停下手中的活,站起来说。
“你是问我们吃败仗的原因?”一个从很远的地方,可能根本就听不见我们在说什么的地方跑过来的人先问我们,我点头,“主要原因在于我们的武器,你们不知道当我跟那些人一起去打那个关卡的时候,碰到的是什么,妈的,将近五米长的钢铁制作的长矛,密密麻麻地摆在我们面前,我们手中的武器根本就够不着他们的人,我们试图爬到长矛上面,可一爬,人家只需要抖动几下那些家伙,我们的身上就出来几个洞,后面还有那些该死的弓箭手,我一爬就变成了靶子!我们的弓箭手冲到那里,人家的人又全躲在关卡外,突然就冒出来一阵弓箭把人射得七零八落,我们的弓箭手退远点却都射不过去了,只有挨射的份儿!肯定是那些该死的弓和箭比我们的好!后来他们的骑兵射的箭更说明了这点!”
“弓箭?长矛?你说的不对!”马上就有人来反驳,“我们的弓箭都是从那些崇厚岭的守军手中夺过来的,那些武器肯定跟珍来国人手中的差不多,最重要的还是我们的排兵布阵吃了亏,冲的时候,只有往前冲的人,没有弓箭手掩护,退的时候大家都拖着自己的兵器跑,更没有一个人来掩护,这一冲一退完全是把我们的人放到人家的眼皮底下,等人家杀!”
“我觉得是带头的人有问题,他们做什么事根本就没有经过大脑,生气了就怒不可遏地让我们往前冲,也不布下一个阵势,一个顺序,就是一窝蜂地冲,死再多人也得往前冲!还有,退的时候,那些带头的人完全是包头鼠窜,毫不理会身边的属下!全都是带头人的问题!”
“带头人的问题?不不,我们可是全靠这些带头人才把那个地方的几万守军给打败了的!”刚站起来的人还没说完话,马上就有人来抢断:“你们肯定不知道,那几万守军为什么会败!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冲过到那里的情况吗?那些守军是不是正在做什么事?而不是像平常一样在边境上巡逻!你们肯定不知道,那些在准备撤离这条边境线,因为他们已经接到了一个命令,要护卫着什么重要的人物到京城去!”听到这里刚才发言的人立马抢回去,“不管他们在干什么,我们总是打败了那些守军,那些混蛋加王八蛋的鹌鹑蛋!你们还记得逍遥大公做的那个计划吗?不是靠那个计划,我们能完全胜利吗?我们在珍来国人手上吃了败仗是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有想到他们回来进攻我们?就算这些家伙要攻打我国,但是,我们土匪只是一群到处烧杀抢掠的人,根本不会妨碍他们的进攻,反而会为他们的进攻造成有利的局势!我们一直这么想,所以我们才会失败!”那个人又接着就说:“这还不能说明我们的带头人无能吗?”冷哼,“还有我们这些人,就算知道了这样做是很危险的可是我们却从不敢说出来!就像我们去争夺崇厚岭时的那一仗,如果人家几万都在正常的巡逻岗位,有人在军营而不是全部跑去搬运东西,那个该死的逍遥大公一声令下,我冲上去就是送死,而不是击溃那几万大军!”
“不过,我认为这一仗的胜利主要是我们采用了分割战术,把那些正在搬运东西的边防军分割成无数小块,根本不给他们的统领指挥的机会!而不是在于带头人,更不在于武器的问题!珍来国凭那么一点关卡就一步步把我们给挤走了,靠的是他们的战术,我们吗,在那个时候根本就没有战术!”
……
情报已经收集得差不多了——讨论的层面似乎已经涉及到了方方面面,开始在这些问题上绕来绕去,我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开始阻止大家停下讨论,特别是那种只是在比声音大小的讨论:“各位大哥!原因讨论得差不多了,现在大家想想,如果你们再遇到同样的情况又会怎样做?”我把问题引向深入。
“妈的!如果是我,那我肯定会派百来个兄弟到边境线上一直监视着那些家伙的动静!他们一过来,说不定我们可以让他们喝一上碗用他们自己的血做的闭门羹!”
“我肯定会让人造几辆投石车,他们那个该死的水火难伤的长矛,肯定就会被砸成一堆废铁!”
“不但要这样,我们还要修建一座大营!不,在占领的时候,我就应该不边防军的大营留下来!在这个基础上建造一座固若金汤的城池!”
“我们要练兵!”
“我们要练战术!”
……
几分钟,在我提出这个问题后的几分钟,所有人都开始了自己的构想,气氛相当热烈,刚才还能听见的挫山训练新兵的声音再也听不见了,这如同一头已经醒过来开始发威的雄狮!我这个时候出来总结?不,不,根本就不需要我的总结,他们心中的羞愤逼迫着他们自己在总结,那些很多不同的总结合起来就是一个最完善的最伟大的总结!他们的士气和决心已经开始升华到另一个高度!当他们自己开始从讨论中冷静下来的时候,他们就会开始思考眼前的难题,那么……我就不用着急了。
激动的新兵们似乎把吃饭当成了一种争斗,不再是昨天的珍若奇宝,而是一种抢时间的狂塞,他们的耳朵离不开这些闹嗡嗡的声音,他们的嘴巴开始在也要为这激动人心的闹嗡嗡献上自己的力量。
当我吃完慢慢地吃完这餐,却发现有人对这些闹嗡嗡投射过来狠毒的眼神——那些国王骑士和教会法师们的冷若冰霜,沿着他们自己找的那些人传递到新兵的边沿,开始一点一点地吞噬这纷杂的闹声,最后却是瞬间吞掉了所有的声音,新兵似乎有点胆战,都开始装着忙碌着手中的活,外边挫山训练的声音却还在空气中推挤这种冷气。
我擦擦嘴,离开新兵,疾步跑到冷气的源头行礼:“尊敬的长官们,神圣的法师们,早上好!我代表这里所有自私军的人向你们问好!”
“小子!这些人——”呈尚云指着我身后的新兵愤怒地说:“这些人全都是土匪!你怎么敢把他们带到这里来?就是因为他们,那时正在迎接我们的边防军官,他们的手下的几万边防军,全都消失了!小子,你是不是该死啊!”怒火一下爆发出来。
“哦!有这么回事吗?我不太清楚啊?”我开始装傻,利用这些时间开始转动我的脑袋。
“你们先前的人差不多都是被土匪们追着跑,现在倒好,你不但不教训这些土匪,还让他们到这里来白吃白喝白拿!你是不是还要他们把我们的人头都拿走啊!”凯奔一脚就向我踢来——在这种时刻,我不能忍受这种侮辱,否则,刚刚形成的事物就会在新兵中破碎,我马上退步让开。
“长官,请等一下,我问问他们!”我一边往回跑,一边用还有点嘶哑的嗓子大叫:“新兵们,我的长官怀疑你们是土匪!你们他妈的到底是土匪,还是我们自私军的新兵啊?”
“我们——我们是自私军的新兵,不是土匪!”一个有点知觉的家伙吼出了第一声,跟着所有的人都附和——要是他们喊,是土匪,那么我就加上一句:对,你们是土匪,对于那些正在围攻县城的人而言,你们就是土匪,你们抢了他们的东西,还杀了他们的人!最多再麻烦一点。我接着又叫:“你们讨论了这么久,应该有了很多想法,那么现在就把我们自私军的军规加入到实施你们想法的行动中去,看看有没有效果,没有效果的就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