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五十左右的年纪,在东汉这个时候,已经算是一个老人了,他从一个小黄门做起,一直当上了中常侍之首,被封为候,不得不说,是很有才能的人,不过,张让这个人贪婪的很,贪财索贿,为非做歹。
对于这些,灵帝也不是不知道,只是,张让擅长巴结,灵帝离不开他,反正张让虽贪,但对自己是忠心的,所以,灵帝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不知道而已。
汉灵帝常说:“张常侍是我公,赵常侍是我母。”张让都成了灵帝的爸爸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黄巾起义,星火燎原,中原一片混乱,张让也感到了危机,如果汉朝真的亡了,那自己也就完了,所以,这残破的江山,还是让它苟言残喘下去的好,这样一来,自己的权势方能保住。
“让父,天下太平的很,怎么会有人造反呢?”汉灵帝停下了车子问道。
“陛下,太平道的人不识天命,非要祸乱天下,那张角妖言惑众,蛊惑人心,百姓不辨真伪,这才被其煽动,只要陛下振臂一呼,天下自然太平。”张让说道。
“嗯,让父之言甚得我心,那好,我们到德阳殿去吧。”汉灵帝虽说是个昏君,但却也知国家大事重要,当下在张让的陪同之下,向着德阳殿而去。
德阳殿,东汉大政,多发于此,此时,众臣在殿外德阳门等候,黄巾起义如火如涂,众臣心焦不已,都想尽快晋见皇帝。
所以,当皇帝召见之后,众人纷纷快步走向德阳殿之中。
“张角不识时务,起兵造反,众卿做何见解?”汉灵帝问道。
时有郎中中山张钧出班奏道:“臣料想张角所以能够兴兵作乱,成千上万的人愿意跟着他,其根源都在十常侍,把他们的父兄、子弟、亲戚、宾客放到各州郡,独占财利,侵夺百姓,百姓的冤屈无处申诉,所以图谋不轨,聚积成为盗贼。应该杀了十常侍,把他们的脑袋悬挂南郊,以此向老百姓请罪。再派使者布告天下,这样可以不须用兵,而敌寇自会消散。”
时张让与赵忠等十常侍均在殿前,他们都脱掉帽子、靴子叩头请罪,哭成一团。
“陛下,老奴有罪啊,请陛下让我进入洛阳天牢,我等愿意倾家荡产以资军费。”
灵帝听了这话,心中生意,心道让父与赵母何等忠君爱国,张钧竟然这样诽谤他们,真是可恶。
当下,汉灵帝让张让等人都起来戴上帽子,穿起靴子。
张钧再奏,灵帝只是不听。时有大臣吕彊又对灵帝上言:“党锢久积,若与黄巾合谋,悔之无救。
汉灵帝两眼微眯,连连点头,口中称是。
张让与赵忠大惊,党锢之祸与自己干系重大,朝廷若复起党人,那对自己自然不利,张让与赵忠还想说什么,汉灵帝一摆手,口中说道:“吕爱卿言之有理,从即日起,大赦党人,发还各徙徒。
“众位爱卿,此时正值朝廷多难之秋,国库空虚,愿各位捐出马弩,推荐人才,与朝廷共渡难关。”
众人齐声应是。
时有大臣袁隗,口中说道:“陛下,当务之急,当选派良将,统大兵,平灭张角叛乱,同时号召天下勇武之士从军。”
“噢?当选用何人?”灵帝问道。
“当派卢植领副将宗员率北军五校士负责北方战线,进入冀州,与张角主力周旋;皇甫嵩及朱儁各领一军,控制五校、三河骑士及刚募来的精兵勇士,讨伐颍川一带的黄巾军,如此双管齐下,则黄巾必可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