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眼中寒芒一闪,挺矛便刺,然而关羽的大刀却划出一个诡异的弧线,从不可思异的角度袭向张飞,眼见张飞就要被砍杀。
张飞不由大喝一声,危急时刻,张飞大枪一抡,用枪杆向上一镗,耳中只听得铛的一声,火星四溅,二人一合即分,谁都没有占到便宜。
关羽只觉手腕一麻,心中大惊,想不到张飞有这么大的力气,当下关羽心中已有了惧意,关羽虽然刀法绝伦,却不擅久战,再加上情况危急,眼见刘焉父子与刘备已经逃远,当下也不恋战,拔马向北门奔去。
次日晌午,邹靖正在挥军向南进发,刚刚过了故安的地界,后方有一骑快马飞奔而来。
“报,将军,卓飞率黄巾贼袭了涿县军马场,刘焉大人请将军麾师北上,夺回军马场!”
“什么?卓飞袭了军马场?他不是向南吗?怎么跑到涿县去了?军马场可有两千匹战马,岂能有失?”邹靖大吃一惊。
话音刚落,又是一骑快马飞奔而来,口中急促的说道:“报,将军,卓飞昨夜诈开了涿县城门,涿县已失,刘焉大人逃奔右北平去了!”
“啊呀!!”邹靖只觉眼前一黑,从马上栽落下去,人事不醒。
“将军!”魏攸连忙和众侍卫围了过来,将邹靖救起。
半晌,邹靖缓缓睁开了双眸,两眼无神的望了一圈儿。
扑!
一口鲜血从邹靖的口中喷了出来。
“哎,想不到功亏一匮,反让卓飞这厮袭了涿县,我等百死不能赎其罪啊!”
“将军何出此言?涿县虽失,但刘焉大人尚在右北平,我军五千士卒还在,料那卓飞不过五百人马,又何足道哉?”
“你是不知,这涿县内有一大户,乃是张让之兄,若其有失,则我等死无葬身之地啊!”邹靖叫道。
“大人说的可是张礼?”魏攸说道。
“正是。”
“这也不然,涿县虽失,张礼一家未必逃不出去。”魏攸说道。
“哎,魏先生,卓飞诡计多端,远在你我之上,他岂能放过张礼?或其以张礼来要挟朝廷,则我等其罪难赎啊。”
“大人,我们这就转向涿县,一来打探张礼的消息,二来可以夺回涿县。”魏攸说道。
“哎,也只能如此了。”邹靖在众人的搀扶之下上了马匹,五千大军向着涿县而去。
涿县,一座深宅大院之中,杀声四起,上百黄巾军围住了二、三十人,四周是一片尸体,以黄巾军的尸体居多。
卓飞目中寒芒闪烁,想不到啊,这户人家竟然这样顽固,自己已死了二十几个兄弟,却依然没有拿下他们。
这伙家丁虽然人数不多,只有二、三十人,但是武器精良,个个身着皮甲,硬是顶住了黄巾军的围攻,此时,他们将一个略有些肥胖的老者护在中央。
这二、三十人的战斗力,绝对是普通官军之上,卓飞眼中寒芒一闪,莫非,这些人护卫的人,是一个大人物不成?想到这儿,卓飞眼眸之中闪烁不定。
“把武器扔了,饶你们不死!”卓飞说道。
没有人答话,所有的家丁都眼中透出绝然之然,显然,他们已做好了垂死挣扎的准备。
“大哥,我捉到了一个人!”
院外,张飞带着一队人马跑了进来,一个家丁打扮,尖嘴猴腮的男子畏缩的站在张飞的身后。
“什么人?”卓飞问道。
只见这尖嘴猴腮的男子扑的一下跪倒在地,口中说道:“小人张五,有要事禀报将军。”
“说!”卓飞寒声说道。
“张五,你这个叛徒!”肥胖老者怒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