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记住这个人吧,此人,未来必是人中龙凤!”张牛角赞叹道。
“此人,也将是我们的大敌!”褚飞燕声音一寒说道。
“飞燕,接下来,我们应该如何做?”张牛角很是信任褚飞燕,刚才若不是褚飞燕,就不可能击退官军,恐怕黑山军就已经败了。
“张辽即被击退,想来官军不敢再轻易出城,我们就一鼓作气攻下太原城!”褚飞燕说道。
“好!”张牛角点了点头,当即使人将制成的简易攻城云梯抬了过来,向着太原城发起了总攻,太原城立即陷入了风雨飘摇之中。
残阳如血,照在已成为一片血色的大地之上,太原城下,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到处是残破的尸体。
黑山军张牛角部率五万大军下山围困太原城,日夜攻打,已连续攻打了七天,太原城池多处崩坏。守军死伤甚多,眼看城池行将不保。
张辽此时身披甲胄、亲自登上城楼御敌,眼看着无数地黑山贼如蚂蚁般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守卫在城楼上地军卒越来越少,苦苦盼望地援军却迟迟未见踪影,张辽不由急得直跳脚、仰天哀叹:“奉先将军,你怎么还未到?难道,你真的要看着太的失陷吗?”
“将军,黑山贼已杀上城墙了!”
一名小卒忽然惊叫起来,太守吓的立即缩成一团,张辽眸中寒芒一闪,扭头向旁边看去,只见十几名凶悍地黑山贼已经涌上了城头。城头守军虽然奋勇反击,却难敌这十数名凶狠的山贼,刀光闪过,鼓噪而前的官军纷纷倒了下来。
张辽回顾身后,厉声道:“事急矣,奉先将军去请救兵还没有回来,我等必誓死坚守,否则,城池若破、鸡犬难留!”
身旁的汉军纷纷说道:“誓死追随大人!”
“给我杀!”
张辽一马当先,向着城墙上的黑山军杀去,血战,再一次展开了。
黑山军再一次被击退,城池之下,张牛角两眼之中充满了血色,七天血战,黑山军已伤亡了五、六千人,可是,太原城却依然没有被攻下,再这样下去,恐怕汉军的援军将会到来,更为重要的是,自己的粮草已经不多了,不足以支持接下来的战斗,如果再打不下太原,那么,黑山军将实力大损!
“飞燕,你在这里看着,我亲自带队上!”张牛角寒声说道。
“义父,不可亲自冒险啊!”褚飞燕连忙劝阻。
“事急,顾不了太多了。”张牛角带着自己的侍从,拔出腰间的佩刀,口中厉声说道:“大丈夫杀敌立威,在此一举,与我杀!”
见张牛角亲自带队杀来,黑山军士气大盛,加强了攻势。
城墙之上,张辽已经浑身浴血,心中悲呼,奉先将军,他的救兵在哪里啊!
萧瑟地荒原上,一股铁流如飞般正向着太原疾驰而来,最先的一名骑士手中高高擎着一杆素色大旗。
一名身着银色铠甲的骑士跑在最前面,苍茫地地平线上孤悬着一轮凄艳地残阳。昏黄地余辉洒落在骑士身上。仿佛有暗红的火焰在骑士身上幽幽燃烧。
张辽一抬头,正好看见远处一片黑色的铁流席卷而来,一面印有“吕”字的大旗在风中随风招展。
“是奉先将军,他的救兵到了!”张辽仰天大笑,大声吼道:“兄弟们,援军到了,把这些该死的山贼赶下去,杀呀!”
“杀呀!”
士气大振地守军追随张辽身后,嚎叫着杀向攀上城头的山贼,惨烈的混战再一次展开。
吕布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阴霾之色,其它,他的救兵上已到来,早在收到那神秘来信之后,吕布就与太原太守制订了歼敌计划,那就是,以太原的守军牢牢吸引住黑山军,消耗黑山军的锐气,等到黑山军人困马乏之时,吕布引一军从侧背袭击黑山军,如此,则大局一战可定。
现在,时间终于到了,黑山军已经整整攻了太原七日,锐气尽丧,现在,是到了自己出击的时候了!
“驾!”
吕布狠狠一挟马腹、催马疾进,身后有漫天烟尘滚滚卷起,遮蔽了那轮凄艳的残阳,脚下地荒原正如潮水般倒退,霍然抬头,浩如烟海地贼军拥挤在太原城高大地城墙下,数十架简陋地云梯已经架到了城墙上,无数的黑山军,如蚂蚁一般向着太原城头攀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