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心中一动,按理说,自己要向着蹇硕说话,蹇硕到底与自己同为宦官,不过,皇帝最近很信任蹇硕,已威胁到了自己的地位正好可以利用这个事情打击一下蹇硕的气焰,以免他专宠,再说,卓飞前后送了自己三、四千金,所谓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自己自然是要回报一下卓飞的。
想到这儿,张让一抬头,一脸正色,慷慨激昂的说道:“陛下,老奴以为,此事是蹇硕过份了,蹇召之死,纯粹是咎由自取!”
“让父这样认为?”
“这段时间以来,洛阳北部,治安良好,盗贼不生,这全是卓飞的功劳,蹇召仗着蹇硕受宠,胆破坏法度,其罪难逃,不过卓飞到底下手还是狠了点,这也难怪他,经历了战场生死之人,身上都有那么点野性,这点野性陛下如能利用好,就可以用来惩罚不端,这也是国之大幸啊。”张让说道。
“嗯,让父此言有理,这么说来,卓飞非但不能罚,还要赏喽?”
“老奴以为正该如此,至于赏嘛,陛下就赏他四个字就好了。”
“哪四个字?”
“铁面无私!”张让正色说道。
“好一个铁面无私,朕就赏他这四个字!”灵帝大喜,对于向来小气的灵帝来说,即不用自己花钱,又可以收买人心,不过是四个字而已,这又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对于卓飞来说,这四个字的意义却非同小哥,这意味着,皇帝对自己身份与人品的认可,意味着,天下仕人从些将高看自己一眼,自己已俨然成了清流之中的人物。
所以,当卓飞收到印有“铁面无私”四个大字的牌匾时,心中很是高兴,从此,自己将在这洛阳站住脚跟,天下仕人对自己的看法将会因此而有许多的的改变,这真是一个喜人的变化。
“主公,所谓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此事对主公来说,未必也全是好事啊。”田畴说道。
“你是说,要小心蹇硕?”卓飞说道。
“正是如此。”
“嗯,我自会小心,此次陛下赐了我这四个字,张让出力很大,晚上让人给张让送一千金去。”卓飞说道。
卓飞在来到洛阳的时候,带来的很多金子,这些金子,都是在太原城所得到的,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皇帝的字真的起了作用,而蹇召的死,也让洛阳城的人都认识了卓飞,谁都知道,新来的这个北部尉六亲不任,不畏权贵,连蹇硕的叔叔都敢杀,自此,那些豪强士绅都收敛了劣迹,洛阳城的治安大为好转。
上任一个月后,卓飞已经站稳了脚跟,声名鹊声,一谈起卓飞,整个洛阳凡是官吏无不色变,而百姓,却拍手称赞,卓飞在民望上,已捞到了第一桶金。
在经过了最初的两个月之后,卓飞将衙门上的事务大多交给了田畴,由田畴来打理,以田畴的才能,做个北部尉,那个绰绰有余的,所以,卓飞并没有什么不放心的,而剩下的时间,卓飞则用在了交友之上。
此时的卓飞,因为在任上的所作所为得到了百姓的认可,所以,名声还算不错,人们总算不以黄巾余党的鄙视眼光来看他了,这也让卓飞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这一天,卓飞在洛阳城北闲来无事,于是到洛阳城南转了转。
洛阳城南的风光与城北相比,好了许多,只见道路两道栽满了杏树,每年五、六月份,杏花开放,这杏林路就成为了花的海洋,引无数游人驻足而观。
这路乃是洛阳城的主干道,前后极为宽敞,地面以青石辅地,很是平整,卓飞与田畴一路行来,路上欢声笑语不断,又是百般红紫斗芳菲的季节,无数青年男女成群结队游走于杏花丛中,让人感到一份春意。
这一路之上的景色极美,正在卓飞二人流连忘返之即,一声呼救声从前面传来,卓飞不由抬眼向前方望去,只见前面的游人里三层外三层围成了一圈,而那呼救声正是从人群里面传出来的。
卓飞一皱眉,与田畴相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大步来到人群外围,挤开人群走了进去,只见一片空旷的场地中央,一名年约十二、三岁明眸皓齿的紫衣少女正双目含泪,怀抱着一面黑色古琴,口中大喊着救命,在他的身前是一名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一脸的邪气,正拿着一柄檀木扇,步步向少女紧逼,这青年的身后是四、五个满脸凶气的家丁,一付气势汹汹的架式。
“小妞儿,你弹琴卖艺一天才能挣几个钱,还不如陪大爷乐呵乐呵,爷一高兴,就纳你为妾,整天吃香的喝辣的,享不尽的清福,你说多好。”
“你这个畜牲,快放了我,不然我喊人了。”少女大声喝斥道。
“呵呵,你喊吧,看谁敢来救你,在这洛阳城里,就连皇帝都要给我老爹几分薄面,爷向来是说一不二,看谁敢来救你,还是乖乖的跟我走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啊。”那满脸邪气的青年淫荡的嘿嘿笑了起来。
卓飞一听,不由怒从心起,心道这洛阳城中竟然有如此事情发生,自己怎能容得,当下卓飞就要走出去,不想田畴从身后拉住了他,在卓飞的耳畔轻声说道:“主公,这人刚才我打听过了,乃是袁隗的义子袁宛,此人仗着袁隗的权势欺男霸女、为非作歹,袁隗可是位列三公,我们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