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潇口中轻念那个名字,心中若有所感,在修道上,每一道顶级功法、神通甚或是宝物的名字都不是随意轻取,而是由天道冥冥而定,所以它们的名字便蕴含着许多重要的信息。
未来无生经的所有经文他都了然于心,此刻以‘未来如来神皇’这个名字再回头领悟时,竟现有了许多别样的体悟,再念及他自己的修行之道和太上丹经宙之卷,眼前的迷雾豁然一散,仿佛度过了一座迷海,到达另一边,看到了一片完全不同的景象。
云潇一如往昔的在府中沉修,并一过就是两年,而这时的主角洪易也有十五六岁了,他的人生本应是恢弘壮阔一世无敌,不过现在因为云潇的到来,必然会生转变。
此刻的洪易自然不知道以后的事,眼下他只想着金榜题名,替自己的母亲正名,洗刷屈辱而已。
背着一个包袱,洪易徒步前往玉京城外西山的道路上。他准备要科考了,到西山谆阵子,一来可以避开侯府中的是是非非,二来也可以为他母亲守坟。
洪易母亲的坟就在西山,孤零零的一座,以他母亲的身份,和洪玄机的性格,死了之后是进不了洪家的宗庙祠堂的。
西山是玉京城外的一座大山,方圆近乎百里,虽然算不上雄伟,但也丛林茂密,地形复杂,山头极多,有流泉飞瀑,也有乱石山林。
天擦黑的时候,洪易到了西山脚下,给母亲的坟墓打扫了一遍之后,上了香,再在山脚下不远处一座小的寺庙中寄居了下来。
这座叫做秋月寺的寺庙是一座破败的佛寺,庙里面就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和尚看守,洪易每年都会在这里谆段时间,一是给母亲守坟,二是图个清净。
北风呼啸,吹得四面的墙壁咔嚓咔嚓作响。寺庙偏殿的院子里面,蓬蒿满地,枯草被风卷起,一片凄凉之景。而那老僧,也十数年如一日,在洪易看来,仿佛一直就是这样,既没有变得更加苍老,也没有变的年轻。
不过洪易早已见怪不怪,他与这老僧的关系不错,还从这里学了一些最基础的锻炼身体的法门,虽然没有什么武力,但这些年坚持下来,倒也身强体健,百病不侵。
给了几串香火钱,吃过一碗蘑菇素面之后,又与老和尚叙旧寒暄了几句后,洪易便宗了偏殿安歇下来,点上灯,烧上炭火,准备夜读。
这时,老和尚看着洪易的背景,目中的浑浊昏聩之色突然消失得干干净净,露出一丝大非寻常的精芒来。洪易不知道的是,老和尚在此隐居十余年,其实就是为了观察他而他特意在此的。
呜呜呜!呜呜呜!
远处的深山之中,传来了几声凄厉的嚎叫,似狼似狐,夹杂在夜风之中,又似是夜枭。
深山,古寺,北风,狼狐笑,这一切,都是令人恐怖的嘲,似乎象征着不祥之兆。
砰!
灯花突然爆出了一个花儿,那残破的庙门随即被猛然推开,一个道士打扮的中年人随即踉跄着冲了进来,胸前的衣襟被鲜血染红,异常刺眼。
老和尚看清了这人的面容后登时一惊,急忙上前扶住,道:“你怎么回事,受了这么重的伤,是谁干的?”
那道士靠着掉漆的佛像坐下,大声喘了几口粗气,才急促地说:“我奉宗主之命,去东恨鲸岛找寻一尊可能隐藏了大禅寺现在经的佛像,历时数年终于找到,却不知怎么走漏了消息,被两名雷劫鬼仙联手追杀,连进城的路也被堵死,不得已只好来你这里了。”
老和尚眉头一沉,道:“追杀你的是几劫鬼仙,你我联手能否抗衡?”
那道士不知是否失血过多的原因,脸色惨白,曳道:“其中一人至少两次雷劫,况且我已经受伤,你我现在绝非对手。”
嘶
老和尚倒吸了一口凉气,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一男一女两个身影迎着寒风,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