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知,躲是躲掉了刀身的冲击,但是斩马刀卷起的飓风却依旧让他整个人重重的被吹向后头。
“崆流!”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橘,紧张的大叫着,但是却因为威卡令人害怕的杀气,而让她无法移动脚步。
“不知道你原本是不是以为,只要两个人联手,就有可能逃掉呢?然而,你们两个的实力,却连联手对付我的资格都没有。”说完,威卡冷冷的一笑,“小子,别太天真了,我这辈子杀
了很多人,不会差你一个,聪明的,就给我让开1
“啰哩啰唆的干什么呢……”崆流缓缓地说着,并且爬了起来,按着自己兀自疼痛不已的胸口,“我这辈子,应该还没有杀过一个人,但是……我却活下来了,不是吗?”
“不要给我得寸进尺!”崆流的语气似乎激怒了威卡,只见他又是大喝一声,随即冲上前去又是一脚,将崆流踹给老远。
而崆流面对威卡的追击,却几乎没有反击的能力,因为威卡的剑,有能够封印自己守护天使的能力,也就是说,盲然的攻击,只会使胜利的机会减低罢了,他现在必须等待,等待敌人的
微小破绽出现。
“你知道吗,我现在就算杀了你,再慢慢把她找出来也不迟,你以为用你自己的命可以换得什么改变吗?”
威卡抓起了崆流,愤怒的大吼着,而崆流这时才明白,原来威卡只能确定带走爱尔菲娜的人是自己,但却不知道她被藏在哪儿。虽然说以威卡的能力,迟早是会找来图书馆的,但是倘若
崆流能在此多耽搁一些时间,让橘带走爱尔菲娜,那事情也许会有些转机。
一想到如此,崆流于是一咬牙,瞬间从自己身后取出了炎铳来,毫不留情的朝着威卡的脸上开了一枪!
猛然之间,只听一阵爆炸声,威卡与崆流两人同时往后倒了一步,但是被炎铳爆炸波击的崆流,身上被灼烧了好大一块,若非龙血衣的保护,只怕他早就被烧死了。
但谁知,被炎铳直击的威卡,却只是在火焰消散之后,冷冷地看着崆流,脸上竟然是毫发无伤!
“我说过了……那种小孩子的玩具,对我是不会构成作用的。”威卡一面说着,一面甩了甩有些破皮的手,看来刚刚那一瞬间,他用自己的手挡住了炎铳的一击,“我经历过的千百场战
争,让我的身体练就了对魔法攻击的抗力,一般的小魔法,或是这类非物理性的攻击,都只是在帮我搔痒罢了。”
威卡一面说着,一面朝着崆流走近,而崆流看着威卡的脚步,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其他办法了,为今之计,也只有放手一搏了!
如此想着,崆流一咬牙,也不管自己身体的伤势,忍着痛,朝着威卡的方向冲去!
而威卡看着朝自己奔来的崆流,脸上露出了气定神闲的冷笑,并且握紧了“封魔者棺木之钥”。
就在两人即将交会的刹那之间,威卡看透了崆流的行动,预测到他会向右边跳开,试图抓到时机攻击,于是他便先一步微微侧身,准备着随时给他致命的一击。
但谁知,崆流的行动竟然是个假动作,只见他趁着威卡稍稍转身之际,举起了手来,猛然朝他放出了“人体纹章学”!
顷刻之间,巨大的铁球快速的转动,上头的尖刺不断摩在威卡那如同钢铁般坚硬的皮肤上,总算是让他感到有些痛苦了。
然而,崆流并不就此罢手,当“人体纹章学”收回的瞬间,他又接连招唤出了“炎之咆哮”与“沙漠之冬”来,让受到强大重击的他,整个人往后倒去。
但就在这同一时间,崆流又赶紧射出一发炎铳来追击威卡,接着又用出了“黑与白的冲突”来。
只见黑白两剑瞬间自默世录手札中冲出,刺向了威卡的胸膛,并且发出了类似金铁交击之声。
但就在崆流硬撑着身子,想要再加把劲之际,忽然间,威卡大吼一声竟然弹开了双剑,随即举起了斩马刀来朝崆流披去!
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崆流无法回避,眼见到那把刀已经朝自己挥来,无计可施的崆流唯有等待着自己的死亡。
然而,威卡却没有攻击崆流,而是……将默世录手札砍成两半!
电光火石之间,崆流突然感觉到头脑有中像是撕裂一般的剧痛,就仿佛威卡的那一剑是砍在自己头上一般。
他抱着头,痛苦地的在地上,所有声音,都离他越来越远。
意识朦胧之中,他似乎听到了很多声音,橘与爱尔菲娜哭喊的声音,越来越远……阿尔、法尔、还有自己曾经消灭的一些魔物,他们从黑暗中传出的哀嚎,却似乎越来越近。
渐渐地,崆流的眼前已经看不到原本的土地了,慢慢地,眼前一切,转变成了黑暗,永恒的黑暗……
遥远处传来了悠扬却又有着些许哀凄的乐声,将崆流从昏迷之中惊醒。
他一睁眼,却见到一个黑褐色的天花板呈现在眼前。坐起身来,像四周望去,却见到四周黑漆漆的空无一物。
原来崆流在被威卡打昏之后,就被威卡抓到了皇城之中的牢房之中囚禁了起来。
此刻崆流所处之地,乃是一个独立式的牢房,整个房间呈圆柱形,几乎八成的高度都是埋在土中,唯一可以通风引光的,只有周围开出,无数个如指头大小的洞。
牢房周围,是无数个相同的建筑,但是里头都没有人。主要由于,近来皇印祭,许多的犯人都被特赦释放,或着送去了有比较好待遇的地方,因此崆流所在的这里,如今只剩下他一人。
“这好像不是我第一次坐牢了。”──倘若是在平日,崆流八成会这样调侃自己吧,然而,此刻的他,神情却显得异常严肃。
由天花板的小洞微微传来的,是皇印祭结束仪式开始时的歌声,崆流心底明白,爱尔菲娜多半已经命在旦夕了。
若是以往的崆流,他也许会立刻试着逃出去,并且阻止这些事情的发生,然而,他却没有这么做。
当威卡那时击败自己,崆流原本满腔的热血,登时就已经冷静了下来,威卡和瑟莉希雅说过的话,也不知不觉的再度于崆流的脑中回响了起来。
自己又为何要阻止这件事情呢?自己算是个什么东西?能够阻止一个国家历史的演进吗?能够扰乱一个国家的秩序、破坏他们神圣的仪式吗?
又或着是,救出爱尔菲娜之后,又该怎么做呢?从此逃离?但是自己又能够给她什么承诺呢?
仔细想想,崆流了解到自己原本的心情,只不过是在逃避罢了。就如威卡说的一样,自己只是个不面对现实的幼稚小孩,想要救爱尔菲娜,但是却又没有那种能力,到头来,只过是演了
一场闹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