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时醒悟过来,这太平王哪里是离开了京都,分明就是不见他。
这一次,张天志准备厚厚的一份大礼,亲自送到太平王府。
管家见状,急忙进去禀报。
半个时辰后,张天志终于见到了大宏朝最炙手可热的人物——太平王张天宇。
张天志也不废话,拱手施礼后便直言道:“王爷,小婿刚入仕途,若有得罪之处,还望王爷高抬贵手,若是他惹了王爷不悦,请王爷只管开口便是,本侯自当给王爷一个交代。”
太平王张天宇手里捏着鸟食,正在逗弄笼子里的鸟,根本不搭理他。
张天志知道,这件事可定不小,太平王嘴上不说,但心中必定恼怒。
于是,他又说道:“王爷,小婿无知,本侯这边让他辞官,从此再不入朝堂,请王爷看在咱们同宗的份上,放过他吧。”
王爷将手中的鸟食撒进鸟笼,惹来阵阵鸟叫。
“你倒是有心,竟如此护着一个没有根脚的穷书生!”
“呃……王爷说的是,请王爷大发慈悲!”张天志再次拱手。
张天宇绕着张天志走了两圈,这才缓缓开口道:“也罢,既然侯爷张口,怎么说本王也要给个面子,否则的话,朝堂上那些碎嘴子指不定怎么编排本王呢。”
“多谢王爷开恩!”
张天志心中大喜,自己的女婿总算保住了一条小命。
“不用谢我,叫诗慕来,听说她画乃是京都一绝,就让她来本王府上为本王做幅画,这事儿便这么算了。”
“这……”
“嗯?你不愿意?”
张天志心中实在不愿女儿来此,他知道太平王口碑不好,京都中但凡有些姿色的女子,无论是大家闺秀或是青楼女子,大多都在他府中待过数日。
只是离开后,便不成人样,有的疯疯癫癫,有的竟悬梁自尽。
不过,张诗慕已然做了新妇,又是侯爷之女,张天志觉得不会出事儿。
而且自己今天送了礼绝对不薄,便点头应了下来。
回到陈景云府上,张天志将事情说了,张诗慕眉头紧蹙,牙关紧锁,双不停的撕扯着手中的帕子。
“小姐呀,你千万不能去呀!听说那个太平王根本就不是人!”丫鬟极力劝道。
“可是,若我不去,只怕夫君他……”
“儿啊,你可要想好,若是你真不想去,为父再想其他办法。哎!”张天志叹息道。
“我去!我定要将夫君救出!”张诗慕哭着说道:“我不能让夫君在牢狱中受苦!”
一想到刚才见到陈景云的样子,张诗慕便心如刀绞。
牢也坐了,人也打了,总不能让他死在里面,只要人活着,就会有希望。
张诗慕坐着轿子,在丫鬟的陪同下进了太平王府。
这一去便是三日未出。
张天志派人等在外面,只要一有消息,便要告知于他。
第四日一早,下人便急匆匆的回到侯府。
“侯爷侯爷!我看到小姐的轿子出来了!”
“哦?快带我去看看!”
二人刚出府门,远处便走来几个下人,他们抬着陈景云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