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飞扬跋扈的臣子居然不闻不问,他不是昏君又是什么?”陈平激动道:“就算你们将证据摆在他面前,恐怕他也只有听之任之的份儿!”
“错!大错特错!”张天志皱眉道:“身为一国之主,要平衡各方势力,而制衡,才是为君之策,为君之道。”
其实陈平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他心中难过,想将罪责推卸到国主身上罢了。
从他出生至今,已然过去二十余年,那个霍乱朝堂的王爷还不是依然逍遥法外?
难道是因为证据不足?还是因为太平王修为太高?才没有法办他。
“平儿,太平王如今手握兵权,朝堂上又占据着半壁江山,国主即便有心,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将其扳倒,需要一个恰当的时机呀!“陈景云感慨道。
“本侯已经查明,太平王打造了一支完全由感染者组成的军队,不日便将起事,若能在其动手时将其拿下,这才能定他的罪,不过,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你知,我知,国主亦知,万不可操之过急,否则只能适得其反。”
“那我能为母亲做些什么?”陈平退而求其次。
“太平王按部就班,一直在完善自己的计划,若是能给他找点儿麻烦,我想,他应该会很不舒服。”陈景云低声道:“这几日,我与你外公便在破坏他的计划,已然弄毁了三个兵器库。”
“外公、父亲,我懂了。”说罢,陈平站起身来:“咱们兵分两路,我也要去给那贼人找些麻烦,咱们京都再汇!”
“好孙儿,本侯知你报仇心切,但一切当以大局为重,切莫操之过急。”张天志嘱咐道。
“是,外公,请您放心,平儿不会乱了外公与父亲的计划。”陈平又对沐月说道:“咱们走吧。”
随后,他便朝外面走去。
沐月起身,朝温良侯二人拱手施礼,跟着陈平离开。
生苦回头看了看,跟在沐月身后。
听到了自己母亲的故事,陈平心中沉甸甸的,他的脑海中根本勾勒不出母亲的形象。
小时后他就问过父亲,自己的母亲是怎么死的,而陈景云只是跟他说,他的母亲因病过世。
每每见到别的孩子有母亲领着走路,他都羡慕的不得了,他也希望自己的母亲能牵着自己的手走路。
可是现在,一切都只能靠想象,想象母亲的模样,想象母亲牵着他的手,想象自己在母亲面前玩耍,想象母亲哄他睡觉。
不知不觉间,陈平的脸上再次挂上了泪花。
见陈平如此,沐月知道他心里难受,也不说话,只是在他身旁陪着。
生苦跟在后面,喉咙里低声叫着。
离开村子,陈平对沐月说道:“我认为,现在应该去给那个贼人找些麻烦,你说呢?”
“听你的。”
“走,咱们进城去,我就不信,凭我的能力,怎么也能给太平王拖个后腿!”
“咯咯,看到你能开玩笑真好。”沐月欣慰道:“你说,咱们怎么办?”
“我可不是开玩笑。”陈平正色道:“他不是打造了感染者军队么?我便用沐月将他们的魂魄收了,到时候看他如何起事?”
二人重新摸回城中,趁着天还未亮,再次来到那个大宅院里。
“你去之前的兵器库,将那些战刀弄断,我去找感染者。”
“你要小心,千万别被发现了。”沐月叮嘱道。
“放心吧,我有它呢。”陈平托起手中的木鱼:“生苦跟着你,这小家伙通人性,关键时刻还能帮忙。”
生苦在沐月的脚边蹭了蹭,喉咙中发出亲昵的吼声。
按照之前探查的结果来看,若是此地有感染者大军,必定被太平王隐藏在地下,只有如此,才不至于让食尸气散发出来。
绕过巡逻的守卫,陈平来到宅院最深处。
这里只又一间房子,房子不大,门外却站着三十名官兵,很明显,他们守护的这间房子十分重要。
陈平眼珠一转,顿时计上心来。
他从储物腰带中取出一些黑魔界,然后朝远处的房屋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