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进不去,只能另找地方落脚了。”耸立的院墙大门好像一道天脊,横在他们的面前,无法逾越。
最后,两人找到一个许久没有人居住的破落院子住下,大门腐朽的一推就倒,蜘蛛在门缝中扎根饶是张太青神情也颇的不自然,他们难道就要在这样的地方落脚,只是现在除了这里好像的别无他法,而且看这天气似乎随时都要下雨,到时候会更加的冷,他们如今和普通人一样的身体可扛不住酷寒。
“就在这落脚吧。”
不幸的,这破烂的院子到处是洞,基本没有一块好的地方,风从角落的缝隙吹来,张太青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这时他才想起来身边的禹太阿,一个大男人都受不了,禹太阿一个女子,也许是一直忍耐着。
幸运的这房子里堆满了干柴和稻草,应当寻常的农户人家放置杂物的倒是不缺柴火了,张太青连忙燃起火堆,在暖光中,两人搓着手,此时外面的开始下起零星小雨,得亏这屋子还算是有瓦遮头,不会漏雨。
但靠在火堆旁依旧冷的发抖,尤其是两人基本没有厚衣服,都是简单的装束,禹太阿雪白衣衫已经有不少的秽迹,头上也有丝丝稻草。
“你有没有感觉,我们的生命,正在慢慢流逝,这样下去,要不了一个月,我们都会死在这里。”安静的气氛里,张太青道。
“金陵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若是能死在这里,也不算坏事。”禹太阿倒是十分看得开,还有心情开玩笑,不过那故作轻松的背后是沉重的压力。
张太青又想到刚才在河边所见到的那玄气波动即为诡异之人,他不信什么鬼神,就是有那也是强大的武者罢了,又为什么禹太阿看不见,只有自己能够见到那花神。
张太青陷入了深思,耳边听得嘻嘻索索的声音,打乱了思绪,是禹太阿,此时一身单薄衣衫的她正尽力靠着火堆,却还是忍不住的发抖。张太青见状,于心不忍,脱下.身上唯一道袍,轻轻披在他身上,禹太阿没有任何剧烈反应,反而神情呆滞,一人,一梦,大雪,少年,披肩,仿佛梦回少时。
可,仅是多一件衣服也无济于事,此时外边已经开始往外飘落白色的小点,张太青心想,这秘境弄不死他们,怕也是得饿死,冷死。
“我佛慈悲,善也。”张太青心中默念法号,闭上眼睛,坐近禹太阿身边,双臂轻轻环绕住那瘦小的臂膀,紧靠一起,许是因为不善言语,黑夜中禹太阿小脸红如桃花,也没吱个声,两人双双闭目,任由大雪呼啸也无法冻结二人的心境。
晨,天空还是一片黑暗,张太青打了个机灵醒来,慢慢睁开眼,被烂墙透过的风冷醒,下意识看向身边的禹太阿,两人面朝相向,仅仅抱在一起,靠着稻草堆睡下,张太青不敢打扰禹太阿,轻轻将衣衫给她裹好,冒着大雪出了门,他要再去那河边,一看究竟。
大雪,给金陵古城蒙上一层雪白的颜色,此时,张太青走在桥边,路上没有行人,地面的白雪足有脚踝深浅,张太青也终是哆哆嗦嗦的沿着桥走到了昨日出现玄气波动的地方。
“你来了。”张太青站在桥边,上一刻还是白雪皑皑空无一物的大河,竟有人声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