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相鼠有皮,当年北奴军杀入酒泉郡的时候,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人是男儿。”
“你沈敖在北奴军面前叩头求饶的事情,你都忘了!”
“你!”
沈敖气的火冒三丈,愤怒的指着叶天。
“竖子,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当年兵临城下,护城军都不堪一击,我能有什么办法?”
叶天冷冷一笑:“没有办法便做了北奴人的狗,引敌军入城,待天将军杀到,又摇尾乞怜,请求红甲军饶恕。”
“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山中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一句人而无仪!”
沈敖的脸都被气成了猪肝色。
这是他一辈子最耻辱的事情,也正是因此多年来,他不受父亲待见。
“当年我是迫不得已,若是换了你,我看也强不到哪里去!”
“看你一副软弱如鸡的样子,面对来势汹汹势如破竹的北奴大军,估计吓得都要尿了裤子,连声喊爹。”
“最起码天将军神兵天降,我酒泉郡万众一心,赶跑了北奴大军。你呢,你又有什么贡献?”
叶天一阵苦笑。
能如此不知廉耻,颠倒黑白,有时,叶天甚至怀疑沈敖是不是大儒沈殿峰的儿子。
“要是我,北奴大军,万马奔至,我无力杀敌,还有三尺白绫够我以身殉国。”
“断不像他人,口中铁骨铮铮,实则小人无节。”
“父亲!”沈敖对着父亲求助,只得了一道白眼。
“既然,叶天不愿习武从文,就由他去吧。”沈殿峰看了一眼不争气的儿子,“无情多是读书人,有时候把书读到了狗肚子里去,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对于当年儿子叛变的事情,沈殿峰依旧耿耿于怀。
若不是族中长辈阻拦,怕是沈殿峰早就将其逐出家门了。
沈殿峰离去之后,沈敖憎恶的看着叶天。
“叶天,你这个废物赘婿,总有一天我会把你赶出我沈家的家门。”
叶天淡然一笑。
“我等着。”
……
燕州,战神庙,州牧姜明大人正对着一副巨大铜像叩拜。
全家一百三十八口,跪于铜像之前。
庙外人头攒动,有军中将士,有府衙官员,更多的是燕州被救出黎民百姓。
不光是因为京师传来圣旨,举国祭奠天将军。
更多的是燕州百姓发自内心的感谢。
若非天将军,州牧府上下一百三十八口将一人不存。
在得知天将军深陷龙庭之时,姜明曾想北上救援,但随之便是天将军的噩耗。
红甲军只带回了一柄金戈,州牧姜明痛不欲生。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龙汉王朝为天将军配享祖庙,姜明也在这燕州修建了天将军的战神庙。
“天汉八年,北奴掠境,杀我百姓,屠我城池!天将军横空出世,一战斩七万,血染北境八百里。救苍生于危难,震国威于艰险。将军恩德,燕州无忘,痛失天降,呜呼哀哉!”
随着州牧姜明的一个叩头。
在场所有人哭声四起,如丧考妣。
“传令下去,我将亲临燕水河畔诗文集会,凡在集会之上写出将军风采之文,赏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