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连安,你还有什么解释么?”没有人能够接受欺骗,许天也是一样。
“域主大人,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取出的记忆会与我脑海中的记忆不同,但是,请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为了这盟主之位去谋害公羊武!”看到许天阴沉下来的脸色,禹连安虽然也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但是,求生欲望立马让他跪了下去。
“公羊武,你认为呢?”看着地上因为害怕而抖成筛子的禹连安,许天看向公羊武,问道。
“域主大人,我认为他不仅在撒谎,而且还很无耻地在为自己狡辩,虽然这世上的确有神通可以改变抹除记忆,但是,我和禹连安哪个没有修炼过脑海封闭术,除了自己自愿让人窥探修改记忆,否则即使是界主大人使用摄神取念也无法得到他禹连安的记忆,所以,我恳求域主大人一定要严惩这个卑鄙无耻还满口谎言的恶人!”
“公羊武,你说得对,面对充满谎言的人,我们的确不该让他心存侥幸,但是,方才他所表现出来的惊慌与错愕也不像是在作假,所以,我想给他一个自证的机会。”
“域主大人,您想让他如何自证?”
“三天之内,让他找出自己从未离开冰室的证据或者找出那个篡改他记忆的人。”
“域主大人,我听你的。”许天既然想给禹连安机会,公羊武自然不会丢掉这个在许天心里留下好印象的机会。
“好。”对于公羊武的答复,许天很满意,随后,他伸手一指点在禹连安的额头,“你走吧!”
“多谢域主大人!”虽然三天时间并不长,但是形势压人,这三天就是救命的三天,当下,禹连安不敢有任何一丝的耽搁就先去了冰室,不过,他发现放在冰室隐蔽处的三个水晶球和四只谛听虫全都不见了。
“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如此熟悉冰室里的情况,而且谛听虫如此怕生的主,为何见到生人不仅没有发出一点儿警报,反而还能被人带走?”颓然坐倒在地上,禹连安如坠海底,心底透凉,“难道,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是她!”
脑海中闪过一个人的身影,可是下意识中,禹连安立马就否决了,他不是不能怀疑,而是不敢怀疑。
这是他们禹家欠下的,是他哥禹连城欠下的,也是他禹连安欠下的。
突然,他闻到了一股香味,迷恋其中难以自拔,而他的神识也在慢慢涣散,化为香味中的点点滴滴。
“禹连安,你尽管放心的走,公羊武也会来陪你的!”密道中慢慢走出的人影来到禹连安的面前,缓缓蹲下身子,从袖中拿出一把刀,抵在他的咽喉,轻轻一刺,鲜血便如决堤的洪水,吞噬着虚妄的生命。
鲜血流尽,禹连安的身体上下已经只剩苍白,只见此人瞧了一眼躺在血泊中的禹连安,打了一个奇怪的手诀,而后手指蘸上地上的血,在他的头画下一个奇怪的咒印。
“起!”随此人一声重呵,禹连安额上的咒印化成一道黑气盘旋其身,而后钻入他的体内,刹那间,他已闭上的双眼再次打开,流淌了一地的鲜血也开始逆流,重新钻回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