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笑着,自信的笑着。
而且自信的道:“道长从天涯而来,但道长绝非天涯无根。
相传无根浮萍浮云三位道长出身六峰,更是六峰山三大护法,试问六峰护法又如何会倒戈相向,置六峰与死地?
况且道长的离魂大法纯属仙魔以外的邪法,没有一丝一毫的无为清静之意。
道长可有话说?”
无根一怔。
但他依旧无喜无悲的道:“天尊无量,我若不是无根谁又能是无根?既是无根,焉有六峰焉有天涯?无根浮云兼浮萍,亦嗔亦恨是平生。
说开了又如何?李青云忌贤妒能,小肚鸡肠,时刻不忘欺压我兄弟三人,若非修天,我兄弟三人只怕早已黄泉百载,焉有今日之无根浮云浮萍兄弟三人?
无量天尊。”
说罢眼角上翻,身后长剑已淩空而起。
离刀的折磨终于被他制服,精神一振,人已腰挺笔真。
他的无喜无怒无悲竟也似化出剑意,剑意冰冷,遥合浮云浮萍的两柄长剑,三剑齐下,目标正是杜辉。
三人一个心思:“此子不但修为迅速,更兼古刀融身,而且机智聪明,绝不能留。
但众人并不知道,虚空中正有一双眼睛,饶有兴趣的盯着登陵台上的一切。
盯着杜辉。
杜辉盯着三柄长剑,未发一言。
他纵然心下大惊,但又能说什么?
难道说顾相的辛苦奔波只不过是一句笑谈?
难道父亲杜十一终生为之奋斗的不过是一场误会?
难道说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一个叫赵修天的在指使,在谋断,在诡计?
杜辉实在有些不敢相信。
但无根之苦言,又不能容他不怀疑,怀疑洪天帝国皇帝赵修天。
赵修天到了吗?
范宣他们四人呢?
范宣在,但他已软弱无力,纵是稍微提一下真力,也会气喘吁吁。
他望着付思思,望着她手中的魔魂散,吃力的道:“想不到,我是真想不到!
原来你早已投靠了姓赵的,而且还用姓赵的魔魂散偷袭我们!
我也早该料到,安雅是他的孩子,和离人唐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可笑我那师兄,居然为了你的孩子,十几年奔走洪天,还心甘情愿作她的父亲。
更可笑的是,庸迅遥居然把天之剑,崖之光传给了她。
这场阴谋,恐怕有三十年了吧?”
他一囗气说完这些,竟已无力坐起。
坐在他身边的徐红艳,何不亲,很不雅三人更是一脸的不屑。
出卖六峰,欲亡六峰的人,竟然是身边之人,而且是一峰之主。
不但可耻,而且可笑。
付思思嘴角带笑,声音带笑:“三十年又如何?孩子是赵修天的又如何?
青云老儿是非不分,黑白颠倒,倒行逆施,骂我心智失常,修天野心勃勃,无根三人小肚鸡肠难成大事,一百年前我们几个都恨他入骨,若非修天安排,慧眼识人,引得杜辉前来,从剑夜中唤醒古刀,破了六剑阵眼,焉有今日之胜局?
哈哈哈”
付思思的笑声里充满了猖狂和得意。
很不雅冷冷的道:“大魔的出山,恐怕也是姓赵的有意诱惑,是也不是?”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这话却不是付思思说的。
范宣听这声音,心下大怒。
大怒道:“姓赵的小儿,你不但阴险,而且卑鄙。”
很不雅也吃力的加了一句:“不但卑鄙,更加无耻!”
洪天帝国皇帝赵修天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