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辉诧异的盯着自空气中显身而出的曼妙身姿。
修长的双腿,饱满的胸膛,清丽脱俗的容颜,一头白发却又使人睱想万千。
尤其那一双眸子,仿佛是一汪深潭,却又春水柔波,令人面红耳赤。
一袭粉红,款款而来,仿如九天的仙女,似笑似怨,如梦如幻的看着杜辉。
在她的眸子里,杜辉仿佛是看到了青春年华,又仿如看到了年华老去,既给人一种温柔与多情,又给人一种苍桑和古朴。
她本是一个予盾体,但给人的感觉,又是那么的合谐。
玉罗刹含笑而立,轻启朱唇,声音若黄莺出谷,轻脆悦耳,舒服曼妙。
“十年了吧。
十年未曾显身,你是第一个让我产生了走出魔云的冲动。
你很了不起。”
杜辉一笑。
短暂的惊诧,杜辉立刻收敛自己的心神。
“是吗?
如果不是天书的诱惑够大,教主恐怕未必肯显出真身吧?”
这闭月羞花的女人,无论身段还是容貌,都已经堪称极品,但她的心智,计谋,修为,也同样堪称绝顶。
杜辉并不愿上这个当。
佯装微怒,玉罗刹板起玉脸,但纵是如此,却也是别一样的诱惑。
“年纪轻轻,为什么说话一点也没有怜香惜玉的囗气?
这可不像你的师傅。”
杜辉苦笑。
“难道是教主也很了解我的师傅?”
她这口气,使杜辉立刻想到了付思思。
付思思当日在登陵台上又何尝不是满腹的幽怨?
玉罗刹心下一惊。
这小子见微知著,竟能于片言只语间知道自己和他师傅的关系,这家伙的脑子里得装了多少东西?
假以时日,此子的造诣绝不会在唐渊之下。
玉罗刹鼻孔里轻叱了一下,直奔主题:“天书何在?”
杜辉从容答道:“在我的识海,但我并没有办法可以随意召唤。
这似乎需要时间。”
玉罗刹不由一怔。
对于天书的了解,她知道的并不比杜辉多,倘若真如杜辉所说,天书沉寂于他的识海,纵是自己有办法强行剥离,但也绝不会有任何收获。
天书认主,只要是有主之物,外人根本没有办法获得,更何况是已有灵性的天书?
冷冷的“哼”了一声,玉罗刹缓缓的道:“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聪明人绝不会办愚蠢的事。
如果你想让你的朋友安全,你最好不要动什么心眼。
否则吃亏的,只能是你的朋友和你自己。”
杜辉的回答很干脆:“我明白。
但教主又何尝不是聪明人,也一定知道我说的不会有假。”
杜辉的确没有说慌,玉罗刹也的确明白,但空中的坂上绝不这样想。
坂上一心想得到天书,一心要发扬东庭,用天书来压制西教。
东庭和西教的战斗以东庭惨败而结束。
东庭目前惟一的希望,压制西教最好的办法,只有天书。
坂上又如何能够容忍杜辉独占天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