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先是一怔,继而忍不住“哈哈”大笑,笑的是前仰后合,神魂颠倒。
当然,李彤少女矜持,笑的自然要小声一些。
朱十八道:“这老家伙可真有意思。
明明自己是黄门的守护者,偏还在言语之间对天地玄黄四门嗤之以鼻。”
李彤笑吟吟的道:“这叫什么?
愤世嫉俗么?”
欧阳青云冷冷的道:“我看这叫故意装清高,玩一副举世皆浊,我独醒。
不然如何显出自己的与众不同?”
朱十八连忙点了点头,似乎深有同感的道:“欧阳兄言出本心,实在是说得精辟,简直是入骨三分。”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要做出折服的神情。
欧阳青云起初对朱十八的夸奖还有点小高兴,但是回过味来,又看他做作的神情,心中忽然反省,当下冷冷的道:“姓朱的,朱黄毛,你这是骂谁?
指桑骂槐以为本公子听不出来吗?”
他摇了摇折扇,显出一副门清的样子,但狂呼的寒风实在不给他面子,张开的扇子居然被吹合上了。
这又引来朱十八的一顿哄笑。
在这寒气浓重的极漠,风险无处不在的深夜,这难得的欢笑,令四人紧绷的神情略有放松。
黄门已过,却仍有天门,地门,玄门三关,纵是过了这三关,望生塔的出入又是何等的艰难?
四人心中虽有这样的心思,却没有一人肯说。
李彤盯住杜辉,神情钦佩的道:“杜兄,你刚才击败李前辈的那一招,真的是天书传承?”
这一句话,又把朱十八的兴趣引了过来,也是一脸兴奋的道:“杜兄弟,你刚才用的那一招,的确是神来妙笔,天地奇招。
这天书所载,是不是都如你刚才你所用招式,令人防不胜防,难以置信?”
欧阳青云虽想装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清高,冷傲,但对杜辉适才一招,也是一样的心动不已。
更何况这一招是天书传承,对于天书的玄妙好奇,纵是他孤傲清高的欧阳青云,也是一样的心动不已。
杜辉微微一笑,却是坦诚相吿:“我对天书的领悟仅仅只是皮毛,说实话,却也获益匪浅。
这一路之上,我的确常常领悟天书,但天书所载,尽是高深莫测,玄妙难解。
我便另辟蹊径,觉得这天书中记载的东西过于玄奥,纵是公之于众,能真正明了的也要到入土以后。
我想,既然如此,我又何不把它化神奇为平凡,然后从平凡中见新颖?
与李先生动手,便是我这想法的第一次试验。”
李彤率先鼓起了小手,一脸的钦佩与向往。
朱十八也是发自内心的夸赞道:“杜兄弟果然是与众不同。
由此看来,唐大侠的目光真是太有独到之处了,庸大侠也正是看中了你这一点,才会设计重重考验,有你前往望生塔。
对于杜兄弟你,老哥我是真心佩服。”
杜辉被他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张了张嘴,终于还是道:“天书固然玄妙,但也终究不过是先人的才智。
先人固然看的远,但我们后来的人岂非也不能落后?”
朱十八三人听他言语,正以为他是在吹牛皮,却听杜辉又道:“你们三位本是京城三大世家的精英,又是当代最杰出的人物,你们的才华与智慧若能得到真的发挥,未必便落后了。
正如玉罗刹教主所言,天书本是大家的,绝不能一人独享。
而我更以为,如果后来人都能站在天书的基础上,成就岂非更大?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兄弟所以决定,要把天书所载,悉数传于三位兄妹,从此共享天书。”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