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

“咳……”

一阵急促的咳声从卫轩房中传来。

只感觉头痛欲裂。

他右手扶额，只感觉一切都是那么不现实，好像一直在做一个循环着的梦。

他只记得自己跌入了古井，看到了很多画面。

他看见自己被一杆青色长矛刺死，而后便陷入了循环，脑海里一直播放这个画面。

千次万次。

“呼……”

卫轩吐出一口浊气。

他攥了攥拳头，只感觉浑身是劲。

“等等……”卫轩呢喃。

下一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喜悦。

“我突破离凡了？”

宗主峰上。

宗主微微抬头，看向了长老峰。

下一瞬，宗主便出现在卫轩院落。

他感受到卫轩苏醒了。

与此同时，林江月也飞出自己所在的院落。

“宗主？”卫轩喜悦，道，“我突破离凡了。”

宗主点点头，问卫轩那日如何获得的那股力量。

卫轩摇摇头，道：“这……我也不清楚。”

“我跌入井中后，看见了一些匪夷所思的画面，看见秦兰被凌辱，卫柔被击飞，生死不明，最后我看见自己被人杀死。”

“那一刻，体内好像觉醒了什么东西，一股无法匹敌的力量如同大河决堤般灌涌全身……”

“那一刻，给我的感觉更像我不是我。”

“我不是我？”林江月诧异道。

她站在一旁，青丝如瀑，少了些仙气，多了些清纯。

卫轩点点头。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不是自己，无论是性格，还是习惯……”

宗主眉头微皱，陷入沉思。

而林江月则静静的站在一旁。

片刻后。

宗主微微叹了口气，他很不理解。

或许，卫轩真的觉醒了先辈力量？

而后，宗主将那口井的秘密告诉了卫轩。

原来井下连着时间长河。

他突然想起那只混沌所生的蝙蝠，蝙蝠说乌江连着历史长河，心生疑惑，便问向宗主。

“宗主可知道历史长河？听说历史长河连着乌江……”

宗主答道：“历史长河便是时间长河。”

卫轩听后点了点头。

那是不是说，那蝙蝠也能窥见未来？

卫轩继续道：

“也就是说，我那天在井中看到的是过去与未来？”卫轩道。

宗主点点头。

“我看见我被杀了怎么办？”卫轩双眸瞪的老大，他回想起青色长矛洞穿自己心脏那一幕。

宗主答道：

“天衍宗只能看见未来的一角，未来如何，还得看你怎么走，或许无意间的哪件事便改变了未来。”

“你刚刚不是还说看见秦兰被凌辱了吗？但后来那白袍离凡却被你杀了。你此举不久改变了历史？”

卫轩听后，舒了一口气。

他刚苏醒，脑袋一片混沌，没想清楚，还以为井中画面便是自己未来宿命。

也就是说，林江月未来嫁给谁还不一定。

……

“我还有事要处理，你刚苏醒，好好休息。”宗主说道。

言罢，便闪身离开了卫轩院落。

房间内只剩下林江月。

林江月坐在了卫轩床边。

“身体怎么样，没什么不舒服吧？”林江月问。

卫轩笑着摇头，“就是躺太久了，脑子有些转不开。”

“恭喜啊，卫护法，成了离凡，想必过不了几日便会晋升长老了。”林江月打趣道。

卫轩听后笑了笑。

“我对这长老还真没什么想法，下一步，我打算去圣界。”他道，“你什么想法？要不要陪我去圣界？”

林江月却是摇了摇头。

“你要去圣界啊……”

她眼中有一丝不易发现的失落。

“嗯。”卫轩道，“何依冉还在圣界呢，也不清楚如怎样了。”

“还有郑雪，郑岩走时，我和李维真答应过照顾郑雪。”

林江月微微嘟嘴，啐了一口。

“都是美女啊，你要是去了圣界，把我忘了怎么办？”

卫轩笑了笑，继续道：

“既然怕我忘了你，就跟我一起走吧。”

他还是很希望，林江月与自己一起去圣界。

林江月再次淡淡摇头。

“宗门百废待兴，我不能走。”

卫轩轻嗯一声，看来林江月是非留在宗门不可了。

“还记得我曾问过大长老为何要背叛宗门嘛？”林江月突然道。

卫轩点点头。

“记得，后来想问你的，却因为一些耽误了。”他道。

“嗯……”

林江月沉吟一声，说道：

“你马上要去圣界了，这些事，还是告诉你为好。”

“宗主与我师傅师出同门，两人天赋其实都很高，如果不出意外，二十岁之前，师傅必破离凡。”

二十岁破离凡……天赋确实不错，卫轩心想。

当然，李维真这种一夜破三境的，就不参加比较了。林江月的天赋是真的高，郑雪是找到了自己的机缘，自己嘛……突破这么快全靠苏慕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