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一幕，女子缓缓抬起头，美眸盯着那两道盘膝坐着的背影，美眸中山掠过一道说不明的色彩，或许这个老人当城主，也并没有什么错，她也并不是多在乎这个城主的地位，到此为止，她也从未出手。

“你呢，去剑盟？”女子轻声询问道。

“嗯，毕竟轩辕剑在我手中，还是去一趟吧。”少年将长袍替老人披好，缓缓抬起头，淡淡的道。

“你要是想去魔神域，曜月内的祭台，也能传送。”女子秀眉微微一皱，轻声说道。

“呵呵，放心吧，我不会帮剑盟对付曜月，只不过，凡事有因果，我得到轩辕剑是因，去剑盟则是果，物有本末，事有终始，剑盟，还是要去。”望着那渐渐走远的夕阳，少年微眯上眸子，微笑道。

“物有本末，事有终始。”闻言，女子轻声喃喃道。

“你知道山海吗？”少年突然道。

“山海？没听说过。”轻轻摇了摇头，女子沉吟道，“不过，西部的无人区后，究竟存在什么，也无人知晓。”

“无人区......”漆黑的眸子骤然睁开，果然，少年心中所料不假，山海并不是整个世界，当下轻声道，“走吧，天黑了。”

“他要不要埋了，这里可是天魔山脉深处，猛兽无数......”望了望逐渐昏暗的天色，旋即缓缓低头，瞥了一眼老人的背影，轻声说道。

“走吧，就让老先生享受这最后的晚霞吧。”少年瞥了一眼面目含笑的老人，他也知道，若是不埋会发生什么，可老人指尖那片枯叶，却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秋风萧瑟，叶落如歌，大树的枝叶，正在一点点走完它最后的旅程，最终再次化为泥土，这个老人，亦是如此。

落日的余晖将老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凄凉而又孤独，一代枭雄祝尧欢，就此，化为这天魔山脉无数尘埃当中的一份子，某种意义上，他已经完成了那个目标。

白涂告诉华羲，祝尧欢，若能再活五十年，可入化境。

“化境......”

......

行走在山林当中，黄昏已经谢去，夜幕早已铺开，透过密林间隙，夜空中，万点繁星，少年手持黑色长剑，目光谨慎的扫过四周，提防着随时会出现的危险。

“华羲，你至于吗，以你的实力，这些灵息境的元兽魔灵能伤你？”女子瞟了一眼一脸紧张的华羲，秀眉一弯，轻笑出声。

向前走了两步，华羲见周围的密林已经逐渐变得稀疏之后，擦了擦额头的细密的汗珠，讪笑道，“习惯了，这种地方，小心一点，没有坏处。”

“呃......”听得此话，司空凌月轻轻拍了拍脑门，有些无语的道，“那你为什么不飞出去，非要徒

步穿越天魔山脉，害得我也跟着你受累。”

收回了长剑，华羲再次用神识迅速查探了一圈四周，确定没有任何危险后，微微摇头，淡淡的道，“我没让你跟着。”

话音落下，缓缓躬身，捡起一根木棍，随意挑飞了身前的蜘蛛网，便缓步朝着山林外，行了出去。

“你......”闻言，司空凌月前进的脚步顿时顿住，柳眉倒竖，她是何等人物，什么时候别人敢同她这么说话，深吸了几口气，刚欲上前追问，却是想起似乎还真是她死乞白赖跟着走过来的，玉手缓缓紧握，跺了跺小脚，狠狠剐了一眼华羲，当下脚掌微微踏地，便跃至了半空，冷冷一笑，轻声道，“你不是喜欢小心吗？”

话音落下，气势骤然暴涨，顿时，便席卷了这一处密林，打搅了无数正在孕育后代的飞鸟猛兽。

“我靠，你疯了！”

感受到这股气势，前进的华羲猛然扭过头，瞧得身后那疯狂向他扑来的魔灵元兽，怒骂一声，当下碎星步便是施展而出，连忙朝天魔山脉外，急速奔行而去。

“呵呵，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有多强，天魔山脉的魔灵元兽，何止上千，就算你是玄元境巅峰强者，也不好对付吧。”望着那狼狈逃窜的少年，司空凌月笑吟吟地向前飞去，犹如一盏明灯一般，为那些发狂的猛兽，指引着道路。

感受到背后愈发庞大的猛兽大军，疯狂催动着体内真元的同时，华羲扭过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半空的司空凌月，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凉气，顾不上争执，然后便连忙取出黑魔，顺手劈飞身前的一头凝神境元兽，脚掌重踏地面，快如闪电般跃上树杆，旋即宛如灵猴那般，迅速在树叶当中穿梭前进。

当华羲穿过最后一颗大树的阻拦之后，终于来到了山脚，当下不敢迟疑，淡淡的真元涌至掌心，形意剑瞬间使出，将得身后的大树拦腰斩断，借助那股冲击力，身体跃至半空，瞧得那笑意柔和的司空凌月，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当下收回黑魔，一把拽住后者的小腿，轻喝道，“给我下来！”

耳中传来少年清脆的声音，司空凌月根本没有丝毫反应的时间，身体便急速下坠而去。

瞧得那下坠的司空凌月，华羲倒没有急着松手，手掌轻轻用力，微笑道，“城主大人，还调皮吗？”

“你个混蛋...我......我杀了你！”轻微的疼痛感，也是让司空凌月空白的大脑骤然清醒过来，当下身体略微颤了颤，俏脸霎时泛上一抹红晕，咬着一口银牙，羞愤的道。

“杀了我...嘿嘿，城主大人，希望您不要乱动，现在的速度，砸在地上，我倒是有足够的时间反应，您可就不一定了，后面的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