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蓝星上,樊硕是个孤儿,自小在孤儿院长大,而这具身体的真正主人也是一个孤儿,不同的是,曾里是被李群自小养大,在曾里的记忆里,李群一直像一个父亲。
面对这份不属于自己的亲情,曾里竟不知如何是好。
“中平啊,今天发生什么事了?”李群的声音忽然传来,中平是曾里的字。
李群的眼神并没有望向曾里,而是望向漆黑的天空,酒葫芦已经被他放回了腰间。
“嗯?没发生什么事啊。”曾里让自己的语气尽可能的平静,但其实他的心里却是十分忐忑,作为和曾里最亲近的人,李群是最可能发现自己的不同的。
知子莫过父
但奇怪的是,李群却没继续追问
“没事就好。”李群只是轻轻点了下头,眼睛始终没有看向过曾里。
“嗯。”曾里轻应了一声,在蓝星曾里本就不爱讲话,而原主的记忆里显示,他也是个沉默寡言的人,这种冷淡的回答反而更符合曾里的性格。
但曾里的心里已经如江水般翻涌。
“他发现了什么嘛?”曾里不断回想着自己的那些举动暴露了自己。
带着忐忑与不安的心情,曾里完成了值夜的任务。
日光乍现,无生隐匿。
李群和曾里在城中七拐八拐,最终走进了个不起眼的院子。
院子从外面看没什么特别的,木质的大门上甚至有些青苔,但里面却别有洞天,一座座房子俨然坐落,很多穿着黑衣的人不断走动,这里是无生的外门,无生分内外两门,内门在王宫里,护卫着惠王,监察着朝堂上的官员,而外门则是用来监察邯陵百姓,并且和巡夜官兵一起负责禁夜。
李群便是外门门主。
“饿吗?”李群询问着曾里,而曾里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那你先去睡会儿吧,一会儿吃饭时我去叫你。”说完李群也不顾曾里,朝里面走去。
曾里看着他的背影,眼神一时变的复杂。
曾里一脸倦态的向自己的房子走去,期间也不和任何人打招呼,曾里是此性格,樊硕本身也是如此。
曾里推开了那扇熟悉又陌生的门,缓缓地走了进去,并认真的锁上了门。
屋子很小,只一张床,一把椅子,一个木桌,桌子上有一盏青铜灯台,曾里坐在床上,疲倦顷刻之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严肃与思考的表情,他的手伸入枕下,拿出了一块暗金色的饰品的碎片,看着他,曾里的双眼变的深邃。
前天晚上,樊硕出了车祸,他已经感受到了自己全身的血液慢慢变凉,意识逐渐的消散。
但忽然,一种说不清颜色的光出现在他的眼前,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别样的温暖,他眼中的景色逐渐变的模糊,世界好像变的扭曲起来。
无尽的疼痛从樊硕的脑袋中传来,好像有上千根针齐齐刺入了他的大脑,疼痛让他想叫喊,但樊硕那时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喉咙发出声音,甚至他已经感应不到自己的身体了。
不知持续了多久,那刺痛终于平息了,曾里感觉到自己好像重新拥有了身体,樊硕想试着睁开眼睛,但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忽然他感觉自己右手中好像正攥着什么东西。
他试着动了一下右手手指,忽然,一股强劲的能量自手中传来,它好像涌入了樊硕的血管,亦或者说,经脉,那恐怖的能量像是要把樊硕的经脉撑炸一样,疼痛感顷刻间传来,樊硕刚要喊叫。
忽然,那束说不清颜色的光又一次出现,它笼罩了樊硕,那股能量竟奇特的变的平静,并慢慢地流入了樊硕的腹部。
纵使当时樊硕仍然意识迷糊,但他知道,那位置,是丹田。
不知过了多久,樊硕手中再无能量传出,那束温暖的光也跟着消失了,樊硕像是经历了一场试炼,已经再无一点力气,迷迷糊糊中,樊硕缓缓晕睡了过去。
等他再睁开眼睛,眼前的场景便是这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