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金乌的话,也打断了马师傅的走神。
“啊,是啊,是挺不合理的。”
马师傅跟着感叹道。
没看见曾经的精锐都站在最边缘的角落吗?
上过战场,经历过厮杀,经验丰富的士兵,只配站在角落,而这些人里边曾经的副将变千夫长,偏将变百夫长,同样站在角落。
金乌想的却不止是这些不公平待遇,一朝天子一朝臣,将领换了,培植自己的心腹,也算常态,他不予置评。
可作战部队里,主力战力不到位,将领作风有问题,就连兵种还要分个三六九等,他不理解。
每一个部门,每一个兵种都有着它存在的意义,有其不同的作用,各司其职,相互配合是会发挥出一加一大于二的力量。
后勤部的重要性不可忽略,运输兵的重要性更不可忽视,他们的作战能力决定着前线友军的补给是否及时等各种因素。
一场战役的成败,可不是靠你的士兵多么勇猛不畏死取胜的,一个好的将领也不是你个人多强大来衡量的。
这帮货的兵书都读哪去了,还是这里的兵书跟他读的不一样?
没有意识,也要有知识,没有知识也要有常识啊。
记忆中定国公治军也不是这样的,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的道理这帮货不知道吗?
他想不通镇北侯那货的脑回路,就算是要独揽大权,排除异己,那最后不也是要为你所用吗?
现在这么个搞法下去,他留着这样一支漏洞百出的军队对他有何助力呢?
“啧!师父你信不信,如果现在敌方大军兵临城下,第一个慌的就是高台上那个。”
金乌说。
一个连真正战场是什么样都没有亲眼看见过的皇子,还是个养尊处优被恭维包围惯了的绣花枕头皇子,还妄想成为齐天帝那样的人物,超越定国公。
呵呵,这样的人都没有什么好结果啊,著名历史典型参照物,赵括!金乌只能呵呵呵了。
“嗐,那就太夸张了啊。”
马师傅对徒弟这话持保留意见,怎么着也是个皇子,校场上比武他们都见过,是个有真功夫的,就算不能无往不利,也不至于吓到慌。
“嘭!”
“咔嚓!哐啷!噼里啪啦!”
马师傅话刚落,一道重物落地的巨响,吓了马师傅一跳,还跟着碎裂,撞击等音效荡漾,回响,波及至马师傅的心脏也跟着回响,荡漾。
“敌袭!戒备!”
“保护将军!”
紧接着就是两声直上云霄的高亢嗓音,振射耳膜,回响,荡漾,这下马师傅的心神皆在回响,荡漾。
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这是真的兵临城下了?
马师傅掏了下耳朵,看向徒弟,难怪你叫金乌,乌鸦嘴啊!
转头映入眼帘的场景,又让马师傅接受不能到不忍直视。
高台上的香案塌了,一地稀碎!
三皇子身体僵硬地手握长剑站在高台上愣神,不用你眼神多好都能看到锃亮的剑身折射的亮光在晃,摇晃,说明着持剑人的手在抖,颤抖。
几个副将叫喊着,围着高台转圈圈,左三圈,右三圈,只转圈,就是不靠近。
校场上,众将士到是紧张戒备着,只是保持这样的姿势,架势,实际上是在向后蠕动,那样子很像鬼子进村。
原本整齐划一,气势恢宏的列队看不见,并且朝着一盘散沙的趋势一路延伸,发展。
马师傅傻眼,打脸来的太快,老脸只觉得火辣辣的疼。
要不说徒弟叫金乌,尼玛这张乌鸦嘴是开过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