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处理掉了没有?”
“没有,那人武功很高。”
厉隋一脸不以为然,“见光死的东西!你难道也怕?”他语气很重,尽管扫雪翁知道那并非针对自己。
“三天之内,我要见他尸体!”厉隋语气凌厉,他最可怕之时,莫过于此。
“可是……”
“还有什么可是?”厉隋不明所以。
“太子可能不让……”
“嗯?”厉隋不相信这荒诞的事情,一声轻笑,“怎么可能?”
“他不会那样的。”厉隋又补了一句,还没等扫雪翁再出言,他便大袖一挥,朝那蚁鼠盘踞的小巷,通了地路,回皇宫内去了,而这条小道,是他挖通的第五条……
又是一段平静的午后时光,可自厉隋离去,叶锦羽的右眼便一直在跳动。
老话说得好:“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这可不是个好的征兆。
天空也是阴沉沉的,这才刚放晴多久?叶锦羽有点怨气了,可又无可奈何,这般身不由己。
白沫悄无声息地走到叶锦羽身后,如馨也从院门向内探着头。叶锦羽挥手,招如馨进来。不知为何,每天这个时候反倒成了叶锦羽最开心的时间。
能看看白沫教如馨练武,能随手翻展两页闲书,心中暂得宁静,也是极好。
……
猛然按住右眼,那剧烈的跳动已让叶锦羽不得不出手才能制止。他用力地按压了一会眼睛那处地方,才感觉舒服了一点,不再跳动,惹人烦心了。
“哎——”一声叹息,叶锦羽不由摇了摇头,不知如何是好。
“嗯?”白沫看他这幅模样,也是一脸疑惑,“怎么了?”
听到白沫出言,如馨也朝这边看了过来,同样是一脸疑惑,同时,也和白沫一样,疑惑中包含着关切。
“你还好吧?”如馨凑近了叶锦羽,小心翼翼地说到。
叶锦羽点头,“也许是昨天没睡好,我去补一觉,应该就无大碍了。”
两人点头。
叶锦羽离去,如馨和白沫很快也没了练武的兴致,三人很快就这样分散了。
暗处,离院门不远的一颗老树下,扫雪翁皱巴着眉头,看着叶锦羽离去,看着如馨离去,凝望着、目送着白沫回房,不知在想些什么。
……
接下来的两三天里,众人皆是这般没有尽兴便不欢而散。叶锦羽右眼皮跳动的速度也随着厉隋来的次数的增多而加快,这令人不悦的感觉,笼罩在叶锦羽心头,他总认为将有事情发生,手指敲打石桌苦想,又不知道是何事,该干些什么。
……
日暮。
秋天之夜,寒凉似水。即使是身强力壮的汉子在这化骨的凛风中也待不得多久。那暗暗的、绵柔的阴风真是既融血肉、又销筋骨,让人难以忍受。
侍卫、仆奴,自是早就躲进他们各自的小破屋里避寒。
白沫、如馨,早在用完午膳,不过多时便被叶锦羽遣散。
扫雪翁不见踪影,料是身子禁不起这晚风。
叶锦羽独自披了冬穿的裘袍,来到这院落。
“呼——呼——”还没到烧炭火的时日,故这小院之中也无什么东西能够取暖,叶锦羽又没来得及安排下人烧水,自然也无物御寒,唯有这幅皮囊以及衣服罢了。
长安古都,地处中原。以往这时节,往往正是送爽宜人时分。可自老皇帝日薄西山,这秋季也像和厉如晦命格相和一般冷了起来,大约到了今年,老皇帝厉如晦终是逝去,这气冷也就到了极点,真是难熬。恐怕今年还未入冬,衣装单薄的污衣子弟都得冻死。
院子很大,且不止叶锦羽常待的一处,可由于不能外出,叶锦羽已把此处翻来覆去折了几趟,没了新意与兴趣。今日闲来无事,无所消遣,他便又重新在此方兜了起来。
……
“滴答——”一声清脆。一片落叶伴着未消的寒露跌到水面之上,惹了叶锦羽注目的同时也引起了他的兴致。走近大略一瞧:枯叶残破,被水浸湿之后更是显得柔软,整体虽然完整,但其上小孔无数,密密麻麻,又因其太小,显得像黑点污浊一般,难以分辨。
叶锦羽伸手去拈,指尖刚一触水,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稍加适应,食指一勾,他终于还是将那柔软的枯叶黏了起来。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面带得意之色。
可还没待他“忘形”,一滴露水便又坠了下来,如同雨丝锋利,不偏不倚地点到了叶锦羽的肩头——那朵“桃花”之处。
“嘶——”痛呼出声,叶锦羽手连忙缩回。可就在这一抖之际,带碎了枯叶,片片掉落,揉进了污泥,真叫叶锦羽恼火。
“哎——”用脚碾过三番泥土,无功地发泄掉自己的狠气之后无可奈何的叶锦羽长叹一声。正了正身形,拥了拥裘衣。刚拈过枯叶的手连带着那干净的手一起在笼袖中揉搓取暖。
又是秋风拂面,寒风虽未到那朔气的程度,但已让人觉得脸上如有刀割。至少,叶锦羽对此感觉颇深。
“不想走了……”叶锦羽就此在水边站定,凝望那平静的水面,整个人就如同呆滞了一般,一动不动。
水面平静如镜,倒映叶锦羽的脸庞。原本是那般真真切切,明明白白,可眼忽一迷离,便生出了另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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