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七沉默几秒,自嘲:“我痛斥男子打压剥削女子,显得好像我有多高尚,可实际我身为太子,不愁吃穿,不受风吹雨打,不用担心沦落街头,这些,都是打压剥削劳苦大众得来。”
感慨:“我们人,真是一种又当又立的动物。”
笃笃笃,守卫敲门,端进来一盘荔枝。
荔枝产自南方,由专员快马加鞭送来京城,南七想到一首诗:“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南七拿起一颗荔枝剥剥剥。
壳好硬。
南七剥了几颗就手指硬。
想吃,但不想剥。
“美人。”南七甜甜笑。
君倾一眼就看穿南七想法,他放下手里毛笔,抓一把荔枝剥剥剥。
剥一颗喂给南七。
剥一颗喂给南七。
南七荔枝来张口,享受得不得了。
可不知是这具身体对荔枝过敏,还是姨妈虽然走了但余威仍在,南七吃下荔枝没一会儿,小腹就开始疼了。
从生龙活虎,重新回到奄奄一息。
“慢点。”君倾扶着面色苍白的南七躺到自己床上,“还是……肚子疼?吾让人去熬红枣核桃红糖汤——”
“不用。”南七抓住君倾手,“不是很疼,一会儿就好了。”
把君倾拖到床上:“你陪我躺会儿。”
南七脑袋埋进君倾颈窝,呼吸间吐出的热气一下一下洒在君倾皮肤上。
君倾往一旁躲。
“别动。”南七手勾住君倾脖子,凶巴巴,“再动咬你。”
君倾:“……”
君倾不再动,很乖。
可——
“都怪你,”南七啊呜咬一口君倾脖子,“要不是你喂我吃那么多荔枝,我不会这么疼。”
被冤枉的君倾:“…………”
“好,”他顺着南七的话往下说,“怨吾,吾错了,你消消气。”
南七再咬一口君倾脖子,尖尖的牙齿磨着君倾皮肤,不疼,很痒。
一直痒到君倾心里。
“君倾。”南七唤。
君倾“嗯”一声,听南七道:“以后不要提娶世家千金。”
君倾袖子里的手一颤。
“我不会娶世家千金,”南七咬君倾耳朵,“我只会娶你。”
君倾手攥成拳头,良久后镇定道:“吾是男子,你——”
“我是未来皇帝,”南七独断专权,“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想反抗不成?”
君倾不语。
南七后退:“行,不娶你。”
君倾一呆,眸色转深。
听耳边南七说:“我不娶你,你继续做你的摄政王,不过你要搬去皇宫跟我住。”
南七掰过君倾脸,要君倾看自己。
“你的摄政王府留着,算是你的娘家,哪天我们吵架了,你想离家出走,就从皇宫回你这儿。”
粲然一笑:“然后我就来找你,带你回去。”
“……”君倾压下过快的心跳,微红着脸训斥,“油嘴滑舌。”
说着别开脸,却被南七捏住下巴。
君倾迷茫,下一秒睁大眼睛。
南七亲一下君倾:“你怎么知道我油嘴滑舌,你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