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倾停住脚步。
南七皱紧的眉微微舒展,却听君倾气死人不偿命道:“你现在在我床上。”
南七一口血冲上嗓子眼。
见君倾转回身,眸光幽深,却是莫名其妙。
南七冷道:“过来。”
君倾不动。
“不过来是吧,”南七气笑,“那我过去。”
掀开被子跳下床,穿上鞋炮弹般冲向君倾:“你在搞什么?!”
去揪君倾衣襟,后腰却一紧。
被君倾搂进怀里。
南七挣扎:“你放手——”
“不放。”君倾搂紧南七,耍赖,“是你向吾跑来的,吾不放。”
南七额上青筋直跳,跟不上君倾的奇葩脑回路。
忽然听君倾轻轻唤:“南七。”
南七没好气:“你干嘛。”
“……吾知道了,”君倾脸埋进南七颈窝,“但吾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南七困惑。
告诉你什么。
忽然面颊落下一个吻,君倾额头贴上南七额头:“抱歉,吾失态了。”
南七一头雾水。
“太仓促了。”君倾亲一下南七唇,“应该郑重一些。”
面颊飘起红晕:“应该等洞房花烛后,再圆房。”
南七很欣慰君倾终于想通了,但——
“洞房花烛后再圆房?!”那得到猴年马月去。
她甜甜笑:“美人,我们不要这么古板,情到浓处干柴烈火,是水到渠成的事——”
君倾拒绝:“不行。”
南七冷下脸。
君倾:“……我身上蛊毒未解,若行房事,会将蛊毒传给你。”
理由很充分,但——
“恭喜你,”南七甩开君倾的手,皮笑肉不笑,“成功让我没了性致。”
绕过君倾大步离去。
翌日上午,守卫敲响南七书房门:“太子殿下,药方最后两味药找到了。”
南七“哦”一声,很敷衍。
守卫碰了一鼻子灰,毫不气馁很快就重振旗鼓:“我们家王上等您过去呢。”
南七冷笑:“我很忙。”
不待守卫搭话又道:“等我过去?他不会过来找我?”
守卫吃瘪,静了两秒叹口气:“我们王上嘴笨,”笑道,“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他一般见识。”
南七哼一声。
守卫溜到窗户,从半开的窗户探进脑袋:“太子殿下?”
南七啪地合上书:“让他等着!”
守卫登时喜笑颜开:“好嘞。”转身飞快离去。
南七慢悠悠去到摄政王府,没去见君倾,而是直接去了厨房。
药方上的所有药方全都摆在案板上,南七确定无误后开始给君倾煎药。
煎药过程繁琐,足足三个时辰后,才煎出来一小碗药。
“大功告成。”
南七擦掉脸上的汗,端着药去往君倾卧房。
君倾一看到南七,眼睛里就盛满笑意。
南七:“……”美人计而已,她才不上当。
“给。”南七走到床边坐下,把药递到君倾面前,“喝下去。”
君倾嗅闻药。
“好苦。”
眼巴巴看南七:“想让你喂我。”
恃宠而骄,想骑到南七头上。
南七微笑:“我用嘴喂你怎么样。”
君倾呼吸一顿,肉眼可见地涨红脸:“……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