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惹得大家全都笑了起来,气氛被炒热,所有人都端着酒,将霄仁围了起来。
霄仁急忙用眼神向楚千夜求救。
楚千夜慢条斯理地吃着美食,给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始终低低笑着。
原本欢喜一片,突然一个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楚千夜,恭喜啊,你的喜宴竟然不邀请我!我可是差点就成为这个府上的女主人,你这样做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些!”
是鹤嫆!
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
毕竟在苏江月出现之前,大家都以为鹤嫆和楚千夜才是一对。
就在大家注意力全被她吸引过去时,没有人注意到,几个黑影悄悄从天而降,往喜房的方向疾行而去……
霄仁放下酒杯,走到楚千夜身边:“她怎么出来了?”
明明在喜宴之前,药宗的人全都被困在药宗,她是怎么跑出来的?
正在他困惑之际,鹤嫆穿着一身喜服,缓缓从黑暗中走出来。
她的笑容决然,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楚千夜。
“我哪里不如她?你竟要她不要我!”
她的从容、理智全都消失,满眼写满了疯狂。
面对她的质问,楚千夜神色平静,淡然地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你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了吗?你可是忘了,当初是我救了你!”
没错,楚千夜因为那滴心头血的原因,每个月都会犯一次“病”。
“病”起来时,药石无药,只能强忍着痛苦,挨过那几日便会缓解。
他来到灵洲之后,是鹤嫆想尽办法,替他研制出丹药,虽不能解,但可以减轻他一半的痛苦。
也是因为这个,楚千夜才会扶持她当上药宗的掌门,于他而言,这便是报恩了。
可对鹤嫆来说,只有嫁他,才算圆满。
“你可知,那些丹药是如何炼成的?需用人血!最初找不到时,是我割了自己的血来炼制的,你便是这样报答我的?”
她声声质问,声声靠近。
要进正厅时,突然就被弹飞了出去。
楚千夜放下酒杯,起身眸色如冰看着她:“你让鹤姿去找阿月麻烦的那天起,我与你便恩断义绝。”
“你所说的那些,我已经回报给你。权利、药材、支持,我不再欠你什么。”
“可你还是来了,在我和阿月的大喜之日,既如此,我便不必再对你客气了!”
言毕,他眸色一沉。
直接跳出结界,朝她飞去,一掌拍在她的肩膀。
“这一掌,是鹤姿挑衅阿月的!”
“这一掌,是你挑衅阿月的!”
“这一掌,是你药宗外门弟子,给阿月下药的!”
“这一掌,是今日你试图毁我喜宴的!”
他一边说一边排掌,鹤嫆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根本避无可避。
生生挨了四掌,一口血喷了出来,洒在喜服上,正红的颜色暗了暗。
她嘴角溢血,却还是咧嘴笑了。
“我早知你无情,却不知你如此无情。楚千夜,是我看错你了!”
曾经,她一直以为自己对他而言,是不同的。
他从不让其他女子靠近,却允许她站在他的身边。
直到看到苏江月,她才知道,真正喜欢一个人,是护、是怜、是紧张,是别人碰一下都不行。
而不是像他们这样,事事分得清楚,事事计较利益。
“你以为我为什么能出来?你以为你的阿月能逃得过?哈哈哈哈,你以为我真的就是来挨你这几掌的吗?”
她笑得疯狂,倒在地上狠厉地看着楚千夜,
“我恨你,既然我得不到你,那谁也别想得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