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诺打量着自己这熟悉的房间，听着白一的话，他有些好奇：“在你看来，我哪里变了？”

“不知道您在这次巡游中看到了什么，但您的眼神没有以前那么犀利自信了。”白一给乔诺良好尺寸，笑着道：“身材，也比以前消瘦了不少。”

“哦。”乔诺看向身旁的丁零，叮嘱道：“给她多定做几套衣服。”

“好的，殿下。”白一恭敬地朝乔诺行了一礼，随后输入了指令，房间的大荧屏上，显示出适合乔诺的衣服。扫描仪对着乔诺的身体进行扫描，很快，乔诺的样子出现在荧屏上，穿着适合的衣服与乔诺面对面。

乔诺抬起手，向一旁一滑，荧屏上的自己又换了一套衣服。丁零像是没见过世面一样，兴奋的蹦跳着，脚上的铃铛叮铃想着。

乔诺看了眼丁零，总觉得，唯一能证明自己曾在零字号监狱待过的东西，就是丁零了。

“殿下，这位是您的客人吗？还是您决定饲养的宠物？”白一的话让乔诺心里莫名不爽。

在圣域，变种人是异能者们可以肆意圈养的宠物、奴隶。可这些词用在丁零身上——

乔诺皱起眉头，白一心里咯噔一下，他当即后退数步，恭敬地低着头，刚想要跪下，乔诺开了口：“她叫丁零。”

乔诺没想好和丁零的关系，是收养者的关系，还是宠物奴隶？乔诺没想好，却率先叮嘱：“你对待她，要像对待我一样恭敬。”

‘懂了，是宠物。’白一心里这么确定，随后恭敬地朝乔诺一礼，先行退下，任由乔诺挑选衣服。

丁零见没人了，高兴的蹦跶到乔诺旁边，动作夸张的打着手语：“这里好好看！有好多好吃的！还有好多好看的人！”

丁零高兴的转着圈，眼里亮着光：“这里的机器人不会攻击我们！这里一点也不冷！这里的天空没有环形的铁青色！”

乔诺蹲了下来，他平视着丁零。

丁零高兴的扬起下巴，脑袋四周好似有花花冒出：“这里一点也不像白少说的那么可怕！”

“听好了，你在这里不可以提任何关于那所监狱的事情。”乔诺神色严肃，他虽然不清楚现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觉得还是小心为好。

丁零疑惑的歪了歪脑袋，想着为什么，随后转念一想，听乔诺的准没错，于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会找人伪造你的身份，回头你要好好记住。”乔诺叮嘱着。

丁零捏了捏裙角，她不是很懂，不过不和其他人说话，就可以了吧？

这么想着，丁零狠狠地点了点头。

乔诺认真的看着丁零，上下打量了下，对上丁零无比真诚的眼睛，也不知道这人有没有听懂，最后无力的叹了口气，选好衣服，去了庆典。

庆典只在空中花园进行，却有着全球直播的水平。乔诺一袭蓝金色礼服登场，无数的闪光灯为乔诺闪耀，很快，有贵族们围了上来，攀谈着。

乔诺许久未感受到这样种感觉，他有些讨厌，这些会让他想起在监狱时，被那群看戏的变种人们，围着拍照，又喧闹着的感觉。

丁零显然有些害怕的躲在乔诺身后，仅仅拽着乔诺的衣袍，跟着乔诺挤出人群。

“还真受欢迎呢，乔诺。”熟悉的声音在乔诺身后响起，乔诺身子一僵，回过头看去，乔伊从侍从手边端过一杯酒，递到乔诺面前，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笑着道：“欢迎回来。”

乔诺挤不出半点笑容，目光阴沉的盯着乔伊：“方便私下谈谈吗？”

“皇兄。”乔诺把这两字咬的格外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