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苏牧只觉得受宠若惊，转头看了眼陆凡，征求他的意见。
徐渭看在眼里，觉得有些奇怪，之前都是苏牧在拿主意，怎么如今又变成陆凡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将目光转到陆凡身上，细细打量着，这才发现眼前的这个少年，竟然也是一表人才。
初看此人或许并不惊艳，但越看就越觉得气宇轩昂，神采不凡。
看来是个内敛之人。
在这一瞬，徐渭改变了对陆凡的印象。
“算了吧，就不叨扰了。”
陆凡抱了抱拳，“我们毕竟有军务在身，着实不方便。”
“没关系的。”
徐渭笑道：“那就等你们交班之后，我再派人来请你们。”
“那好吧。”
陆凡客气道：“多谢徐公子了。”
“不谢。”
徐渭点点头，“你们肯赏脸就行。”
苏牧在一旁插话道：“公子，你告诉我们地点，我们自行赴宴就好，你就不用派人来请了。”
“那怎么行？会失了礼数的。”
徐渭笑道：“两位安心等着就好，我自会安排妥当。”
“那就有劳公子了。”
苏牧客气道：“我们定会准时赴约。”
“好，告辞。”
徐渭不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目送他离开，苏牧忍不住感叹道：“这位徐公子礼数太周到了，一点架子都没有，对我俩这种小人物还如此客气，太难得了。”
“是啊。”
陆凡也极为赞同，以徐渭的身份和地位，能做到这种程度，确实不容易。
如果是发自内心的，那这个人应该不是坏人。
但万一是装出来的，这个人就有些可怕了。
心机之深，会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咱也走吧。”
“嗯。”
陆凡和苏牧又开始了巡逻。
一路上，两人没怎么说话，都各自想着心事。
今天出来巡逻，发生了太多的事，也见识到了太多的人。
让两人的心境不知不觉发生了变化。
很快到了晚上，陆凡和苏牧来到交接地点，只见交接的人已经到了。
正是江云飞和辛耀阳。
“怎么样啊今天，还顺利吗？”
“还行。”
四人闲聊了几句。
一名中年男子走过来，躬身向陆凡和苏牧行礼，“两位军爷，我是徐家的管家，我家公子请二位前往掬水台赴宴。”
“前面带路吧。”
陆凡和苏牧跟着中年男子离开。
“嗯？”
江云飞和辛耀阳看愣了，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惊讶和不解。
徐家？
公子？
掬水台？
怎么回事？
看来回去之后要好好问问了。
……
……
在中年男子的陪同下，陆凡和苏牧来到一栋酒楼前。
只见门匾上写着三个大字，掬水台。
这是城里最好的酒楼。
巧的是，柳挚中午就是在这吃的白食。
“两位军爷请。”
中年男子带着两人进了酒楼。
“徐公子的贵客到了？”
掌柜的迎出来，看到了陆凡和苏牧，愣住了。
但很快他回过神来，陪着笑脸，“原来是您二位。”
“嗯。”
陆凡和苏牧微微点头。
他俩都见过这个掌柜，正是动手打柳挚的那个人。
“快请吧。”
掌柜一脸恭敬，“徐公子正在楼上等着二位。”
“好。”
三人来到最顶层，这里只有一个房间。
中年男子推开门，伸手示意道：“两位贵客请。”
陆凡和苏牧进了房间，中年男子没有跟进来，而是在外面将门关好。
房间很大，里面摆放着一张大圆桌，还有几张小桌。
十几把椅子摆放得整整齐齐。
徐渭正端坐在圆桌前，他身后站着几名少女。
见到陆凡和苏牧进来，徐渭笑着起身，冲两人点点头，“快请坐。”
“嗯。”
三人坐下，徐渭吩咐了一声，“上菜吧。”
“是。”
离他最近的那个少女答应一声，快步走出房间。
过了不大一会，少女重新回来，将房门敞开。
伙计们端着托盘进了房间，很快将饭菜摆满了圆桌。
足足几十道菜。
几名少女忙活着倒茶倒酒。
上完菜，伙计们退了出去，又进来几名少女。
她们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乐器。
坐下之后，琴声随之响起。
清脆悦耳，宛转悠扬。
陆凡和苏牧从没见过这种架势，都有些惊讶，还有些不适应。
“来，我敬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