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若飞和宋雨坤齐齐愣了一下,这是什么奇葩祖训?
且不说,自千年前一战之后,整个天地间只有大晋国内还有活物,便是北境,也是天地之极,那地方终年覆雪,少有人在。
他俩脑海中只依稀记得,国之极北有一山脉连绵万里,高耸入云,如同一道巨大的山墙。
极北处唯有一座城池,唤作终焉城,城依山而建,正好恰在山脉唯一的山谷入口处。
将云鸟送去终焉城?开什么玩笑?
不说别的,你云岚舍得吗?
“这,千年祖训,未必能做真的。”宋雨坤揣着手皱了皱眉。
云岚却抬起手止住了他后面的话,轻轻叹息道:“前些日子,我让许天师给两位带话,说我家小女十七岁了,请两位过来,也是想商榷一番。”
说着,云岚扭头看向宋雨坤,目光灼灼满目赤红,似在精神崩溃的边缘:“宋贤弟,我猜你断然是觉得,我家闺女,与雪舞一般的年纪,修为也是不相上下。”
“自古以来,哪有伴随异象降生的人没有夺天地之造化,十七岁才堪堪追雨,比起当年宋贤弟来更是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可宋贤弟绝对想不到,这是真的,而这异象也出奇诡异,云鸟母亲前些年临终才偷偷告诉于我。”
樱宋夫妇越听,越发觉得心里忽然没来由的莫名心悸,点了点头示意云岚继续说。
“亡妻当时同我说,她当日生云鸟时,曾作一怪梦,见一柄黑刀自行砍杀各类妖孽,杀了不知多久,梦中已血流成河,方才杀尽。”
“那黑刀杀尽妖孽后,自身也再难维持,便崩坏成了数碎片,朝我亡妻飞来,亡妻便在这梦中惊醒后临盆产下云鸟。”
“她自然知道云家的祖训,因此便把这怪梦的事瞒了许多年,及她临终时,唯恐对小女有什么祸乱,便同我说了。”
宋雨坤一时语塞:“这......”
这似乎也不算什么异象,兴许是尊夫人当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未尝可知。
但这心里腹诽终究没说出,那云岚又接着道:“更奇的是,去年初春,亡妻去世三年寒骨,愚兄我便匆匆往北境去了一遭,远远见着那城,冰封雪冻,毫半点生气。”
“我再凑近去看,离城三百步时,那死气沉沉的终焉城中传来一道鸿音,只听道‘再近一步,生死自渡。’我端是一点气息都探查不出,恐怕这人修为在天问之上,是个化境大能。”
“于此,说来丢人,愚兄我当时是真给吓着了。”云岚说着,忽然抬起眼看向身侧恭敬伺候的丫头道:“都忘了给两位上茶了,你还杵着干什么?”
那丫头在边上开始给三人倒茶,云岚又接着说:“我慌乱逃跑之下,曾回头看了一眼,那冰封雪冻的终焉城城门之上,似用刀剑刻了一道印子,隐隐约约似乎写的是终焉之北。”
“回到帝都,我心里盘算着,既然终焉城上有个北字,会不会东西南北都各有一个终焉之城?”
“我便着府里的几位供奉,都是一把好手,让他们替我去东西南三处国境一探究竟。”
宋雨坤端起茶水,送到嘴边,慢条斯理喝了一口,似乎对云岚的猜测不以为意,嘴里吐着茶水带来的热气道:“青山城已是大晋最西,若说有终焉西城,也是青山城罢了。”
云岚听后摇了摇头:“宋贤弟这就了。”
“了?云兄,众所周知,青山城就是在大晋最西侧,与独孤家一道,算是同为天家守住整段青山山脉,如何还了?”樱若飞闻言瞬间有些不淡定,腾的一下从座上起身说道。
“若飞妹子,你且坐,咱们慢慢说。”云岚挥手示意道。
樱若飞这才略感尴尬,自己一时倒是失态了,连忙坐回位置上:“云兄,难不成青山之西,还有一座城?”
“是的。青山之西,还有一座终焉之城,我家供奉本以为青山剑域已经是大晋之西了,便随处看了看,沿着剑域绕到青山后,便在那看到两条如龙大河,从青山山脉南北流淌到青山之西的平原上,交汇于斯后,又向西去。”
“两河相交东侧形成的三角洲上,便有一座颓败比的大城!”
“那城如同极北的终焉之城一般,毫生气,像是被遗弃千百年了一般,不见旌旗人活动,城头上都能长出数百大小不一的树木,更不说杂草丛生鸟雀安家了。”
“我家那三位供奉便决定结伴去那城中探查一番,结果三人也是到了三百步,便听见城中鸿音传出,当即一道清风吹面,三人死了两!活下来的那位,仓皇而逃回到帝都,从此像是丢了半截魂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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