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九幽突然狂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声中尽显悲凉。
“伐天?只怪孤当年过于天真,白白葬送了九幽”
面具九幽神情颓然,半晌才缓缓叹出一口气,继续道
“当年孤不惜耗费九幽大陆所有资源,倾尽全力,终究还是组建出了一只数十万修士的大军,孤亲率飞舟,遮天蔽日而起,如今想来,依然只觉得豪气干云”
“那一战究竟发生了什么?天,很强吗?”
“发生了什么?”
九幽闻言突然变得焦躁起来,语气之中也带有着强烈的恨意。
“孤从未忘记,”数飞舟化作了火雨,而那人自始至终都未曾出手”
“什么!”
陆书岩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猛地从椅子上站起,瞪着九幽颤声问道
“那人从未出手?那你又是为何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
“呵呵呵,出手的是那人身边的一位紫发女子,她仅仅只用了一招,孤便被打落回九幽,肉身灰飞烟灭,仅存的一丝命魂侥幸依附在了这副孤贴身的面具上,得以保存”
陆书岩神情茫然,呆呆的坐回到椅子上,只一招便将九幽重创的人该是何等的强悍,这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当他在看向九幽时,只觉得自己选择他而非选择法器架上其他的法器究竟是福是祸,是否会给家族招惹来那名强悍的紫发女子。
九幽似乎看穿了陆书岩内心的想法,淡淡的说道
“你且安心,那一战九幽之后九幽便不复存在了,想必这世上有关九幽的所有记载皆被抹去,如今他们又怎么会想到孤还幸存在这世间”
“哎,早知道还不如听纯伯叔的告诫,兑换了其他法器来的痛快,谁能知道你会不会带来什么大麻烦!”
陆书岩挠了挠头,良久才嘟囔道
“为了你我都不惜得罪这样一个大麻烦,你可不许诓骗我,要认真传授我功法,不然我还是把你放回到法器架上,就当从来没有遇见过你”
“哼,孤既然答应了传你功法,岂会藏私”
九幽冷哼一声,便传音给了陆书岩一套法决,语气颇为严厉道
“这套法决乃是孤还未御极之时,在练气境所用,你暂且便先参悟这套法决吧!”
陆书岩在心中默念了几遍后,将信将疑凝神静心,汇聚体内灵气参悟起这套法决。
而在太安镇赵氏祖宅中,赵鹿鸣正跪在广场中央,脸上早已没了往日的神情,脸色苍白,而在他身前则坐着的是赵氏的家主赵沐,还有各位赵氏长老,就连赵瀚也在其中。
赵沐神情平淡的扫了一眼广场上召集起来的族人,继而将目光转向面前跪着的赵鹿鸣,轻咳了一声道
“赵鹿鸣,你可知罪?”
“我....”
赵鹿鸣抬头看向赵瀚,后者双眼微闭,虽然换上了一件新的法袍,但脸上的伤还未消退,此时看来颇有一丝狼狈,继而赵鹿鸣又将目光移向赵沐,两人的目光在短暂的接触后,终究是赵鹿鸣低下了头,小声回道
“我知罪”
“哼,原本以为你性格沉稳,做事张弛有度,这才将你特意提拔进家族管事之位,可没想到你三番两次违背家族决定,一意孤行,甚至此番陆氏商铺在太安镇重新开业,家族长老一再强调暂避风头,切不可与陆氏发生冲突,而你”
赵沐说着神情一冷,眉头紧锁,有些厌恶地瞪了赵鹿鸣一眼,站起身来环顾四周看向身旁坐着的诸位赵氏长老,陡然提高声音,带着几分肃杀之气道
“竟然愚蠢地被陆书岩等人利用了,白白替陆氏做了嫁衣,不仅有辱我赵氏一族的威名,还将我赵氏聚气丹输给了那陆氏灵米丹,你可知这几日我赵氏亏损多少钱财?更是因为你一时冲动,赵瀚长老才为此身负重伤,被陆纯仲重创,如此种种你还有何面目担任赵氏管事一位?”
“家主所言极是,赵鹿鸣此子仗着有几分才学,恣意妄为,向来在族内自以为是惯了,此番酿成大,若不严惩,赵氏族法何在?”
“没,还请家主即可剥去赵鹿鸣管事之位,关进家族思罪堂”
随着赵沐大义凛然地发言,身旁原本默不作声的长老纷纷出声附和着,就连广场上聚集着的赵氏族人此刻也群情激奋,一时间痛骂不止,而赵鹿鸣此刻早已双眼紧闭,内心只觉得一片悲凉,露出一阵苦笑后在心中默念道
“赵沐啊赵沐,终究是你胜了”
等到广场上逐渐安静下来后,赵沐这才嘴角微微扬起,看着面前神情戚戚然的赵鹿鸣,冷喝道
“既然诸位长老如此决定,那就将赵鹿鸣修为废去,即刻关进思罪堂”
正当赵沐要在堂供上盖下组长印玺之时,身旁突然传来一声
“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