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摇摇头,对着董卓道:“主公莫不是忘记了还有一个秦烈?”
“秦烈?”董卓一皱眉:“好像是记得有这么一个人,好似是中山郡守......”
说到这里,董卓有了一丝倦意,不耐烦的说道:“有何事赶快说。”
李儒从怀中拿出一封竹简,摆在了董卓面前,道:“主公,这是前线战况,据哨骑探得,这秦烈已经攻下城池,此时正在城中修整。”
“什么?”董卓一愣,头脑中依稀记起他和秦烈的事情,因为这件事情都是李儒出的计策,想当初自己让秦烈去攻打下曲阳,但是只给他一万多人,还立下了军令状,要求他在二十日之内必须攻下,可是谁都知道,一万多人怎么可能攻下一个又三万人镇守的城池呢?
李儒将竹简展开,眼神中透露着一丝慌乱:“主公,千真万确,那秦烈掘开河堤,水淹下曲阳,城中三万黄巾军近乎全军覆没,张角张宝被擒,青州渠帅管亥被斩,下曲阳已经攻克,我们算计秦烈的计划落空了!”
董卓脸上有些不悦:“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你的好计策?”
这些计划都是李儒的主意,设计陷害秦烈,用来制约秦烈的势力,起初董卓在李儒的忽悠下,也是觉得这个秦烈有很大的威胁,可是往后越想越不对,自己在并州,而秦烈在冀州,相隔着好几千里,怎么可以影响到自己呢?
李儒又擦擦汗,道:“这是属下没有料到的,没有想到这个秦烈用兵也如此的厉害。”
“陷害陷害陷害!”董卓站起身来,不耐烦的说道:“我就说嘛,要么正大光明的杀了他,在背后搞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呢?”
董卓常年和并州人打交道,少年是就以行侠仗义出名,即使是到了现在,虽然是胖了很多,可是却极为崇尚武力,对于谋士那一套的计谋计策通通不感兴趣,即使是现在,董卓也是认为打压秦烈没有意义。
“主公,如此人物,不能留啊!”这时,李儒又对着董卓说道:“短时间内定然不会影响主公,可是长远以来,主公若是想大展宏图,那么交恶的秦烈就会成为主公的绊脚石啊!即使现在这个秦烈只是一个郡守,可是未来呢?依照此人之才,定是不可限量,到那时......”
“行了!”董卓冲着李儒喝道:“当初交恶此人的是你,如今交恶之后要杀他的也是你,如今秦烈攻破敌城,乃是大功一件,我有什么理由杀他?”
李儒立即说道:“不如招之军中,刀斧手杀之,事后就说此人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参他一笔,下曲阳已经攻下,虽然是秦烈攻下的,可是消息并没有传到朝廷,若是如此,朝廷定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郡守而怪罪主公。”
董卓看李儒的表情有些头疼,但是基于李儒是自己的女婿,只是说道:“如今秦烈是有功之人,我若杀之,军必生疑,军心涣散,再者,他帮我军打下了城池,我受朝廷东中郎将,怎可如此?这样做法,非君子所为,若是日后碰上,那就在战场上一决雌雄!”
“主公......”李儒有些无奈,自己这个老丈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并州人豪气,这种脾气真的不知道未来会有什么后果。
“此事莫要再提,我会向朝廷给秦烈报上功勋,朝廷会自行定夺!我们还要攻取广宗,不可在秦烈身上耗费时间。”董卓叹了一口气,饮下自己杯中的酒水。
李儒还有话说,可是见到这样的情况也不好开口,只得拱手道:“诺。”
晚风习习,吹在李儒的脸上,空气中弥漫着酒香还有肉香,可是李儒却提不起丝毫的食欲,看着军中饮酒的将士,一种挫败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