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忍风不胖，但他的裤子对于狗来说还是太宽了，腰那里松得差不多能再塞进一只狗。

此外，狗的尾巴被捂在了裤子里，狗似乎因此觉得不舒服，又扭动起来。

顾忍风的大腿感觉到它胯下那团东西一改之前软软的触感，也硬了起来。狗发出喘息声，夹杂着细碎意义的嘤呜。它竭力扭过头来，白嫩的脸蛋红扑扑的，咬着下唇，眉毛轻轻蹙着，很难受的样子。

顾忍风很快反应过来，作为玩物被制造出来的异宠，体质极易发情。显然他们的身体接触唤醒的不仅仅是顾忍风的欲望。

伪善的领养。

这是顾忍风此时心里冒出来的想法。

他是“领养人”，所以他可以随心所欲把自己的鸡巴插到这只“被领养”的类人犬嘴里或者肛门里，而这只P级异宠绝对不会拒绝，甚至可能会发自本能地欢迎他这么做，并且享受这个过程。顾忍风不是圣人，没有结婚，也没有交往对象，他知道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这么做，但不是现在，不是这只狗来到他家里的第一天。

这毕竟是一个活的，和人相似的生物，总不能像生命的工具，买来即用吧？

顾忍风知道这种想法虚伪且毫意义，但他还是压住它的腰，扭身拉开后面开放式柜子上的一个小抽屉，手在里边摸索了一会儿，拿了把小剪刀，回头扯起狗屁股后面对着尾巴的那块布料，剪开了一个口子，把它的尾巴拉出来。又把狗翻过去，把裤子前面的两根调节绳系紧，不让裤子往下滑。然后他把狗从他身上扒拉下去。

穿上了衣服裤子的狗跪在地上，手搭着沙发。它的胯下隔着宽大的裤子还能看出鼓起来的一团，但它的眼睛却渴望地盯着顾忍风背后柜子上的火腿肠。顾忍风没有让它等久，毕竟及时奖励才能让它明白听话给它带来的好处。

不过这一回顾忍风没让它能再次一口叼走，他一次剥出一小段，截断了放在手上递给它。它就急不可耐地从他掌心舔食，然后热切地等着他继续喂。

狗被送来之前，顾忍风做过功课，查阅了不少关于异宠的资料。

帝国的人最初制造它们的时候，之所以让它们偏向狗的习性，是为了得到真实的犬类对饲养它们的人类所表现出来的忠心。大部分真正的犬类，即使被它的主人囚禁、辱骂、殴打、抛弃，它们仍会对主人忠诚。

内战期间顾忍风曾经随一支部队在某个占领区驻扎了一段时间。当时他们的一个厨工养了一条狗。厨工脾气不好，经常对狗骂骂咧咧，动不动就抬脚猛踹。有几次甚至拿刀割伤过它。每回受到伤害，那条狗就哀嚎着跑开，但厨工一叫它名字，它又摇着尾巴凑过来。

也有别人会拿食物给狗吃，试图把狗带走。但狗就是跟在厨工脚边不肯离开。

“狗这种东西，就是贱！”厨工抖着身上的肥肉嘎嘎地笑，“哪天不方便带着了，就杀了它加菜。”

他说这话的时候，那条狗还在他脚边摇着尾巴。

就算有人觉得厨工残忍，也没人会说什么。战争期间，谁愿意对一条狗散发太多同情心？不过是牲畜而已。

但大家都喜欢这类牲畜对它们主人的忠诚。

就像顾忍风面前这只类人犬，以它犬类的认知和思维方式，确定了顾忍风会给它食物，是它的饲养者，是它的主人。于是它就开始亲近顾忍风，亮晶晶的眼睛里带着对食物渴求，对顾忍风的初浅的信赖。

穿着顾忍风的T恤和大短裤的狗，蹲坐在顾忍风脚边，伸长了脖子。宽宽的领口里露出一片白嫩的胸膛，像一个干净乖巧的大男孩，也像一条等着主人喂食的大狗。

一旦认可自己是它的主人，是不是就会和那厨工的狗一样，打都打不走了？

顾忍风感受着和人长得差不多的狗的舌头舔在掌心上湿湿软软的触感，体会着狗对他的动物性的讨好和依赖，有那么点高兴，同时又觉得有些荒诞。

异宠数量众多，可以说是帝国上层的一种畅销品。战争开始后，联盟逐渐在占领的城市收容和研究异宠，希望能改善他们的大脑功能。历经数年，直到帝国覆灭，再到半年后的今天，都没有丝毫进展。不管人们怎么对待它们，它们的一切反应始终像一条真的狗。即使通过耐心训练能按照指令做出相关动作，也非像一条训练有素的狗罢了。

顾忍风在手上放下新的一小块火腿肠，但没有像之前那样送到狗的面前，而是把手举高。狗焦急地挺直上半身，伸出舌头，但只舔得到顾忍风的小臂。它伸手去扒拉顾忍风手臂，抱住往下拽。

“站起来。”顾忍风一边说一边自己先站了起来。

狗扒着他的腿，抱紧他的腰，攀住他胸膛，膝盖微微弯着站起来。

“对了！乖！”顾忍风依旧举着手，高度是狗站直了能够吃到的程度。

尽管希望渺茫，他还是希望让这个长着人类面庞的狗慢慢变得像个人那样，可以习惯直立行走，能够安安静静地坐在他对面，详细告诉他，程喻从进入Z－03，到他死亡，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狗吃到了火腿肠，高兴地松开手又趴了下去，头仰起来，期待地看着他。

看着狗极致单纯的眼神，顾忍风忽然觉得，即使自己的希望法实现，就这样让它和自己相互做伴生活下去似乎也挺好。

他不需要去找婚姻对象，或者性伴侣，也就不需要去揣度对方心思，挠心挠肺地想挖掘对方真实的想法，真实的面目，真实的喜怒哀乐，而非表面上的展示。

他只需要让它吃饱穿暖，给它地方睡觉，允许它陪在身边，它就会像一条真正的狗，一直忠心于他，眼里只有它。想要什么，眼神表情就明明白白表露出来，不需要他去猜。

这样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