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穿的都是短裤式睡裤,腿和腿的摩擦,让顾忍风觉得十分滑腻舒服。而小白又翻了个身,直接抱住了顾忍风的大腿根,小臂好巧不巧压在胯部。
暖黄的灯光下,那截小臂格外润泽细腻。手腕上的绳痕还很清晰,近一点甚至能看出棉绳的纹路。
小臂下面压着的部位不知不觉起了反应。顾忍风深呼吸一口,放下手里的照片,小心地拿起小白的手臂放到一边,自己慢慢滑下去躺好,扯了薄毯盖在两个人腰上,关掉了床头灯。
小狗被挪动了身体,不满地咕噜了两声,又八爪章鱼似的抱过来。这次手臂搂住顾忍风的胸口。相对顾忍风来说,他体重不大,即使睡沉了,手臂压在身上也不觉得沉。顾忍风反手将右掌搭在他小臂上,意识地摩挲着那几道绳痕,闭上了眼睛。
梦境是破碎的。
炸裂的金属碎片、隐忍痛苦的脸、血迹斑斑的单兵外骨骼、阳光一般的笑容、血肉模糊的右臂、圆而翘的屁股、冒出火花的不明仪器头盔……
伴随着仿佛就在鼻端的铁锈味、泥土味、青草味、血腥味……
哀嚎、欢唱、呼喊、呻吟……
汗液、血液、精液……
湿漉漉的触感……
天不亮的凌晨,顾忍风从混乱的梦中挣扎着醒来。
一片黑影盖上眼睛,又湿又软,是小狗的舌头。
“小东西,怎么醒这么早?”顾忍风手掌抵住小白的脸,把他推开了一点。小白趴在他胸膛上,说:“醒。”
“早上好。跟我说,早上好。”顾忍风教他。
“早上好。”
“真棒!”顾忍风对他竖起大拇指。他却似乎不太满意,在未明的天色里低头看着他的眼睛,“亲。”
“嗯?”
“棒。亲亲!”
“做得棒,就要亲亲?”顾忍风微笑。
小白点头,“亲。”
“亲完了你又要得寸进尺。”顾忍风看穿了他。
“摸。”小白直接拿了顾忍风的手往自己胯下放。——每次他自己摸,都被顾忍风阻止,于是他下意识就认为这么做必须要得到顾忍风的许可,或者只能由顾忍风来摸。
软香可爱的小狗,竖着毛茸茸的耳朵,伏在胸膛上,吐息拂在下巴上,渴求地又舔又摸还想亲亲……
顾忍风闭了闭眼,把小白两只手腕扣在他一只手掌中,拧了拧他的鼻子,“有点节制。不然我会把你下面锁起来哦。”
小白没听懂,低头在顾忍风喉结上舔了一口。顾忍风抓着小白手腕的手倏地一紧,“不要点火。”
“硬!硬了!”小白突然很振奋地大声说,还扭着屁股在顾忍风身上蹭。
顾忍风奈,“是,我也硬了。但是昨天玩了好久,今天不要一起床又玩。”
他把小白拉到自己身旁,“我要考一考小白,看有没有记住我的话。小白的衣服裤子谁可以脱?”
小白的身体容易发情,而且他从前并没有穿衣服的习惯,顾忍风觉得有必要给他灌输一点自我保护意识。——当然顾忍风本人是要放在白名单里的。
“风子,小白。”小白回答。
“那小白的身体谁可以碰?”
“风子。”
这个答案有点出乎意料,如果按照顾忍风教的,那小白应该也是回答“风子,小白。”
顾忍风好奇地问,“小白自己不碰吗?”
小白鼓起嘴巴看他,“风子,不许摸。”
顾忍风忍不住笑出声来。
谢谢似乎也不,顾忍风揉着他头发说:“小白乖,起来洗漱吃早餐,今天有新的故事书,还有拼图游戏。拼得好有饼干奖励。”
“饼干!”小白欢呼。
饼干是小白最爱的零食。可爱的小狗吃饼干的时候常常吃得满嘴都是碎屑,还会把手上的残渣都依依不舍地舔干净。
或许哪天可以试试自己烤饼干。顾忍风心想。
然后还可以把房子前面的草坪修剪一下,装个篮球架什么的,可以教小狗玩球……
像在规划退休生活。
顾忍风忍不住摇摇头笑了。而小白趁着顾忍风没来得及吼他,叫他站起来走路,已经兴高采烈跳下床,手脚并用地快速跑出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