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俩都猜了。
这一次小白的“潜意识”竟然没有出来捣乱。而催眠师问出了所有问题的答案。
录像里,催眠师问他:“除了穿白色衣服的,有没有穿深褐色衣服的人?”
小白回答:“有。”
催眠师:“有几个?”
小白:“一个。”
催眠师:“他在做什么?”
小白:“他坐在地上。”
催眠师:“他手上有一把枪,是不是举起来了?”
小白:“没有。他没有动。”
催眠师:“他看着什么地方?”
小白:“他闭着眼睛,他死了。”
催眠师:“你看见的时候他就死了?”
小白:“是。他们也死了。”
催眠师:“他们是谁?”
小白:“白衣服。”
……
催眠师反复问了许多次,小白都回答说那些人已经死了。
小白在培育仓里长大,程喻和Z-03的人死亡时,如果小白还没有产生意识和记忆,那他确实只会记得那些人都死了。
顾忍风往后靠在椅背上,良久才心情复杂地吁了一口气。
如果这就是小白能给出的唯一答案,顾忍风不知道该遗憾还是该庆幸。
连在场的异宠都没有看到,那么程喻进入Z-03后的经历,他死亡的过程都将只能从现场各种痕迹得出一个不知真假的推论。
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小白法提供有用的信息,那么他对于特研处来说也就没有了研究和利用的价值,他可以合法安全地一直和顾忍风在一起。
思绪纷乱的顾忍风关掉光脑,离开书房。爬上床后,他把还没睡沉,迷迷糊糊睁开一半眼皮,嘟哝着叫了他一声的小白搂进怀里。
肌肤的热度隔着两层衣料烘着彼此,小白舒服的从鼻腔里“嗯”了一声,一条腿搭在顾忍风的腿上。沉甸甸的重量,是一种令人安心的奇妙感觉。
一直以来,关于Z-03以及死在里边的程喻,顾忍风要的是一个真相。如果明确知道得不到,那也不失为一个答案,一个能让他放下的句号。
怀里的小白为此而来到顾忍风身边,就仿佛是冥冥中程喻将他送来。
顾忍风仍会从幽灵的调查以及其他的途径去追寻已经死去的程喻的影子,去了解这个被太多人误会过的人,去寻求当年在集训基地时被他压分的真实缘由,就好像去探询英雄的过往。但他也终于可以安心规划有小白在内的未来生活。等事情得到更稳妥的安排,给了特研处交代,小白就可以和Z-03,和特研处这类机构都不再有任何关系。
他亲了亲小白的耳朵。那耳朵怕痒似的抖了抖。
顾忍风没有睡意。他搂着小白,睁着眼睛,让思绪随便乱飘。
谁知小白在他胸口蹭了蹭,迷迷瞪瞪睁开了眼。爪子扒拉着把他的衣服撩到胸口,就伸出舌头开始舔。
“小东西,怎么醒了?”顾忍风按住他的头,不让他乱动。
“今天还没摸过。”小白被压得嘴巴贴在了顾忍风胸口上,声音嗡嗡的。
今夜晚饭后,顾忍风就在书房里反复看三次催眠的录像,小白是玩累了自己上床睡的。顾忍风没想到他睡都睡了还记挂着今晚没有做爱。
真是只小色狗。
顾忍风也有些情动。他把小狗的脑袋往下推,“小狗要是把我舔硬了,我们就做。”
小白很快把他半勃的阴茎从宽松的睡裤里放出来含进嘴里,急切地又是舔又是吸,不时发出嗞嗞的水声以及吸吮时“啵”的短音。
其实没什么技巧可言,但他那种不加掩饰的急色样儿让顾忍风觉得很可爱,何况他的身体本来就很诱人。顾忍风很快就完全硬了。
他伸长胳膊拧亮了床头灯,亮度调的中等。他喜欢在做爱的时候看小狗脸上迷乱的表情,还有微微出汗的粉红肌肤。
“硬了。”小白抬头说,带着点小得意。
“嗯,硬了。”顾忍风微笑着让小白躺下,架起他的腿,伸手去摸他下面。
小白的身体热烈回应他。
顾忍风戴了安全套,做了润滑,试探性进去一个头部。
入口一贯的紧致温暖又富有弹性。
“进来进来。”小白摇着屁股蹭。顾忍风一挺腰,把阴茎没根顶入。
刺激显然有点大。小白“啊——”一声,脖子一拱,身体一绷一松,发出呜咽一般的呻吟。
顾忍风也觉得快感十分强烈,他略停了停,就开始大力抽插。小白把一条胳膊横过去压住眼睛。
顾忍风一边继续抽插,一边伸手想拉开,“别挡着,我想看着小狗的眼睛。”
但小白拒绝地反抗顾忍风拉扯的力量,大口喘着气,断断续续地颤抖着说:“不、不……”
顾忍风力气大,一下就把他胳膊扯开了,露出一双发红的眼。顾忍风俯身过去舔他的眼皮,亲他的鼻尖。发现他的脸格外的红,仿佛要滴出血来。
小白把头侧到一边,仿佛在躲顾忍风的视线。
“小狗会害羞了?”顾忍风十分惊奇,又觉得对方害羞时是另外一种可爱。
小白呻吟一声,手胡乱把被子抓过来,蒙在头上。
顾忍风没有勉强他一定要露出脸,但还是把被子掀开了一点,伏在他身上,一边耸动腰胯,一边与他接吻。
头一次害羞的小狗连舌头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更不要说像从前那样急渴地主动吸他。
顾忍风的唇便捉住了那不知所措的舌,用力吸吮。
“唔……”
小白被吸疼了,才哼叫了一声,腺体就被粗硬的阴茎凶狠地摩擦着猛力撞击到身体深处,他又崩溃地哀叫起来。两手拒绝似的推顾忍风胸口。但他浑身发软,顾忍风力气又大,他哪里推得动。只能由着顾忍风压着他,翻来覆去地弄得他大汗淋漓,神智被一波又一波浪潮似的快感淹没。
事后清理干净,顾忍风靠坐在床头,把他的头揽到自己胸口,有一下没一下地摸他的耳朵,笑问:“小狗舒不舒服?”
小白不说话。
顾忍风不放过他,追问:“小狗不是一直很坦率的吗?”
“舒、舒服……”小白的脸贴着他胸膛小声回应他。
“声音太小了。”顾忍风干脆把小白抱着拽到自己身上,捧着他的脸说:“小狗刚才爽不爽?”
小白垂下眼,“爽。”
声如蚊呐,脸颊和脖子红得发烫,显然十分羞耻。
顾忍风觉得稀奇有趣,更加想要逗弄他。
“说完整。”
“啊?”
“说,小狗被风子操得好爽。”
小白又不吱声了。
“快说快说,不然明天把你下面锁上再操哦。”
“小、小狗被风子操得好爽……”小白把脸埋进顾忍风怀里,闷闷地小声说了一遍。
顾忍风笑起来,亲吻他的耳朵。
才亲了两下,忽然“嗷”一声痛叫起来。随后“嘶嘶”地吸气。
原来小白在他胸膛狠狠咬了一口,牙齿刺进了肉里,还在用力咬合。
“松开!快松开!”顾忍风不敢用力扯他,一来怕弄疼他,二来怕他不知道松嘴,把他这块肉撕扯下来,只好抓着他肩膀叫唤。
小白松开牙齿,顾忍风又“嘶”了一声,低头查看被咬的地方。
右边胸肌上,乳头旁边赫然是一圈渗血的牙印。
“小疯狗!”顾忍风拿纸巾压上去,吸走往下流的血,想要拧一拧小白的脸惩罚他。抬起头,正对上了小白一双黑亮的眼。
眼前是巴掌大的白皙的脸,五官精致得像画师的完美作品。小白此时咧开嘴笑了,盯着顾忍风说:“下次做的时候再让我咬一口。”
他伸出舌尖舔去下唇上沾的血。上唇的血却还残留着,红艳艳的,令他看起来有种极有魅力的奇特的野性。偏偏嘴角还弯着,带几分笑意,似乎有几分天真,又似乎有几分……讥诮……?
“你硬了。”小白说。
视线还与顾忍风相接着。
他重复了一句:“风子硬了。”
“是,我又硬了。”顾忍风声音喑哑,勾着小白的脖子,猛地把他的脸拉近,狠狠地吻上那两瓣还带着血腥味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