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小白的人格……

以后再说吧……

他有点烦躁，动了动身体，想着要不要先起床。一条小臂忽然隔着被子搭到他的腰上。

他仿佛感觉到手臂的体温穿透了被子，穿透了睡衣，传递到他的肌肤上。那一整块肌肉都僵住了。

顾忍风没醒。那条胳膊拢着他的腰捞了捞，似乎嫌被子累赘，摸索着伸进被子里，直接揽在他腰上一勾，就把他往后拖过去。整个后背立时贴上一片热源。

全身都僵了。

程喻想起了曾有的两次在顾忍风与这个身体做爱时，小白因为刺激过大神智不清而使身体控制者换成他的情形。潮水一般的快感汹涌激荡。他钢铁般的意志竟也能为力地沉沦。

那时候随着浪潮沉浮的他没有问过自己，那灭顶的情潮仅仅只是因为法克制的身体欲望吗？

后脖子是顾忍风绵长呼吸吐出来的气流，后背能感觉到对方心脏的跳动，腰贴在平坦的小腹上，而臀部……臀部被一团半硬的东西顶着。

心跳太快了。

程喻甚至觉得胸腔被心脏过快的跳动震疼了。性器官也充血勃起，胀得难受。

他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将自己的意识沉下去，沉下去，像沉入深海，漂浮在宇宙的星辰之间……

然后，他像个半睡半醒的旁观者，感觉到身体在臂弯下翻转，随后是舌头舔在柔软唇瓣的触感。

这感觉既真实又虚。

这是经历过特研处针对脑部神经的实验和几次残忍电刑的刺激之后变得越发清晰的感知能力。

“白？”顾忍风迷迷糊糊地喃喃叫了一声。小白就把舌头送进了他嘴里。

唇舌亲密缠绵的甜蜜使得早晨将醒未醒的慵懒像温泉水浸泡身体，令人舒服得全身放松。

“风子摸。”

小白拿着顾忍风的手放到自己胯下。性器隔着裤子感受到顾忍风宽大手掌的热度和压上去的重量，立刻又胀大几分，硬得不得了。

“小白？”

顾忍风忽然清醒过来，几乎是跳起来地支起上半身。

小白趴在他身上，在昏暗光线里辜地望着他。

他贴得很近，近得两人的呼吸都能被对方感觉到。

是小白。

顾忍风摸摸他的耳朵，将他一把搂住，按在自己胸膛上。

一面心安，一面心乱。

“摸。”小白委委屈屈地哼唧，从他怀里挣扎着抬起头，找到他的手，又牵到自己胯下。

顾忍风摸了一把，那硬度令他吃惊。

正常的男性身体几乎都会有晨勃，小白也一向都有，但像这样的程度不常见。

“怎么今天早上这么兴奋？”顾忍风一边揉他下面，一边用早晨略微沙哑的声音随口问他。

“不知道。”小白喘息着说，“想要。”

他扭动身体，让下体在顾忍风手里蹭。

“想要。”他再度去舔顾忍风。

嘴唇，下巴，喉结。扯开睡衣舔胸部的肌肉，以及乳头。

顾忍风也硬了。他抚摸着小白的身体，时轻时重地揉搓小白的性器。但他在小白裤子里顺着臀缝摸到那个张阖着对他发出热烈邀请的小洞时，忽然像触了电一般把手从小白裤子里抽了出来。

“风子？”小白不解也不满地在他身上蹭了蹭。

他当然不知道顾忍风一想到他和程喻程教官一体，会是一种多复杂的感受。他的欲望勃发难耐，脸凑近顾忍风不断舔舐他，又想钻到被子里舔弄顾忍风的性器。

顾忍风一把拉住他，将他从身上抱开，让他靠坐在床头，扯下他的睡裤，侧过身用手来抚慰他的欲望。

顾忍风右手拇指和食指夹缝衔接处有明显的枪茧，撸动时摩擦感鲜明。但小白的马眼早已流出大量腺液，因此茎体湿滑，并不干涩。粗糙的触感反而让小白更加兴奋，倾过身体主动亲吻顾忍风，两手也摸到顾忍风胯下，把他的性器从宽松的睡裤里掏出来。

“别……”顾忍风呼吸粗重，有些抗拒地按住小白的手。

小白把他的手扒拉开，两只手一起握住那根硬热的肉棒，学着顾忍风的动作撸动搓弄。唇舌也更热情地与他纠缠。顾忍风终于放弃，身体贴近小白，拢着小白的手将两人的欲望并在一起摩擦，直到一同释放。

“风子……”小白还在亲他，口齿不清地呢喃，“最喜欢风子了……”

顾忍风回应着他的吻，忽然想到什么，抓着小白肩膀将他拉开，瞪圆了眼睛问他：“他知不知道？”

小白眨巴着眼一脸疑惑。

顾忍风有点崩溃，“小白爽的时候，他是不是会有一样的感觉？”

……

——“那，程教官，让操吗？”

当时那咚咚咚的心跳声……

是谁更急促？

又是谁在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