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们为此前仆后继,不是为了消灭罪恶,而是为了带回盛开的罪恶!
“程上校现在还亲身参与研究,将来研究获得成功的话,您会成为第一代机甲驾驶员。您的功勋足以载入史册,这可是上的荣誉。”江济帆俯下身,理了理从程喻头上的仪器垂下来的几根导线,眼睛里闪烁着渗人的亮光。
那是一种近似贪婪的目光,像野狼看着猎物,恨不得立刻抓过去剥皮撕肉一口口吃下去。
“你们究竟在做什么研究?竟然要靠毒品分子式来突破?”程喻没有显露出内心的震惊,不动声色地问。
江济帆对他的镇定露出赞许,但那不会改变他看向程喻时那种仿佛看待珍贵实验材料的目光。
“机甲和操纵者的神经匹配?”程喻自己回答。
他在束缚中安静地躺在诊疗床上,一点也不挣扎。因为被固定着,头颅都没法转动,正面朝上,只把视线斜过来。
江济帆有点意外,大概是看到他并没像预想中那样激烈反抗。
“对。程上校应该也知道,皇室、内阁以及军方都是这项研究的支持者,否则你今天就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了。我奉劝你一句,最好乖乖配合,既然你的身体适合度最高,就别想从这个项目脱身。”
他阴恻恻地说:“除非你能神不知鬼不觉消失,否则上面有的是办法困住你。比如你此刻的处境。
“而且机甲驾驶员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做的,对神经系统,对意志力要求都太高了,适合的实验体不容易找,我也不希望你很快就承受不住。你如果肯配合我,我也愿意适当让你休息调节。
“再说,第一任机甲驾驶员,这样的殊荣,多少人求而不得。”
他没有等太久,就听到程喻漠然的回答,“既然国家需要我,我也没什么好逃避的。我可以配合你,但是你得保证我的安全。我想活着得到那份功勋,不想要死后的荣誉。”
江济帆没想到程喻这么快屈服,先是一愣,但想到对方的经历:在天梯卧底两年受尽屈辱还染上毒瘾,他却完成了任务。当天梯总部炸毁所有人认为他牺牲的时候,他却活下来回到帝国。再想到他一直很排斥上校这个因公牺牲而追认晋升的军衔,这么一个人理所当然是惜命的。
于是江济帆兴奋地说:“上校是聪明人。像上校这样的人才目前人可替代,我怎么可能会不在意您的安危。你肯配合,好好听我的,一定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损伤,安全顺利完成项目。”
程喻收回目光,看向天花板,脸上没有什么波动。
机甲研究为什么会需要毒品分子式?
他想知道,两年时间里,日夜被毒品折磨,同时被迫成为毫尊严的卑贱性奴所换回来的东西,究竟被怎样使用着?
“我画得好不好?”
小白欢快的叫声将程喻从回忆中拉回来。在意识海中沉浮的他知道小白正捧着新画的图画给顾忍风看。
“画得很棒!”顾忍风从光脑前转过头认真看了一会儿,一点也没吝惜夸奖。
小白坐到顾忍风大腿上,搂着他脖子亲他。
地狱峡谷的筹备工作已近尾声,由于之前的那点不愉快,程喻心里也多少有点愧意,不是必要的话很少出现,有那么点躲着顾忍风的意思。
小白对于自己没有身体控制权的那些时间段,始终觉得迷迷糊糊,一直以为自己是在睡觉,没追问过什么。
顾忍风张开嘴,小白立刻把舌头伸进去。那滑溜溜的小东西还没有机会作乱,就被顾忍风吮住,吸到舌根发疼。
小白坐在他腿上搂住他扭动身体,纤细柔韧的腰肢在宽松的家居服里一挺一挺的,让胯下部位与顾忍风相贴相蹭。
亲了好久,顾忍风捏着他下巴把他的脸推开一点,微微喘着气,“这几天小狗特别淫荡啊。”
小白不服气地嘟起嘴,“又不是只有小狗硬了。”
他不敢没经过允许就摸下面,但钻空子地又蹭了几下,“明明风子也硬了。”
“白天有很多正事要办,晚上再玩。”顾忍风拒绝。
“那小狗要挨着风子。”小白跳下来,转到顾忍风后面,跟个乌龟壳似的趴在他背上。
“行行行。”顾忍风由着他。
小白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聊地看他的光屏,屁股后头的尾巴轻轻地摇摆。连耳朵也百聊赖地反复垂下又竖起来。
尽管小白平常就很黏人,但小白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天总想和顾忍风贴在一起。想抱着他,或者被他抱着。
就好像害怕哪一天就再也看不到这个人,法再拥抱这个人一样。
他并不理解这种心情,也形容不出来。他只知道心里酸酸涩涩的,有点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