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缓地再次抚慰这被点燃了欲望之火的器官,满意地看到程阙重新被卷入快感的浪潮。握力逐渐加大。程阙的头往后仰去,胸腹都跟着呼吸急剧起伏。当顾忍风的手掌把龟头也包裹起来搓动时,程阙“呜呜”地叫了起来。但顾忍风又一次放开了手。
“别……”程阙额上的汗液濡湿了发丝,精心打理过的头发已经完全乱了,刘海和侧边的碎发蜿蜒地贴在脸和脖子上。
“别停啊,别……”
他喘得很厉害,整个人抖动挣扎,带动椅子也晃动起来。
顾忍风倾身过去,舔他被棉绳分开的嫣红的唇,嗓音略有些喑哑地说:“声音还不够大。”
“你……”程阙还陷在被强行中断的空虚里,既难受,又奈。
而顾忍风明明也早就情欲勃发,却硬生生忍着,继续把程阙带到极限又残忍地放手。如此又重复了两三遍,程阙被逼得简直要崩溃。每一次被截断刺激后发出的叫声越来越高,甚至渐渐带上了哭腔。挣扎也越来越激烈。
顾忍风终于解开他手上和脚踝上的绳子,将他一把扛起来丢到沙发上。强壮有力的胳膊抓着他,把他外套扒下来丢在地上,再将他的身体翻过去,摆成跪趴的姿势。
贴身的西装裤把高高撅起来的屁股勾勒出完美的形状,绳衣仍然像网一样束缚着身体。顾忍风想了想,又拿出了那把军用匕首,小心地将绷得紧紧的西装裤划开。
“呲啦!”
裂口被用力撕得更大,里边的内裤之前就已经从前面被割碎,顾忍风将它残存的布料扯开。红色的棉绳嵌在股缝里,把露出来的白嫩臀肉分成两半。
顾忍风视线从程阙披散在后肩的散发看下来,只见背部的衣服相比正面而言,在绳索之下还算是整齐的。红色棉绳组成的菱形压着深灰色的马甲,微皱的衬衣袖子雪白干净。再往下却是破了个洞的裤子,一块巴掌大的布料要掉不掉地耷拉着。
裤子破口边缘参差不齐,丝丝缕缕的布料纤维长短不一。除了撕开的口子,屁股其他位置到大腿的裤子仍然贴合得可挑剔。裸露的部位就像灰色的蚌壳被破开后,暴露出来的新鲜可口的蚌肉。
顾忍风把棉绳拨到一边。原本被棉绳压着的淡褐色穴口正收缩蠕动,像饥渴地想要吸住点什么的小嘴,迫不及待想被插入而发出下流的邀请。
顾忍风将润滑剂挤进去,又淋了不少在自己的阴茎上。他硬得都有些疼了,抵在入口上急切地戳了几下,靠着大量的润滑液就挤了进去。
憋了许久的阴茎被肠壁一寸寸包裹,那种充满弹性的紧致带来如同被用力吮吸的效果。随着阴茎全部插入,他忍不住微仰起头半眯起眼发出长叹。而快感层层累积又被一次次截断的程阙也因为身体被逐渐填满而感觉到充实和愉悦。敏感的腺体在阴茎插入过程中被一点一点蹭过去,就像火柴摩擦后“蓬”一下点燃了火。
“啊——”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在叫。并且一直叫到顾忍风完全插入,胯部紧紧贴着他的臀部才停下来。
顾忍风停在最深处,顺手把之前丢在沙发上的棉绳捡过来,把程阙的手拉到背后小臂交叠着又绑了起来。他按着捆绑好的小臂,压低程阙的腰,开始大力抽插。
就像他自己说的,他就是禽兽。
憋了半天,欣赏了半天,终于一口吃到时,他是不会讲究任何礼仪的。
他剥皮拆骨,他狼吞虎咽,他风卷残云。
程阙的身体异常敏感,像一盘被恰当火候炖煮到恰当时间的美味佳肴。他享受着,也被享受着。
他的意识被猛烈的碰撞击得昏聩,身体被一次次抛上巨浪的峰顶落不下来。
他的手臂被束缚着,阴茎没有得到触碰,但他高潮了。前面和后面一起。
精液一股股喷射出来。因为身体仍在承受蛮横侵入而摇摆,精液也跟着洒得到处都是。
顾忍风射在他身体里,还意犹未尽地缓缓进出,让半软的阴茎继续摩擦火热的内壁。仍在痉挛的肠壁像装了什么淫荡的机关似的,一下一下地收缩着。
“你这样……我很快又要硬了。”顾忍风手伸在前面,在衣服的破口里抚摸着程阙的胸膛。
“刚才你叫得好大声,和我梦到过的一样。叫得我好兴奋。”顾忍风吃吃地笑起来,“我说过了,我很凶的。”
“禽兽……”程阙的声音沙哑,“快给我解开。”
顾忍风保持着插在他屁股里的状态,给他解开手臂上的绳子,一把抱住他说:“我们换个姿势继续吧。”说着就抱着他坐到沙发另一边,让程阙后背贴着他胸膛骑在他身上。
“来!”程阙肛门里夹着顾忍风那根又硬了起来的东西,转身变成和他面对面。
“嘶……”
360度的旋转给双方都带来强烈刺激。但顾忍风还来不及有别的反应,就被程阙拎着领子摁倒下去。长发散乱的俊美男人俯身吻住他。
这个吻十分凶狠。牙齿磕碰着牙齿,撕咬柔软的唇瓣,像野兽在捕食。淡淡的血腥味在两人口腔里弥漫开来。分开的时候,顾忍风下唇靠近嘴角处已经破了皮。程阙嘴唇沾染了血,红得有种邪气的妖冶。他自上而下看着顾忍风,咧嘴笑道:“我也很凶的。”
他一只手按住顾忍风胸膛,另一只手撑在沙发上,身体开始摇摆起落,吞吐着他身体里那昂扬火热的器官。即使仍被绳衣束缚,即使衣衫褴褛凌乱,却让人觉得有种破碎又强悍的美感。汗湿的发不断甩动飞扬,染血的鲜红的唇,使他像末路的兽,又似穷途的妖。
窗外的夜空仿佛感染了他们的欢愉,不时闪烁着色彩斑斓的魔鬼光。遥远奇幻的光不时映在飞扬的发丝和相连的身体上。
等两人终于精疲力尽,洗了澡躺在床上,顾忍风才抱着程阙说:“哎,抱歉啊,一时兴起把你的衣服剪坏了。多少钱?我陪给你啊。”
“哦。”程阙懒洋洋应了一声,在八爪章鱼的钳制下伸长胳膊把床头柜的个人终端拿过来,在上面输了个数字,递给顾忍风看。
顾忍风看见那组数字的瞬间脸就僵住了,好一会儿才吭哧吭哧地说:“……一套衣服竟然要我半年的工资啊……早知道就不剪了。”
程阙侧头在他耳朵上啃了一口:“没关系,肉偿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