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伤躺在病床上,脸上和身上都缠着厚厚的纱布。气若游丝,胸口微弱起伏,随时都可能停止。
神乐站在房门外,看着邢伤这幅模样,咬紧嘴唇,俏脸有些苍白。
“如果你把这事归咎到自己身上,那可就大特了。”许君彦站在她的身后,身体倚靠在柱子上,“这个小鬼自己乱来,结果差点把自己玩死,跟别人可没任何关系。”
神乐握紧拳头没有理睬他。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能和坠仙单挑还能活下来,这天才弟子的名头倒是名副其实啊!”许君彦用一副看热闹的语气说道。
“你够了!”神乐猛然转身,泪水从脸颊洒下。她握紧拳头,气的身躯发抖,“邢伤都变成这样了,你一点都不为所动吗?”
许君彦转过身子朝房间里探了一眼,然后叹了口气说道:“你说的倒也没,我本来以为这个小鬼只是脾气暴躁了点,没想到脑子也不好,没能及时阻止他我确实有责任。”
许君彦虽然口中说着自责的话,但神乐并没有听出任何自责的语气,但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对方,于是只能重新看向病床上的邢伤。
沉默了很久之后,神乐忽然说道:“对不起。”
“你有没有发现你现在的言行已经混乱了,好好的为什么突然道歉?”
“你能过来探望邢伤,说明是关心他的,我刚才还那么大声地责怪你。”神乐认真地回答道。
许君彦笑了起来:“我大概已经可以预见你今后的人生了。不是因为多管闲事,结果遭遇魔头送了性命。就是会被某个渣男欺骗感情,玩弄之后被卖去海外从事某种职业,悲惨地度过一生。”
“咦?”神乐不明所以。
“我说过很多次了,你圣母属性点的都溢出来了,看待事物的角度总是太过善意,你要知道人性本恶这个说法,一味的傻白甜最后吃亏的一定是自己。”
“可你确实是来探望邢伤了啊?”
“只是因为那个小鬼受伤了,恰好我过来了就是探望?”许君彦打了个哈欠反问她。
神乐露出疑惑的表情,她有些听不懂他的话。
“老人病重,子女们都着急赶回来,除了可能是关心之外,还可能是着急想要分遗产。我到这里来,并不意味着我是关心这个小鬼,只不过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所以需要当面跟他确认。”说完这些话,许君彦大步走进房间,然后粗暴的把门甩上,然后从怀里取出一张符纸贴在门框上。
“你在做什么?!”神乐赶紧上前想推开房门,但刚一触碰到房门,手掌就像触电般被弹开。
许君彦站在房间里说道:“这种高品级的止灵符连二品天师都难以破开,你就省点力气吧。”
接着,许君彦来到病床前,看了一眼浑身缠满纱布的邢伤,然后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强行把他从床上拉了起来。
“小鬼,现在可不是你睡觉的时候,你赶紧醒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邢伤紧闭着眼睛,毫反应。
许君彦微微皱起眉头,忽然抬手给了他两耳光,打的邢伤的头力地摇晃。
“为什么坠仙会被你赶走?你对它做了什么?就你的修为如何在它手里活下来的?”
许君彦问出一连串的问题,毫意外没有得到答案。
由于许君彦粗暴的动作,邢伤胸前的白纱布上已经有渗出淡红色的血迹,病房外已经有正一门的长老和弟子赶来。
“许君彦,你在里面做什么?立刻出来!”
“你有话好好说,休要对邢伤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