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动作一滞,平和地注视着他,“你想回到人类社会吗?”
你一向尊重他的想法。
“是的。”他微笑的弧度十分完美。
“……好。”
他走后的一周,你已经比后悔了,地下室里还有他冻起来的预备血液,但是你的胃口已经被他养叼了,他总是会给你做一些人类的美食,哪怕对你来说没有意义,你也很喜欢。
花园因为没人打扫变得凌乱,城堡也变得冰冷。
你再次变得孤单。
“你很落寞,”朋友的夫人啜了一口红茶,“如果你让他回来,我想他会很开心的。”
在书信往来中,你们也成为了朋友。
你感到苦恼,“可是他想成为血族。”
“这不好吗?他可以一直陪伴你,不会死去。”
“我不希望他的抉择是受我影响的,他应该有独立的思想。”
她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看了身边的丈夫一眼又收回,“那你可以试着转化生活风格。”
“比如?”
她颔首示意自己的丈夫递给你一封邀请函,朝你道:“参加宴会。”
“我会考虑的。”你将邀请函放入提包里。
你向夫人道别后,好友靠在门边,看着你,“虽然我很高兴你的拜访能让她开心起来,但是你最近来的太频繁了。”
他暗示道:“我们也需要进行一些伴侣之间的活动。”
还没等你解释,大门就毫不犹豫的关上了。
——见色忘友。
最后你还是参加了宴会。
成为焦点的感受并不那么让你开心,反而倍感孤寂。
似乎很久之前你也是如此感受的,在边际的时光里,感到落寞,那时候你是怎么排解的?
对了,你领养了一个小孩。
你或许应该再次养育一个孩子,再次——接受他的离开。
人类是会死的。
你回忆起第一次见到那个孩子的时候,他就差点死去。
如今优秀的青年曾经差点凋零在泥泞中,如果你没有来到那个地方,他的人生就会戛然而止。
而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他也会死去。
他的血液会干涸。
你明白了好友的感受了。
对于血族来说,接受就等于放任。
你不希望他死,你只跟他度过短暂的一段时光,如果他死了,你会后悔的。
如果当初再珍惜一点跟他的时光,该多好啊?
你不喜欢“当初”这个词,太痛苦了。
一想到这个,早已枯萎的心脏也会感到刺痛。
在宴会结束前,你回到了自己的城堡。
然后——失去了意识。
满月被阴云遮挡,古老的塔楼高耸着,乌鸦栖息在尖顶上,铁艺门上爬藤植物肆意蔓延。
古堡里,螺旋式的楼梯弯弯绕绕,让人眼花,内部深色的装饰暗沉又压抑。
在豪华又古典的主卧里,唯一的照明物是壁炉中熊熊燃烧的火焰,层层叠叠的暗红金线窗帘挡下了所有可能偷跑进来的光线,空气中弥漫着木质香,深色原木地板被猩红色手工地毯覆盖,踩上去犹如碰到云朵。大弧形靠背的丝绒沙发上还放着软垫和抱枕,显得老派而静谧。
你不着一缕地蜷缩在床上,丝滑而又冰凉的冰丝被单披在身上,过长的发丝是唯一属于你的蔽体物,金色的锁链扣住你的手腕,锁链的另一头锁在你的脚腕上,因为长度限制导致你不得不弓着漂亮的身体,像一只弯曲的虾子,过分苍白的皮肤上布满了发青的印痕,由于你强大的自愈力正在慢慢消退。禁药带来的情欲轻而易举地让你变得敏感,可惜你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根本法抚慰你的情欲,只能被身下的软绒折磨得不上不下的。
不过最折磨你的还是从未被满足过的食欲。自从被不怀好心的孩子侵犯后,你堂堂一个血族亲王连血都喝不上,力量又被限制,连个普通人类都能随意弄死虚弱的你——当然你也不会真实死亡就是了,但是这让心高气傲的你十分不满。
长期的空腹感占据了你混沌的大脑,你整个人的思考都开始混沌茫然。
好饿——
早知道就不把这个小孩捡回来了,现在居然还要限制你的进食。
这是藐视你的权威!
“主人,我回来了。”男人刚出完任务,特意避免你受到血液干扰,回来时还洗了个澡,现在身上散发着幽幽冷香。
他的手覆上你的腰肢,皮质手套的触感颇为神奇,天生冰冷的你隔着这层皮革感受到人类独有的、炙热的温度,特别能感受到血液温暖的流淌着——好饿。
“主人,今天想我了吗?”他的手从你的腰慢慢向上滑,直到捧着你的脸亲昵蹭弄。
你的眼眸垂下,娇艳若蔷薇的唇瓣被津液沾润瞬间怒然开放,富有光泽的长发搭在你的身上,像是披上了绸缎,你浑身都被情欲浇灌得散发出甜腻的香气,魅惑而又艳丽。
饥饿的你委屈又难过,露出尖尖的獠牙在男人的脖颈上来回滑动却又不敢刺破。这个小举动成功取悦到了心情不好的男人。
他咬破舌尖,血液勾起你的食欲,葡萄果香的味道让你的眼瞳变红,你仰起头贴近他的唇,饥渴地勾住他的舌吸吮微量的血液,自然也就没注意到被过度玩弄的小穴正被软皮心怀不轨的抠挖着,两朵花瓣力抵挡入侵者,娇媚的软肉只能颤颤巍巍地吞吐着细长的手指。
他一手随意松下领结,将脖颈露出,再把你的头按上去,笑着眯起眼,哄道:“主人,进餐时间到了。”
你的神情有些呆滞,却在感受到皮肤下流动而又蓬勃的血液时动了动,金瞳竖立,哪怕力量被禁锢着,来自身体深处的血脉压制依旧存在,塔尖上的乌鸦惊恐地飞走。
尖锐的獠牙刺破了皮肤贪婪地汲取馥郁的血液,神经毒素注入,同时你那以下犯上的仆人用粗大的凶器开拓着你有些受伤的甬道,愈合力过强导致了难以避免的刺痛感和愈合感密密麻麻地啮咬你的神经。
饱胀感和满足感交织,他在床上的行为实在谈不上温和,有时甚至有些疯狂,但是对于你来说适当的疼痛更能激发你的欲望——论是食欲还是性欲。
“唔……主人还真是……饥渴啊。”他按着你的头,语气狂热,“果然还是更喜欢我的血,对吗?”
你没有回答他,獠牙更加深入,感受血液中葡萄般的芬芳,直到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后才依依不舍的松开獠牙。
他搂着你的腰,带着你跨坐在他的腿上,他将胸前别着的白玫瑰戴在你的头上,撩开你的发丝,热恋般地捧着你的脸,“主人真是漂亮极了……唯有玫瑰,与您相称。”
毫疑问,他爱着你。
这分爱恋不知从何而来,等到他发现的时候早已法控制。
他有足够的耐心陪伴你,却没有足够时间等待你的回答。
“主人会喜欢我的吻吗?”
吻痕从锁骨处往下一点点地蔓延领域,灵活的手指却一路从臀部往上攀爬到脊背,亲昵地扶着你的上半身。
他佝偻着腰像俯身参拜的信徒,手指却在亵弄他的神明。
“唔……你可以、可以慢点。”你皱着眉,漂亮的脸蛋泛着红,声音都带着颤音。
“请注视我……只注视着我……”他以一种缱绻贪恋的语气咏叹道。
他会死。
这点毫疑问。
从他遇到你的那一天就明白了。
你延续了他的生命。
赋予了他情感。
见证万物的眼里也留下了他的身影。
可他终会离去,而你永生。
不甘心啊——
他慢慢将你放在床上,再分开你的腿,用蓄势待发的性器刮蹭着大腿内侧的软肉,试探的进去一部分,却逗弄般的再抽出来,顶端渗出的白色液体不可避免地留在两片红肿的唇肉上。
太色情了……
你不用看都知道这个场面多丢脸,昨夜他一点点地舔咬过你的全身,恨不得将你吞吃入腹,你都快以为他要吃掉你了。本来他就搞得你身上都是吻痕和咬痕了,现在那些液体流出来,在你的感觉限放大的情况下,粘稠的液体在敏感的腔内被慢慢带出,再从皮肤上流下。
现在你身上都是他留下的印痕和气味了。
等你逐渐习惯了只进入一点后,哼哼唧唧的神经发散时,他就瞧准机会凶猛地全根贯入,再猛地抽出。
你哪经历过这些,作为高阶血族,没有任何生物能强迫你,尤其是这种事。
没有任何经验的你瞬间缴械投降。
想逃跑的身体被拉着大腿重新插入,双肩向后拱起,手指攥紧他的外套,叫他的名字求饶。
可是,
不准闭上眼睛,不准推开他,不准闭上腿。
稍微刺激几次,你就哭喘着高潮了。
“主人……主人……”他的手掌放在你的阴部下,炙热的温度刺激着痉挛的唇肉,你不可避免地流出了更多的体液,腰身抬起再落下,脚背绷紧,漂亮的血管凸出。
等他餍足后,你几乎都被玩坏了,尤其是他借着给你清洗的理由又在浴缸里做了几次。
讨厌的小鬼。
他贪恋地抱着你,恋恋不舍地亲吻你后,将刀塞进了你的手里。
你疑惑不解,“做什么?”
“我背叛了您,”他握着你的手,将刀尖对准自己的心脏,温柔的眼眸注视着你,似乎想多看你一眼,“我冒犯了您,请杀死我吧。”
被所爱之人杀死,也是他最好的归宿。
你放下利刃,手指抚上他的脸颊,叹了口气,“我许诺过你,当你拥有足够的力量后,你就可以直接与我对话。”
“所以从很久之前开始,我们就是平等的了,所以我不希望我的存在会影响你的选择,那对你来说并不公平。”
“可是我好像……也有了自己的私心。”
俊朗的青年的脸上充斥着不可置信,眼里盛着潋滟水光。
你主动抱住了他,冰冷的身体被他的体温暖化。
“与我同眠吧。”
不是你饲养了他,而是他饲养着你。
从一开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