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跟慢性死亡一样,你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只能被动的等待,断头台上的羔羊不知道何时斩刀才会落下,惴惴不安地度过每一天。
就是因为你见过他疯到极端的情况,才害怕他不可控的行为。
要不是脖子上多了个会放电的项圈,你早跑了。
今夜是个难得的好天气,万里云,明月在众星中熠熠生辉,焦躁已久的你莫名感到些许轻松……和希望。
——但这似乎只是觉。
一直忙得不见踪影的他难得跟你坐下来一起用餐——其实你巴不得他忙到死。
作为一个浪漫主义者,他格外偏爱馥郁的鲜花与摇曳的灯火。
音乐、红酒、餐肴、鲜花……一切的布局与你们初次见面的场景一样,只是地点和身份不同了。
你再次拒绝了他递给你的酒,喝下自己倒的白开水。
这不是挑衅,只是你不信任他,更生怕他递来一杯掺了料的酒。你跟他的第一次几乎是这样来的。
你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建立在谎言与欺诈上的。
“你总是拒绝我。”他收起笑容,以一种堪称平淡的语气说道:“不过以后,你就再也法拒绝我了。”
“……你什么意思?”你紧蹙眉头,一层一层的寒冷如海浪翻涌着没过你的心脏,端有些窒息。
他现在的气场很不对劲……很奇怪。
当他完全收敛住那副虚假病态的笑容后,天性中属于掠夺者的冷酷残忍自然散发,原本就自带锋利锐气的五官瞬间蒙上一层漠然的气质,如同一把开锋的长刀,寒气凛然,且危险。
那是狩猎者的本质。
“你很害怕吗?”
当你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到了你的面前,手指轻轻触碰你的脸颊。
“为什么呢?”
“……我吃饱了。”你侧过脸避开他的触碰,想要起身暂时逃离这种危险的处境。
“别动。”
平淡的语气中暗含不可抵抗的强硬,他抬手轻而易举地圈住你的手臂,把你重新按回在椅子上。
“你猜猜我最近在做什么?”
你抿了抿唇,“……我猜不出来。”
“一个人在社会上生活的痕迹是难以抹灭的,论如何都会存在相关的档案证明她的存在,那么论她跑到哪里都能开始新的生活。那么,你觉得怎么样才能完全让这个人的痕迹……在世界上消失或者是停止呢?”他摇晃着红酒,声音平缓温和,循循善诱着你。
答案呼之欲出——
让那个人的个人信息永远停留在“已死亡”那一栏上。
恍惚间你听见细不可闻的咯咯声,半晌才后知后觉地发觉——原来是自己那颤栗的牙齿上下摩擦时发出的。
刚刚喝下的白开水似乎反涌到喉间,泛出一阵腥甜。
“亲爱的,不要害怕。”他环住你的肩,身上的温度传达给你,却没有让你感到暖和,“我只是用了一些小小的手段,让你的死亡信息得到认可了而已。”
“你……你……”你的嘴几度开合,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如同一个哮喘发作的患者一样,反复喘息,却得不到渴求的氧气。
深黑的眼瞳仿佛滚动的黑沙,深不可测,他的手指按在你的唇上,“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你从来都不珍惜。”
“不过没关系了。”
一颗包裹着甜腻糖衣的药丸被强行塞入你的口中,那层糖衣如同是劣质的糖精般腻人,化在你的嘴里后你几乎尝不出其他味道,你知道这绝不是什么好东西,尝试挣脱他,却被强行灌下红酒,混着药丸一同咽下。
急速的吞咽让喉咙似乎被刀刮过,生理性泪水大滴大滴的落在他的手背上,你的声线颤抖,“这是……什么?”
下腹迅速燃起的热流早就回答了你,可是你希望能够自欺欺人的得到一个虚假的回答。
他的声音染上几分笑意,“一个朋友送的,说是国外的新药,能够放大人的感官,提高敏感度,嗯……还有忍耐度。”
其实那个朋友的原话比这下流得多。
这种药是一些有特殊癖好的大人物用在自己的性奴身上的,唯一副作用是会降低人的快感阙值,用多几次后就会变成稍微刺激下就爽得不行的敏感体质,整个大脑也会融化成性欲的俘辱,从此以后离不开性交。
他本不想用在你身上的,这种药是不可逆的,他并不忍心让你变成淫荡下贱的样子。
可是,他很生气。
离开他后又有了一批喜欢围在你身边的人。
明明有了他就够了的。
每次都想离开他。
为什么要害怕他呢?
为什么呢?
“别乱动。”他轻易扼制住你伸出的手,“好久没做了,你不想我吗?”
不想——
你不排斥性爱,但是很讨厌他的癖好,他的花样太多,你没兴趣和精力满足他的探索欲。
他偏爱朦胧隐约带来的未知刺激,热衷于将愉悦简单的性事修饰上未知复杂的刑罚。
比起满足他自己的欲望,他更倾向于在你脸上看到被欲望摧毁理智的模样。
隐忍、羞愤、屈服……
如同现在——
躺在地毯上的你被束缚带控制着蜷缩成虾子型,两手背在身后,双腿折叠在胸前,双眼蒙着黑色的眼罩。
很安静,很讨厌的安静。
但你知道他一定在某处注视这一切。
体内埋着几颗长椭圆形震动蛋,位置恰到好处,不会被分泌的液体滑出去,也不会太深,抵着敏感位置不急不慢地震动着,酥麻感席卷整个身体,快感化作电流乱窜,全身都感到疼痛的麻痹,由于身体蜷缩着,腰臀肌肉微微绷紧,在疼痛的同时,带来了更大的快感。
药物放大了身体的敏感度,就连偶尔吹来的风都会引发一系列快感,只是被中等强度的跳蛋刺激,你就小小高潮了几次,腰身几次反弓,又在束缚带的控制下拉回,夹紧的腿松了又紧,脚趾难耐的张开。
“哈……哈……”
你拼了命的喘气,一开始还能控制自己的呻吟,到后来呻吟声越发淫荡、饥渴,心跳擂鼓一般撞击着胸膛,浑身发热,明明一丝不挂,却流出了大片大片的汗水,身体蒙上一层水雾。
明明只是中等强度,你却觉得比任何一次震动都要强烈,快要把肠壁震破一般,连夹紧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自己紧致的内腔被跳蛋奸到软烂。
太容易就高潮了,这件甜蜜快乐的事在你眼中开始变得可怖,永不停歇的快感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你全身都在抽搐,泪水和口水混了一脸,打湿的头发黏在身上,你试图挪动身体滚到冰冷的地板上化解难消的燥热,却被体内的小玩意搞得卸了全身的力气,难耐地抽泣着。
你用尽全力才能保证自己能发出正常的说话声。
“别、别震了……啊……啊……真、真的……呃啊……真的要坏了……你、你你……呜别顶……操死我算了……呜……别搞这个……我、我……真受不了……”
“呜呃——”
停下来了。
恼人的震动终于停止了,你的世界回归安静。
你觉得今天真得被他搞死,耳膜还余留着心脏跳动的鼓噪声。
平复下来后,回涌的就是难以抵挡的情潮,瘙痒闷热席卷了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张大着渴求一丝清凉,酸、胀、痒、麻,毛毯上的细绒都变成了尖锐的刺一般刮蹭身体,你疯狂地扭动着腰身,哭腔染上些许痛苦。
“别搞我……呜呜呜……”
甜腻的快感如同肥滑的脂膏一般堆积起来,却达不到阙值。
忽然,你感受到他蹲下在你面前。
“亲爱的,你哭的……太早了。”
一双温热的手摸上你的脸颊,他扯出你的舌尖,将厚厚的一层软膏涂在你的舌面上,软膏混合着着口水流入喉管里。
你几次想要干呕,却只能流出满嘴的口涎,那层软膏的味道就像是劣质香精,你的眼泪止不住的流,满嘴都是那种晕人的香味。
“亲爱的,这是惩罚。”
他将软膏涂在你的手脚上,就连指缝都细心照顾到了。
那层药膏一覆盖就带来火热的酥痒,似乎泡在岩浆中,你恨不得直接切掉那块肉,冲入冰水里。
大脑都要融化了——
你仿佛丧失了对身体肌肉的管控力,全部肌肉都松弛下来了,如同一滩烂泥般瘫在地上,连话都说不利索,只能发出“呜呜”声,眼罩下的双眼已然失去焦距,显然丧失了一切神智。
“以前让你爽,你总是不喜欢,现在试试不让你爽。”他将束缚带解开,将你抱上床,你的四肢软软得瘫在床上。
就跟玩偶一样可爱——
你想抓住他的衣角,告诉他你再也不会乱跑了,但是你已经失去了一切力气,就连幻想都快被泡发了,神智飘飘欲仙。
你从未如此想要他过。
他抱着你的腰身,低下头轻轻吻着你的唇瓣,感受着怀中身体的顺从。
他的手指顶开了湿热松弛的入口,指尖缓缓抚摸着内壁滚烫的黏膜,整根中指都没入穴口后才弯曲指节开始抽动起来,早已湿润的肉穴流出涓涓细流来,当指腹碾过某处时,你的臀肉抽搐了一下。
“每次弄你这里的时候,你总是一下子就不行了,哭着求着我放过你。”他咬住你挺立的乳尖,手指不停地在那一处画圈按压,“可是你的表情却告诉我想要更多。”
“承认自己很爽不好吗?”
体内的手指已经增加到三根,两边的乳头已经被舔得湿漉漉的。
“你看,你都已经想要得不行了。”
抽出穴口的手指改为攻击胸前的软肉,轻轻揉搓被含大的乳尖。
“你想要我插进去吗?”
想——
“但是不行。亲爱的,我说过,你要学会教训。”
他冷静地看着你流着泪喘息,任由你没入情潮中,半晌后,他才起身将灯关掉,离开了房间。
“晚安。”他只留下了这一句话。
这个夜晚还要多久才能过去?
你不知道。